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褚逸侧眸望着莲房和默书,示意二人先躲藏好。
三人一同迈上上二楼的阶梯。
褚逸被那商贾带入厢房中,那屋里竟清一色皆是容貌相似的美人。他甚至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只见原正拨弄着琵琶的女子率先起身行至商贾面前,挽上他的手臂,酸溜溜道:“怎么又带上来一位新来的妹妹啊?”
商贾捏了下那女子的脸颊,哄到:“人多才有乐趣,爷今天高兴,每个小美人都重重有赏~”
褚逸尴尬一笑,这叫他如何是好?他见那商贾手中的力度卸了不少立即挪动身子移开。
他立即倒了杯茶,趁着屋内女子们的注意力全在商贾身上之时将袖中的迷药撒在杯中摇匀。
商贾感受到怀中美人溜走,立即推开一拥而上的女子们。
褚逸听着身后那商贾笨重的步伐,迅速转身。他嘴叼着那杯盏,笑吟吟道:“爷,小女子喂您喝盏茶可好?”
商贾顿时只觉气血上涌,一把将褚逸抱于桌上坐着,回:“小美人,爷还不知晓该如何称呼你呢?”
褚逸被抱起那一瞬只觉汗毛倒竖,那肥厚的掌心令他些许颤栗。
相较之下,他还是更能接受与盛迁衡的亲密接触。至少盛迁衡相貌堂堂是个正人君子!!!
褚逸继续道:“爷,喝了这杯茶,小女子再告诉你。”
商贾立即凑近,褚逸俯首将那茶水倒入商贾口中。他抬手拿下杯盏,颔首羞赧道:“小女子名唤弄影……”
商贾重复道:“弄影……倒是个好名字!哈哈哈哈!年芳几许?爷就爱年纪小的!我看你面生的很,可是第一次开张揽客啊?”
褚逸内心早已恶心作呕数次,这是什么恶臭男?专挑年纪小的下手!
“年芳十六,初来乍到还望爷疼惜……可是爷屋里居然有如此多姐姐,我……”
商贾立即回眸狠狠瞪了一眼那几个败坏兴头的女子们,“还不快出去,惹到我的心肝宝贝儿了!”
褚逸见那些个女子出屋后才松了口气,眼下只需等到药效发作他便可脱身。
商贾捏上褚逸的下颚,好生端详的他的模样,嘴角似是要咧到太阳穴一般,“宝贝儿,如今爷这屋里可就你一人了,你要如何招待爷啊?”
褚逸不自觉吞咽口水,迅速越过商贾下桌快步走开,转而道:“爷,您也未告知奴家您的身份啊?日后您再来奴家一定第一个找您……”
商贾早已色令智昏,望着褚逸那细腰恨不得立刻将其扒光,“爷当朝监察御史,官大着呢!心肝宝贝儿,爷心急的很!”
褚逸摆了摆手,趁着商贾已然行至他身前迅速一弯腰从他腋下跑走,“爷,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慢慢来!”
商贾只觉视线只见模糊,他只当是自己酒意上头。他转过身时已然脱去上衣,露出胸脯……
“心肝宝贝儿,可是怕爷弄疼了你?第一次总会有点疼的,爷我轻些,就疼一下后头有你舒服的呢!”
褚逸见那商贾已然身形不稳,顺势同他继续绕圈,“爷,咱玩个游戏吧,你输了脱一件衣服,奴家输了亦是,如何?”
商贾笑个不停,“好啊宝贝儿,想玩什么?”
褚逸手指向那桌上的一盘葡萄:“猜那葡萄有几颗,猜得更接近之人赢。奴家猜应当有三十多颗。”
商贾:“那我便猜少则四十颗,宝贝快来数。”
褚逸微微松开腰带,同商贾送去眼神,“爷来数,免得到时说奴家使诈!”
商贾盯着褚逸那松腰带的举动,眼眸直泛光:“好好好!我数我数!好个聪明的心肝宝贝儿!”
那商贾数至一半时已然眼前全是虚影,不过片刻便整个人朝后倒去。
褚逸甚至来不及扶上一把,那商贾便重重倒在地板之上,发出的动静不小。
他的视线落在那商贾支起的小帐篷之上,褚逸一脸鄙夷抬脚狠狠踩了两下。
还监察御史呢!什么恶心人呐!
褚逸脱下身上的衣物,随手拿过屋内地上的薄衫披上。尽可能更换不同的衣物,身上的气息混杂,但愿盛迁衡不会抓到他。
他朝着那商贾泄完愤立即出屋关好房门,惟愿这商贾倒地的动静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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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迁衡于一楼大堂搜寻了个底朝天也未能寻得褚逸身影。他昂首望向二楼,那二楼皆是厢房,屋内之人正在做何事不言而喻……
如若他未闻错,褚逸定然在这花满楼内!这花满楼前门后门所有出路他都派禁卫军封锁。
褚逸若想逃可谓插翅难飞!
可他不愿去查那厢房,若是真于厢房之中寻到褚逸……
那突然的动静引得一楼众人的视线齐齐聚焦于那声源处,盛迁衡徐徐上楼。
直到褚逸踏出那厢房,他盯着褚逸后颈上留下的红痕,后槽牙皆要咬碎!
褚逸悄咪咪朝楼下望去,细细扫视了一番并未发现盛迁衡的身影。
莫非盛迁衡已然走了?那想来盛迁衡倒也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不喜这青楼之地。
他转身欲寻找着花满楼里可有其他出路之时,身后传来盛迁衡的声音:
“这位小娘子的身影倒是颇像我那逃跑的妻子啊!!”
褚逸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谁料被暗卫挡住了去路。
他尴尬笑了笑,开口:“这几位官爷,奴家只是这花满楼中之人,这是……作甚?”
盛迁衡一步一步走近褚逸,直至站于他身后,他微微俯身凑近他耳侧,问:“躲猫猫的游戏玩得可还尽兴?”
褚逸万万不敢转身,只得继续用女声道:“这位爷,可是认错人了?”
盛迁衡轻轻鼓掌,笑到:“哦~敢问姑娘的花名?”
褚逸不自觉扣弄着指腹,心跳早已跳至嗓子眼,紧额间汗珠直冒:“奴家名唤弄影。”
“弄影~”盛迁衡忍不住冷笑出声,“弄虚作假,捕风捉影……好名字,着实是个好名字!”
褚逸问:“这位爷,可以放奴家离开了吗?”
盛迁衡自是不可能放褚逸离开,他继续追问:“敢问姑娘这屋里的男子可有侍奉好你啊?”
一楼大堂中央高台之上,那头牌歌女正手执琵琶,朱唇微启唱着那撩人的歌谣。台下坐着的人们,饮酒划拳,兴致勃发时便拍案而起。
整个花满楼内酒杯碰撞的叮当声、划拳的嘶吼声、调笑的高喊声混在一起好生热闹。
喧闹声不绝于耳,可褚逸却能清晰地捕捉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后背早已微微汗湿。
眼下他该如何平息盛迁衡的怒火?盛迁衡莫不是以为他被旁人玷污了不成?
禁卫军见褚逸久未回话,厉声提醒道:“姑娘,我们爷问你话呢……”
褚逸只觉脚底发麻,背后又立了一头恶狠狠的狼,一时之间思绪宕机。
他指尖微颤,适才想起默书提前备好的万全之策。
正当他欲开口解释时,盛迁衡竟扶着他肩头将他转过身面向自己,一把将褚逸扛在肩头。
盛迁衡开口:“清空这花满楼所有人!”
褚逸只觉天旋地转,惊呼出声,“你放我下来!盛迁衡!你放我下来!!!”
盛迁衡抬手掐了下褚逸的臀,质问道:“如今不扯谎了?知我是盛迁衡了?”
臀上传来的疼痛感让褚逸刹时面颊染上荷色,他抬腿踢着盛迁衡,“我那是方才被吓着了,没听出你的声音来!你快放我下来!!!”
盛迁衡扛着褚逸进了三楼最静谧的那件厢房,他抬手将褚逸扔于床榻之上,继续责问:“跑啊?还敢跑?褚逸你是胆子越发大了,敢当着我的面打小主意逃跑!”
褚逸后脑勺磕于床沿之上,一时眼前发蒙看不清任何事物,耳侧嗡鸣声直响。
顷刻,眼前的光线便被遮挡去,柔软的唇瓣贴上的那一瞬褚逸无意识便张了嘴……
口中的唾液被掠夺一空,眸中的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褚逸只觉身上热意上涌,呼吸渐渐不畅起来。
盛迁衡又似是发了狠一般,犹如久未捕到猎物的饿狼般只知撕咬掠夺。他将褚逸逼于床沿边上,让他无退路可言。
他见褚逸从那厢房跑出的那一刻,心底的所有恶念于无知觉中无尽蔓延……褚逸只能是他的,不能被任何人染指!
口勿逐渐偏移,落至后、颈之,上
呼吸交融……。
褚逸得以呼吸那一瞬除了大口喘气毫无反抗之举,直至肩上的衣物滑落才觉不对。
他抬手无意识扇了盛迁衡一巴掌!
盛迁衡只觉颊边落下些许疼意,后退开起身站于床边,遂冷静片刻后望着褚逸的眼眸迟迟未语。
褚逸本就脑袋磕得不轻,他扶着额大口喘息着,缓了许久,“你要做什么?”
盛迁衡轻舔唇边,浅笑道:“我在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你是我的人就该承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