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秦怿笑着追上,加深加长了这个吻,“我也是。”
半晌,嘴唇终于分开,秦怿抬起手来仔仔细细打量这枚钻戒,外围的一圈钻石将蓝宝石紧紧包裹在内,任由它大放异彩,就像江恒对他一样。
“这还是戒指项链两用款,我觉得这么大个戒指你平时不方便戴,但项链总可以。”
“那你现在帮我戴上好了,我要一直戴着它。”说罢,秦怿拢起狼尾发,露出一小截脖颈。
只见江恒打开指环处的保险扣,熟稔地取下指环,又取出隐藏在后方的吊坠扣头和银链,随即将秦怿半搂在怀里,在适当位置扣好链子后,顺势在秦怿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吻。
蓝宝石在心脏上方的位置,少顷,便吸收了他的体温,摸起来微微发烫。
感情染上了温度,变成具象的蓝。秦怿的心口也开始发烫,他偏过头,小声嘟囔道,“不过,你给我的惊喜一个又一个,可我都没给你准备什么。”
江恒借着秦怿凑近的角度,吻上他的脸颊,“你说你爱我,就是给我最大的惊喜了。”
“我永远爱你。”秦怿看向他,郑重回应道。
第89章 空白信笺
身体被折腾得软得像滩水, 任人宰割,几乎没有一块不酸不疼的皮肤。
秦怿情不自禁地向后躲,又被江恒拽着脚踝要往怀里搂。
“受……受不住了……老公……”
求饶的话堵在喉咙里, 秦怿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 喊不出声音。
身体像托着千斤石, 秦怿咬紧牙关, 卯足力气猛地拽紧手中的链条,江恒终像如梦初醒般停下动作, 他终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 重重地砸在床垫上。
咚——
秦怿的高鼻梁被撞得发麻,他不适地啧了几声,就被搂进了个温暖的怀抱里。
“醒了?”江恒把他抱得很紧, 熟稔地轻拍着他的背,又在他发顶上落下几个安抚的吻。
“嗯……”秦怿闷在江恒怀里吸了吸鼻子, 山茶花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江恒身上特殊而好闻的香气灌入鼻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自如地往江恒怀里拱了拱,双手懒懒地回搂他的背。
“做噩梦了?”江恒将搂得他很紧,耳鬓厮磨地蹭着他的脸颊。
秦怿左右晃了晃脑袋,哼了声没, 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确实哑得厉害, 声音都闷在喉咙里。
倒不是噩梦,而是春//梦。秦怿一时脸颊发烫。
昨天的婚戒和手链把氛围烘托至极,又赖于两人这十几天来仅是用吻和拥抱浅尝辄止。
踏进家门,刚对上眼,电光火石之间便一发不可收拾。
薄荷叶的气味如从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在每一寸的空气中奔流不息。两人像刚开荤的野兽, 无声地嘶吼,无休地交缠,连晚餐都是在中场休息的贤者时间匆匆解决。
秦怿脖子上蓝宝石项链,有节奏地拍打着江恒的胸膛,蓝宝石逐渐吸收彼此的体温,变得滚烫而湿润。
江恒盯着那双定定地看向他,渐渐变得痴了的眼睛。他发现黑暗里有三颗熠熠生辉的蓝宝石。
情浓至极。江恒给他递来了条项圈,眼里的情意浓得要溢出。
“可以吗?”江恒试探地问道。
秦怿喉咙一紧,骤然回想起两人共鸣时自己的口出狂言——
【怎么样都行……】
【绑住手脚,蒙眼,不戴都可以……】
【……好吧,在泳池里也行。】
没专门提到项圈。但他答应过怎么样都可以。
秦怿做了个吞咽,渐渐向江恒凑近,像献祭般伸出脖颈,“你先帮我把项链脱了,再戴上这个。”
江恒凑过来吻他,话语含糊在剧烈的吻里,“不许摘,永远不许摘。”
江恒把项圈戴在自己的脖颈上,将细长的链条交到秦怿手里,分明居高临下,却是自愿臣服的姿态。
“牵紧我,一辈子都不许松开。”
话音被如狂风骤雨般的吻吞噬。
谁是被掌控的,谁又是掌控者,不得而知。
秦怿累得发不出声音,只得狠狠拽紧链条,江恒便心领神会地放过他片刻。
而也只是片刻。
夜很深,很长,片刻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瞬。
未拉满的窗帘缝里投进浅浅的晨曦。秦怿失神地盯着窗外,意识渐渐变成屋外那转瞬即逝的微风,在合上眼的那刻,他看见江恒的脖颈上有一圈明显的红。
温存半晌,秦怿终于找回了些许意识,他闷声道,“几点了……”
“下午三点四十八分,现在四十九了。”江恒应得很快。
“嗯?下午三点多了?”秦怿悄然在心中叹了口气,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下次不得全天无休啊。
“你今天不去塔里吗?还偷看我睡觉……”秦怿小声嘟囔。
“我光明正大地看。”江恒应得嘹亮,脸不红心不跳的。
“真显着你了。”秦怿哑着声嗔怪,作势要去掐江恒的腰。可仅仅是稍微一动,浑身便跟散架似的,又酸又疼,他没忍住嘶了声。
“还难受吗?是这吗?我给你揉揉……”江恒顿时一阵警觉,慌忙抚上秦怿的腰,轻轻地揉按。
“废话。换你一晚上试试。”秦怿一时脸上挂不住,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明明最近都有注意锻炼身体了,遇到江恒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那下回换我……”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见江恒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秦怿急了,他奋力撑起身子,瞄准江恒的喉结,发狠地咬上。
“嘶……”江恒不躲也不反抗,像给炸毛的猫顺毛似的,挠着秦怿的发丛,“我下回克制点,不会这么过了。”
秦怿不松嘴,直到江恒的喉结上出现一排明显的牙印,他才善罢甘休。像是难以启齿,他闷在江恒怀里,含糊地挤出了几个音节,“不用克制……我很喜欢……”
话音刚落,两人的位置忽然调转,秦怿被护着脑袋压在床垫上,江恒看向他的眼睛含着复燃的火。
秦怿忍俊不禁,抬起双手搂住江恒的脖颈,将他拥进怀里,安抚地拍了又拍,“好啦,今天先让我歇歇吧,真的太累了。”
说罢,秦怿忽地感觉身体腾空,他霎时一激灵,慌忙搂住江恒,对方顺势低下头在他唇上啄吻了口,语气严肃,“那你不许撩我了。”
秦怿乖乖点点头,主动凑上前去亲了亲他。
江恒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往房间外走,“帮你洗漱,然后吃饭。”
恒温保鲜的餐桌上摆好了四菜一汤,都是清蒸白灼的做法,不油腻,也没放辣椒。
过度消耗体力后就适合吃这些,秦怿细嚼慢咽,刚吃完只白灼虾,碗里又会添上新剥好的。
“你不吃吗?别光顾给我夹了。”秦怿抬手拦住江恒又要放进他碗里的虾,出声道。
“我早起吃过了的,你多吃点,现在摸起来又都是骨头了。”江恒一时不爽,前阵子好不容易把秦怿养得长了几斤肉,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又瘦回去了。
说罢,便又往秦怿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肉。
“你还能早起啊?!你这什么体能!你们哨兵的训练强度比向导大这么多吗?你有空带我练练吧。”秦怿不可思议。
“不是带你练了吗?你说今天太累了。”江恒一本正经。
秦怿恼羞成怒,狠狠踹上江恒的小腿,“你烦不烦啊——”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错了嘛错了嘛!”
秦怿白了他眼,顺势捏住那一脸坏样的脸,“臭小狗。”
恰时,他瞥见江恒脖颈上那圈夺目的红,心脏忽然像被扎了下,秦怿轻抚着他的脖颈,“刚刚都没发现这么红呢,疼不疼啊?”
江恒摇头,顺势偏过脑袋吻上秦怿的手心,“当你的小狗,很幸福。”
秦怿顿时喉咙一紧,他赶忙推开江恒的脸,出声唤道,“管家小狗,开电视,新闻频道。”
话音刚落,电视屏幕上瞬间出现两名西装革履的主播,用字正腔圆的声音播报着一桩又一桩新闻事件。
“听听新闻吧,每天都得听的。”秦怿慌忙道,随即又恶狠狠地剜了江恒一眼,“你也不许撩我了。”
江恒乖乖地点点头,识相地不闹他了,边给他剥虾,边仔细听着报导——
在联合政府的支持与监督下,中央塔系统推进生态环境治理工作,严格管控科技城区域污染排放。实施治理措施的半月以来,海域、湖泊及河流中污染物指标显著下降,整体环境质量呈现持续向好态势。
江恒一时感觉心脏被填得很满,正要将剥好的虾放进秦怿的碗里,恰好迎上一双含笑看向他的眼睛,“做得很好。”
江恒便也跟着笑了。
“……联合政府对中央塔前领袖周秉正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今日的新闻播报结束,电视里开始重播近期的部分重要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