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勇者最初的伙伴是一位引导者,勇者意外救了引导者一命,于是两人结成旅伴。
  勇者的第二位伙伴是一座城邦,勇者从敌人的魔爪之下拯救了阴霾笼罩的城邦,于是那座城邦成为了勇者的盟友。
  就这样,勇者用着自己的双脚,丈量着整片大陆。勇者结识了许许多多同伴,他们因勇者结缘,也因彼此的羁绊相伴前行。
  后来,勇者和伙伴们站到了魔王面前,他们本该如童话中的主角一样,齐心协力战胜魔王,将和平带给整个世界。
  可是,勇者看见了自己身前的魔王,那是勇者认为绝对不会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存在
  魔王问勇者,你还会相信我吗?
  勇者想起了生灵涂炭的大地,于是勇者没有回答魔王,向着魔王举起了剑。
  最终,他们战胜了魔王,可勇者却陷入了迷茫,很快孤身一人踏上旅途。
  「结束了吗?」见系统闭了嘴,松田阵平问。
  宿主,你觉得勇者做错了吗?系统答非所问。
  「你问我?我的想法有什么用?」松田阵平耸了耸肩,「看情况吧,毕竟自己的同伴是最终boss,总是会震惊的吧。」
  所以宿主觉得勇者不信任魔王没有错?
  「那倒不一定。」松田阵平摇头,「这只能说明勇者和魔王之间的羁绊还不够深假设我哪天成了组织boss,hagi也绝对不会怀疑我的,反过来也一样,我也绝对会相信hagi。」
  宿主和宿主幼驯染的感情果然令人艳羡!系统感慨,你们真的不是爱人吗?
  「不是啊!我和hagi是清清白白的幼驯染!」
  好吧好吧,宿主觉得只是幼驯染,就只是幼驯染吧。系统九尾狐无奈地摊了摊爪子,回到刚才的故事,其实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因为故事应当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结局是什么?
  系统继续说道:在勇者的旅途之中,许多人被勇者所拯救,许多人被勇者的人格所深深吸引,他们都很担心勇者,希望勇者能够原谅自己,再度敞开心扉。
  他们自发地来到勇者身边,向勇者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与祝福。
  于是,在故事的最后,勇者向所有人打开了心扉,再一次的,与所有的人一起踏上旅途。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是的。系统点头道。
  松田阵平不知道系统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讲一个故事,还摆出一副开诚布公谈心的样子,他问道:「那么,这个故事有什么深意?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故事?」
  只是因为在考蒙德的飞行执照前,安柏会给你一本飞行指南,讲述了世界上最初的飞鸟翱翔高天的故事。系统回答。
  「毫无逻辑你真的是电子生命吗?」松田阵平吐槽,他自是不信系统的回答的,可他与之前无数次一样,没有途径推理出这些谜语的谜底。
  宿主怎么老是质疑本系统啊!系统叹气,猫又摇头晃脑,湛蓝的猫眼中满是无奈。
  「要怪就去怪你自己吧。」松田阵平站起身,戴上墨镜,插着兜回自己的房间找可莉。
  然后,警官先生发现自己的门被人炸了。
  松田阵平:
  「系统,可莉呢?」
  本系统怎么知道都说了本系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啦!
  「可莉不是通过你的游戏召唤出来的吗?」
  可是可莉是一个活生生的个体诶!她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会作为独立的个体生活在这个世界,本系统可没有权限查找她的具体位置。
  「权限?」松田阵平挑眉,「那你努努力吧,身为系统,你难道不会自我升级吗?」
  是是是,本系统会尝试的。生活不易,系统叹气道,宿主要求还真是多啊
  其实可莉的踪迹很好找,大概是发现琴团长不在这儿,就肆无忌惮地用她的炸弹炸了一路。
  循着爆炸的痕迹,松田阵平这一找,就找到了组织boss的房间。
  松田阵平:
  卷发警官差点心脏骤停,纵使他有着聪明至极的脑子,也怎么都猜不透小孩子的心思,尤其是可莉到底是怎么恰好就能走到组织boss房间的。
  松田阵平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别发火,他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门。
  进。
  低沉喑哑、经过机械处理的声音传出,松田阵平推开门。
  他看见,可莉枕在荧的腿上,睡得香甜。
  tbc.
  【作者有话说】
  系统的故事不一定都是真的,它模糊/隐瞒了很重要的信息。
  买股进行中,请猜猜看系统是好是坏。
  第14章 七窍流血
  松田阵平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该如何同荧开口。
  他直觉荧不会伤害可莉,但她们二人的身份差距委实太过巨大,一个是年幼的孩童,另一位则是跨国犯罪组织的boss。
  无论是出于职业道德,还是出于人最基本的戒心,警官先生都不能放任可莉对荧生出信赖感,也必须想办法让荧从旁观者或是操控获益者的身份转变为保护者。
  但在松田阵平想好措辞之前,荧却先开了口:白兰地,把她带走,不要让她出现在组织里。
  金发少女融金色的瞳孔直视着卷发青年,她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感情,整个人像是沉在一汪死水之中,唯有搭在可莉身上的纤纤玉手还带着仅存的温柔。
  这是命令,白兰地。她强调道,无论你能不能找到照顾她的人,都让她离开组织,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了。松田阵平的视线落在可莉安稳的睡颜上,他斟酌着问道,组织里有人看到她的样子了吗?
  你觉得呢?荧扫了卷发青年一眼,反问道,她正大光明地走了一路,若非她是从你的房间里出来,加之你们那天引发的爆炸,她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走到我的房间?
  松田阵平干脆地认了错,抱歉,我不应该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可莉似乎因为周遭的声音,不舒服地动了动,荧拍了拍她的身侧,于是火红的女孩无意识地蹭了蹭金发少女,复又沉沉睡去。
  所有拍摄到她的图像或者音频都已经被删除了。荧垂着头,那只搭在可莉身上的手移动到她的发丝之上,轻抚着女孩浅黄的头发。
  那看到她的人呢?松田阵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紧盯着金发少女。
  你觉得呢?荧没有理睬警官先生锐利的视线,也没有等待松田阵平的回答,她很平静,平静地像是再说今天吃了什么,他们都死了。
  松田阵平凫青色的眼瞳骤然紧缩,他漂亮的手指抽搐了一瞬,下一秒,手指紧紧嵌入西装裤,似是要将大腿根部掐出鲜血,用力过猛之下,整只手白得发青。
  他的眼前再一次出现光怪陆离的景象,心脏的鼓动似是要震碎耳膜,紫红的光满将地面切割成规整的方块,又在下一瞬间骤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翻涌而上的黑泥。
  但这一次似乎又与先前的幻视不同,强烈的耳鸣几乎要将松田阵平的听力摧毁。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堪堪察觉出那是他的整个脑海在翁鸣,却早已无力组织刺耳的电子机械音在大脑中翻江倒海。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至少松田阵平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有经历过。
  他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之中流下,随后,他的鼻腔也被热意堆满。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从喉咙口涌出。
  猩咸的味道充斥着口腔,紧随而来的是铁锈的气味,松田阵平这才反应过来那些在他面颊上流淌的,都是鲜血。
  那个不知名的精神类药品有这么严重吗?
  松田阵平直直摔下,倒在地上,意识一层层抽离开去。
  而当他再度醒来时,鼻腔和口腔里还是浓重的铁锈味,可脸上那些黏腻恶心的感觉已经不见了,似乎身上的血迹已被人清理干净。
  他没有回到那间实验室,荧将他平放在地上,他的身下是厚厚的毛毯,并无丝毫不适。
  房间里的温度比刚进来时高了不少,松田阵平缓缓撑着地坐起身,身上盖着的薄毯也随之滑落。他按着抽疼的太阳穴,环视起四周。
  他的身边就是荧平日里的座位,于是卷发青年微微挪动几寸,靠在了这张王座的扶手侧面。冰凉的座椅材质令他打了个寒战,裹紧了身上那条薄毯。
  荧没有坐在王座之上,她盘膝坐在座椅背后的大屏幕一角,这位组织的大boss捧着本童话书,将可莉抱在身上,一页页地翻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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