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嘴硬的程柯,让她有点不习惯了。
巴朵抿着嘴玩安全带,玩了一会儿又去看程柯,有点想笑。
晚饭去吃了一家私房菜,因为是节日,出门吃饭的人不少,萧条了一阵子的餐饮业今晚格外热闹。
巴朵跟程柯坐在小包厢里,听着隔壁房间小孩尖叫、大人拼酒、老人唱戏,好不热闹。
程柯对着墙皱了一次眉,巴朵看见了,干脆搬着椅子转到他身边去,跟他靠坐着一起吃饭,“这样说话就能听清了。”
她对他笑,嘴角还沾了点糖醋汁。
程柯抽纸给她擦掉,“吃完去看新年演出?”
巴朵有点没兴趣,“今天逛得好累,脚酸酸的,吃完回家好不好?”
“好。”程柯也没很想出去,他怕巴朵无聊而已。
他工作忙得很,巴朵今天也有了很多灵感,想着回沪市去跟mia再聊聊个人工作室的事情,所以她很自然地跟程柯说起自己的行程,“我之前订的是明天下午的机票。”
她这趟跨年之旅本就是临时起意,待了几天已经有点影响工作。
程柯听说她要走,明明是早就知道的安排,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一下。
这两天虽然没有时时腻在一块,但是工作的时候想着下班就能见到她,程柯都会有种满足的感觉。
她有她的事要做,他没道理拦着不许。
程柯拿出手机看了眼自己的安排,明天事情不多,都是可以延期或者他不出面的,只是晚上的年会他得开个场。
他思考了一会儿,转而问巴朵,“改签明天上午的航班吧,我送你。”
巴朵:“啊?你送我?怎么送?”
程柯:“陪你飞过去,晚上年会前飞回来就行。”
这么不嫌麻烦吗?
她拿筷子转着鸡丝凉面,转成个小锤头了也没往嘴里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算了吧,你那样也太累了。”
程柯再次拿出手机,这次是查航班信息,然后他冒出来另一个主意,“我今晚送你回沪市,明天下午飞回来。”
巴朵觉得程柯有点草率,而跟着他收拾了行李就慌慌张张去赶飞机的自己也是差不多的荒谬。
他俩坐在机舱里好笑地看着对方,都觉得这一通说走就走的旅行实在没道理。
巴朵的埋怨有点像撒娇,“我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不会坐飞机,干嘛非要送啊。”
程柯:“那你干嘛要跟阿莫坐同一班?”
巴朵:“顺路啊,而且有个朋友一起不会无聊。”
程柯:“嗯,我陪你,不让你无聊。”
巴朵压着嘴角的笑,故意说:“你最无聊了!”
程柯:“那也没办法,你克服一下。”
巴朵:“克服什么?”
程柯:“克服你有个无聊的男朋友。”
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坦然,以至于巴朵想了几秒,才想清楚这身份的变换。
她躺回座椅里,小声辩驳,“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只是否认的语气不硬,两人对视的眼神里除了心知肚明,就剩一些原始的火星子了。
这一路两人都在休息,偶尔低语几句,肢体却有意识地没有碰触。
欲盖弥彰、昭然若揭的欲望,是在进了程柯沪市的家门那一刻被点燃的。
门一关,巴朵叫了声“程柯”,就被他托着大腿拔萝卜一样抱起来,抱得高高的。
她慌乱地叫,笑着捶他肩膀。
程柯把她抱到沙发上放平,跪在她腰的两侧,低头看她,“可以亲吗?”
巴朵手背捂着嘴巴,还是笑,“不可以。”
程柯作势直起身子来,“哦。”
巴朵又去拉他衣服,恼火还带点委屈,“你不会再问一次吗?”
程柯没问,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了,就那样丢在地上,笑着又伏下头去,亲在她鼻尖上。
第30章 捏脚再揉一揉,哥哥,哥哥。
他们回了家就这么亲起来,都没顾得上脱外套,沪市本就比北城暖和些,从北城穿回来的厚重衣服此刻在激情的催化下成了累赘。
巴朵觉得热,亲一会儿就褪一条袖子踹一条裤腿的,又觉得程柯的衣服硬,间歇着把他的衣服也解开扣子。
最后这俩人衣衫不整地窝在沙发里接吻,乱糟糟地喘着气。
程柯先冷静下来,他一只手提着松垮的裤腰,也没管敞开怀的衬衣,不自在地跟巴朵说,“我去给你放水。”
巴朵侧过身躺着,衣服混乱程度比他更不堪入目,哀怨地看着他,“你是什么忍者神龟吗?”
程柯笑着蹲下来,尽管这个姿势对现在的他来说很不方便。
他跟她平视,又亲亲她的脸,“我们慢慢来,不用着急,好吗?”
他语气很温和,巴朵觉得被安抚到了,也没那么急色,只是赖赖唧唧的,“我不要自己待着这里等。”
浴缸放满水的时间不长也不断,只穿着内衣的巴朵就这么抱在程柯背后,像个树袋熊似的贴着他,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程柯无奈,又很享受她的黏人。
终于调好了水温放满了水,他还是把干净地换洗衣服给她放好,就关了门出去。
去到另一间浴室冲了个澡。
巴朵洗得慢,穿着熟悉的他的运动服出来的时候,程柯已经把她行李整理好,卧室的床铺也收拾好了。
巴朵挑眉:“怎么不分房睡了?”
程柯居然一本正经地说:“我帮你捏捏脚。”
她今天提到过两次走路走得脚酸。
这个答案跟她的问题其实没什么相关性,但她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坐到床上,把脚伸直在他腿上,“你会捏脚?”
程柯:“不会。”
不会什么专业手法,但是愣捏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他的手刚用了点力气,巴朵就哎哟哎哟喊疼,“脚底穴位很多的,你查一查,查查死穴在哪里,别给我捏死了!”
又不知道他按了哪里,巴朵像被按了笑穴,嘎嘎乐着往回缩脚,耳朵跟着发痒发烫,嗓子里溢出来的声音也让人听着难为情。
他把她两只脚都捏得发热,酸疼感似乎是减轻了些。
巴朵很懂行的样子,跟他说自己箱子里有身体乳,让他帮忙给她的脚和小腿都涂一些,“要打着圈,揉捏着涂,这样有利于吸收。”
听起来不难,只是也不怎么像正经按摩就是了。
巴朵解读出他眼里的笑意,强硬地说:“美容院就是这样操作的!”
“好,知道了。”程柯听她指挥去行李箱找瓶瓶罐罐。
上次是给她的背上刷沐浴油,这次又是涂乳液,他的女朋友还真是个需要好好伺候的娇花。
他跟着她的指令,把身体乳挤在掌心搓热,然后从她的脚背开始涂抹打圈,一圈圈地顺着小腿往上涂。
她身上穿的属于他的运动裤因为过于宽松,在她把腿抬起来的时候,裤腿就已经自由下落到膝盖的位置,倒是方便了他动作。
手掌贴着膝盖,在那里停了片刻。
程柯看巴朵眼睛瞪得圆圆的,往前膝行了两步,在她眉毛的位置亲了一口,“还往上……涂吗?”
巴朵自己把裤脚挽起来,挽到腿根处,人也跟着躺倒,晃着脚丫,“涂呀。”
程柯于是继续当技师,照顾她的每寸肌肤。
乳液在手里时而清爽时而粘腻的,程柯的手背掠过早先涂好已经干了的脚背,那里柔滑似温玉。
捏脚的时候巴朵还会作怪地叫唤,揉至大腿,巴朵开始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了。
他抬眼看她,就看到她眼神湿漉漉的,下嘴唇也被咬出来浅浅的牙印,同样泛着水泽。
他一直看她,她
就觉得从脚尖到心脏好像有一根什么神经,被触动着,又痒又难耐,是没被安抚住的空虚感。
巴朵问他:“背也要涂,好不好?”
程柯的纵容丝毫不遮掩,唇边眉眼都是笑意,“肚子用不用,胸用不用?”
巴朵脸一红:“也可以。”
“不可以。”程柯收手,把乳液的瓶盖盖上,拍了拍她的膝盖,“我耐性没那么好。”
巴朵见他这番动作是要收尾的意思,心里的空虚感更甚,扭着腰撒娇,伸手想去抱他。
裤脚本就拉得很高,她这样一蹭,裤腿被揉搓着敞开,程柯扫了眼,一眼就看见那个可爱的心形胎记了。
她不依不饶的,声音软软娇娇,故意勾他魂儿,“哥哥,哥哥。”
程柯的拇指于是又贴过去,落在她的胎记上,按的力度有些重,浅褐色都揉成了深红,再多一会儿说不定会留下淤青。
巴朵觉得有些羞,却没闭眼,期待地望着他,主动挺腰向前,想要坐起来去圈他的脖子。
程柯耐性告罄,一只手还揉着她的胎记,另一只手撑在她枕边,俯下身去,把她又逼着躺了回去。
他开始和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