第78章
梁忱也笑:“我先上楼把东西拿下来。”
骆永平在客厅里看电视,在梁忱上楼的时候他说:“小梁,晚上别弄太晚,还是要注意休息。”
梁忱:“知道了爷爷,您也早些休息。”
骆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梁忱已经在电脑前坐着了。头发半干地搭在后肩,脖子上挂着一顶耳机。
骆珩走过去,从身后将人抱住。
要亲下去的时候,梁忱说:“门没锁。”
骆珩勾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两人短暂地交换了一个吻。
骆珩起身去把门锁了,顺便把窗帘也拉上。
之前给练习室装隔音棉的时候,给两人卧室也装了,只要关上门,从外边听不到一点声音。
骆珩从浴室里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罩在梁忱头上,轻轻擦着,低声说:“头发有点长了。”
梁忱将额前的头发拨开了点,说:“是有点。”
“明天给你修修?”
“明天你不是要出门?”梁忱不太在意:“头发不急的,等你有空。”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一个站,各忙各的,偶尔说两句话。头发擦完了,骆珩又进去拿梳子,两人身上的味道一样,睡衣也大差不离。做完一切,骆珩抽了本书,拉开梁忱旁边的椅子坐下。
书桌很大,两个人用绰绰有余。
骆珩把书放腿上,一只手翻着,另一只手伸去梁忱腿上,梁忱不动键盘的时候,也把手放腿上,和他十指相扣。
骆珩边看着书边玩着梁忱手指,等头低累了,他看了眼时间,问:“还有多久?”
梁忱瞥了眼屏幕下方:“……两个小时左右吧。”
骆珩放下书,揉了揉脖子,最后手撑在书桌上看他。
梁忱摸了摸他的脸:“困了就去睡。”
骆珩目光从梁忱的脸落到电脑屏幕上,拖着嗓子问:“必须得今晚做完?”
“没,我只是想早点结束……”梁忱看向他,一笑:“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骆珩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捏在手里把玩。
“……”
梁忱沉默着没再吭声,半小时后,他关上电脑。
刚摁下关机键,他就被人腾空抱起。
滚烫的吻落在耳根:“等你一晚上了,梁老师。”
被骆珩放在床上的时候,梁忱抬起腿,勾了下骆珩的腰。
“久等了,骆老师。”
“……”
第58章 “这是我男朋友,骆珩。”
11月22, 小雪。
榆原非常应景的下起了雪。
是初雪,雪粒细细的,很白。
两天前, 因为天气原因, 施工队已经停工了, 所有工人都放了假,外地招来的工人昨天就坐上了返程的班车。
临走前, 骆珩和石小南给这些工人发了红包, 期待来年再聚。
雪细细密密地下,骆珩坐在院子里,依旧生着火,骆永平坐在旁边,编着竹编。
雪落在爷孙俩身上, 像蒙上一层糖霜,骆永平手指粗糙,在冷风中冻得通红, 竹屑满手都是。
“爷,外面太冷了,等雪停了再弄吧。”
“烤起火的怕什么,我又不冷。”说着骆永平将手放到嘴边哈出一口热汽:“你和小梁不是要出门吗, 怎么还不走?”
“嗯, 在等他了。”
到了这个时候, 已经没什么活要干了, 老人家不想闲着,一大早上去竹林里砍了竹子回来,谁劝都拦不住。
今天降温得厉害,梁忱从房间里出来, 外面套了件棕色的大衣,围了条酒红色的围巾,如此鲜艳的颜色,在一片白茫的秋冬里让人眼前一亮。
“爷爷,您戴上手□□。”
骆永平一直嫌戴手套不方便:“不用不用,我一点都不冷,你们两个快点出门,不用管我。”
“这个贴合手形,很薄的,跟没戴一样。”梁忱直接在旁边蹲下:“您就戴了试试嘛。”
骆珩伸手捞起梁忱掉在地上的大衣衣摆,静静地看着梁忱为骆永平戴上手套。
“哦哟?热的?”老人惊讶。
“里面是自发热材质,暖和吧?”梁忱站起来,将搭在手臂上的黑色围巾挂在骆珩脖子上,缠了两圈。
骆珩趁机捏了捏他的手,冰的。
梁忱不动声色将手抽-出来:“爷爷,我们出门了。”
骆永平还在研究手套,“去吧,晚上等你们回来吃火锅,你五叔逮了头羊回来。”
“羊肉火锅我还是第一次吃,你们这儿的吃法真是千奇百怪。”出了院门,骆珩便将梁忱落在身侧的手牵起来,后者一顿:“怎么了。”
骆珩将他两只手捧起来搓了搓,送到嘴边哈了口气,又揉了揉,边揉边说:“手怎么这么凉,衣服穿少了吗?”
“我不冷。”梁忱笑起来,骆珩头顶的雪粒一颗一颗的,梁忱抬起手,在骆珩头发丝上摸了摸,“没想到你们这边这么早就下雪。”
“嗯。”骆珩应得漫不经心,“海拔高嘛。”
-
按照约定时间,骆珩和梁忱到得不算迟,但其他人早就到了。
两人牵手来的,大大方方,就是看得人眼热。
“两个大忙人,终于舍得来了,还以为要我们打电话去请呢,也不知道是谁说要请客,这请客的没来,倒让我们这些被请的一顿好等。”
明天石小南、何甯、邹阳也准备走了,想着离开前再聚一下。
“谁让你等了,”骆珩睨过去一眼。
石小南偏头对秦飞声吐槽:“瞧瞧,说他不得,这脾气,就是被你们给惯的。”
秦飞声哈哈一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认识的时候他比现在还讨人嫌!”
几人围着坐,还剩中间两个空位置,梁忱坐左边,挨着秦飞声,骆珩坐右边,还没坐下,旁边的何甯立马站起来倒水:“骆工,梁哥,喝茶!”
石小南哎哟一声,拖腔怪调地说:“刚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眼力见?”
邹阳在他杯子里添满水:“石哥,喝水。”
石小南满意拍拍邹阳肩膀:“哥没白疼你。”
中午酒馆不对外营业,饭菜是让不远处的中餐厅送的,餐厅老板带着一身寒气进门,身后是白茫茫的飞雪,扬声喝道:“上菜咯!”
一道道菜被送进来。
几人举杯。
灯光暖黄,壁炉里烧着火,一众人有说有笑。
酒足饭饱,骆珩问起秦飞声今年过年打算,后者仰头灌了口酒:“说回去吧,也没啥惦记的,说不回去吧,在这边我也一个人。”
骆珩说:“来我家?”
秦飞声转头看向他:“我今年还去你家?不好吧?”
骆珩说:“你有什么问题?”
秦飞声瞥了梁忱一眼,狡黠一笑,刚要开口,直接被骆珩一句话堵住:“那你别来了。”
“靠,”秦飞声乐了,“干嘛啊,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骆珩:“不行。”
秦飞声:“那是我偶像!我能开什么玩笑啊!”
骆珩:“谁知道你。”
秦飞声嘴唇圆润地吐出一个字:“滚。”
“就护着吧你!”
骆珩往梁忱那边靠了靠,把人手牵过来捂着,懒懒地笑了。
骆珩今年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梁忱挺忙的,年末了,各种事掺在一起。
但再忙,也在家给骆珩过完了生日才去管别的。骆珩生日那天,就他们爷仨,围着一起吃了火锅,梁忱送了礼物,在他房间待了一晚,第二天起床还起晚了,连嗓子都哑了。
骆永平以为他是感冒了,从药箱里倒腾出来感冒冲剂让他喝。好在这会儿冷了,多穿点衣服能把那些暧昧的印记盖下去,不然未来几天他都不好意思出门。
不喝的话这事儿没法圆,梁忱喝了药,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真困起来了。
骆珩洗完碗出来,骆永平看到孙子寻找的目光,拿着遥控器用下巴努了努,“回房间睡觉去了,看来感冒得有点严重。”
骆珩摸了摸鼻子,就要过去:“我去看看。”
骆永平“哎”了声:“你去干什么,可别吵人家,昨晚你俩是不抢被子了,怎么你没感冒呢?”
骆珩哑然,坐在沙发上不吭声了。
后来骆永平出门了,他才找到机会摸进房间。
进去之后立马关上门,也没开灯,他小声叫:“梁忱。”
房间里冷,床上的人却睡得热乎乎的,骆珩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用手试了试梁忱额上的温度:“真发烧了?”
“我没。”梁忱睡得晕乎乎的,睁了眼,见是他,先叫了声骆珩,又说:“我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