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举办宴会的墨庭酒店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由于kipuka一早就替闵晚放出消息,说她会在今日发布新香,因此墨庭酒店外早已蹲守了诸多记者。他们不只是为了最早得到新香的消息,更多的是为了探寻闵晚与墨景渊夫妻关系是否和睦的八卦。
在看到墨景渊的座驾在酒店门口停下,躲在角落的记者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相机,对准了车门。
今日记者们的拍摄是得到墨景渊许可的,否则没有人敢把相机对准他。
随着充当司机的谈影下车替他们开门,墨景渊挽着闵晚一同下车时,记者们手中的相机更是闪烁个不停。他们眼中无一不露出震惊的神色,毕竟谁也没想到一向高冷矜贵的墨景渊居然真的和闵晚成了夫妻。
闵晚不喜欢被记者和摄像机围着,她冷着脸挽着墨景渊的胳膊迈入举办发布会的会场。
接下来的流程一如既往地是闵晚上台讲述新香的灵感来源和创作背景。说完这些,她把后续工作都丢给覃巳明这个公关顾问来应付,独自下台举了杯香槟去角落里独自小酌。
前来参加发布会的不只有记者,还有部分品牌方的工作人员。
闵晚今天为了搭配礼服所穿的高跟鞋有些磨脚,她此刻只觉得脚上痛得让她有些烦躁。
覃巳明在镜头前专心替她向记者们讲述此次新香的贩售流程,墨景渊则被同样来参加发布会的同行们拉着说话。
“诶,你看到了吗?穿西装的墨总真的好帅啊!”
“对啊对啊!就是看起来太严肃了一点!”
身后传来几个女孩的窃窃私语,大概是因着有香槟塔遮挡,在这有些昏暗的宴会厅里,这几个女孩才没有注意到她。
闵晚注视着不远处的墨景渊,无意中与他的视线对上。
“墨总看过来了!”
她听见身后的其中一个女孩惊喜地说道。
听着两个女孩小声地交谈,闵晚看着墨景渊的眼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幽怨。
她不想再听女孩们谈论墨景渊,索性忍着脚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出了宴会厅前往隔壁的小更衣室。
更衣室里没有别人,只有闵晚。
她脱掉高跟鞋赤着脚走到沙发上坐下,低头检查脚趾时看到上面已经起了一个水泡。
闵晚无奈地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准备玩手机,不料却接到了墨寻竹打来的电话。
电话号码是上次在辞忧园的时候交换的。
她看到屏幕上显示墨寻竹的名字,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她按下接听键,墨寻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闵晚啊,你在忙吗?”
“刚忙完,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闵晚尽量放松,让语气听起来稀松平常。
“哦,是这样的,家里老宅要翻新,我和景渊他爸准备去你们那住一段时间。所以这不就想着提前知会你一声!”电话那头的墨寻竹语气温和,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闵晚自然无从拒绝,只好乖乖应下。
闵晚挂断电话后抬头,发现墨景渊竟不知何时拎着一只鞋盒靠在了更衣室的门框边。看样子,是将通话内容听了个大概。
“脚疼?”墨景渊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搁在地上。
闵晚看着他,脑海里又闪过刚才在宴会厅听到那两个女孩夸赞墨景渊的话。她越想越气,索性冲着墨景渊“命令”道:“你以后不许再穿西装!”
墨景渊被她突如其来的命令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解地看着她。
闵晚没有理会墨景渊的不解,而是继续“威胁”道:“你要是再仗着脸和身材四处散发魅力沾花惹草,回去我就把你用绳子绑在家里!听到了没有?”
听完闵晚的话,墨景渊大概能明白闵晚是什么意思。
他没想到闵晚连“吃醋”的时候也想着威胁人。他不觉得这是个好习惯。
墨景渊有些无语。他走近闵晚,伸出手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提醒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威胁别人?这是你口无遮拦的惩罚!”
“那你作为已婚人士,就不要出去沾花惹草!作为一个男人,守男德是你们最基本的素养!”闵晚毫不认输地反驳道。
墨景渊轻笑了一声,没有回应闵晚的话,只是对她道:“坐下吧。”
“干什么?”闵晚乖乖在椅子上坐好。
只见墨景渊在闵晚跟前蹲下,从带来的盒子里取出一双白色的pengtai单鞋替闵晚换上。
这个牌子的鞋柔软舒适又好看,墨景渊见闵晚穿过很多次。
换过鞋子后,脚上的疼痛感终于舒缓了不少。连带着闵晚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看着跟前的墨景渊,转述了刚才与墨寻竹的通话内容。
墨景渊听完后,神色略显惊讶。
“我妈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过来看看我们到底是演戏还是真的结婚。”墨景渊起身在闵晚身旁坐下。
“我也觉得,”闵晚附和道,她看向身旁的人,一脸期待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墨景渊思考片刻,道:“之前说送你的房子,我们可以趁这两天抓紧布置一下,做出我们俩一起生活的假象。”
听到墨景渊说“一起生活”,闵晚想到要是墨景渊父母都搬来一起住,说不定就有让墨景渊每晚都和自己一起睡的借口了!
想到这里,闵晚看向墨景渊的眼里多了几分期待。
第18章
墨景渊的女性长辈年轻时大多从政从商,外祖母是民国时期便带领家族商船出海贸易的女中豪杰,母亲则是精通十国语言的外交官。墨家向来由女人当家,每一位女性在各个领域都有着自己的专长。
今天一整天,俞非晚都在用手机搜索“见儿媳妇穿什么才不会让人觉得太严肃”之类的问题,挑来挑去,到了晚上也没挑明白。
“诶,闵晚那孩子的事你听景渊说了吧?”俞非晚站在镜子前,一边举着两件颜色不同的衬衣放在胸前比对着,一边对妻子道。
墨寻竹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听到丈夫的话,目不斜视地回应道:“闵晚这孩子平日里太容易被麻烦事缠上。景渊还让我们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她父母的事,免得惹她伤心。”
听到妻子的话,俞非晚叹着气感叹道:“你说闵晚这孩子到底喜欢咱们家景渊什么呢?她年纪也不大,听说上学的时候一直跳级,当年考进大学的时候,是他们那一届年纪最小的一个,成绩还是最好的。”
“咱们家景渊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墨寻竹头也不抬地敷衍道。
“那还是有优点的!比如……比如……”俞非晚“比如”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墨寻竹无奈地叹气,偏过头看向丈夫道:“景渊看起来凶,完全就是随了你,好在这孩子脾气不错。”
“也不知道这俩孩子是真的谈了才结婚,还是景渊故意找来闵晚演戏给咱俩看的。”俞非晚坐在床沿,认真思索道。
“哼!”墨寻竹轻笑一声,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我虽然教景渊从小要懂礼貌,学会尊重、照顾女性。他平日里做是做了,但他对谁都冷着脸。好像面前的是人还是死物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上次和闵晚一起回家吃饭的时候,他照顾人家的时候倒是很有耐心,连茶水都会吹温了才肯递到人家姑娘手里。你见过你儿子对别的人这样过吗?就连我这个做妈的,平日里是想见他一面都难。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他嘴里蹦出来的话能超过二十个字吗?”
俞非晚觉得妻子说的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俞非晚看向妻子提议道,“我倒觉得他俩是假的也没关系。我看闵晚这孩子还挺喜欢我们家景渊的,说不定逼他们一把,以后就能成真的了!”
听完丈夫的提议,墨寻竹觉得也不无道理。反正只要自家儿子喜欢,他们做长辈的自然不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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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园。
这不仅是墨景渊承诺送给闵晚的山林平层别墅,从今天开始也变成了两人的“婚房”。
从昨晚开始,墨景渊便拜托覃巳明去闵晚家取来她的调香用具和旧照片。至于其它衣服鞋子、包和化妆品这些,则由林至安替闵晚打包好送过来。送到御园后,还与闵晚一起把它们收拾得井井有条才离开。
墨景渊特意提前几天请人将房子打扫过,顺便还让人腾出一间房改造后,用来做了闵晚的调香室。
由于过两天闵晚就要返校授课,她这几天要抓紧备课。
整理完房子,闵晚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备课。
傍晚,老两口抵达御园时,一进门就只看到儿子在厨房里忙碌。
墨景渊的母亲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套裙,及肩短发特意吹过造型,胸口别着一枚兰花造型的胸针,除此之外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但总给人一种温柔又有力量的感觉。
进门后,墨寻竹先是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看见儿媳妇的人影,略显怀疑地看向儿子:“景渊啊,你那么大个媳妇呢?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