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莱特的太阳穴直跳,对于这只不请自来的雌虫,他的脑中没有任何印象,只能大致判断是西蒙的朋友之类,不是……朋友就能不打一声招呼随便进这个会议室了?
怎么想都不对啊。
风秀无视老雌虫阴沉凌厉的目光,老大说有句俗语叫做:伸手不打笑脸虫,经常笑一笑这个世界就会很美好的,雌虫勾起唇角给出标准微笑:“谁他雌的说莫里斯是战死?我记得报告上写了八个大字:违抗命令,指挥失误。”
他看向西蒙:“你记录造假?”
西蒙眉心一跳:“怎么可能?”
风秀“哦”了一声:“那可能还是写得小了吧?下次把重点字写大点听见没?虫老了视力不好你要体谅一下,不要只顾着自己看。”
善良一点,虫要胸怀大爱。
西蒙:“……明白。”
阿瑞斯憋不住笑出了声。
“啪!”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莱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斥道:“莫里斯的性格我很清楚,他不可能如此冲动,这件事……”
“清楚到让他主动去死?”
风秀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和莱特隔着两米对视,他掏出口袋里的芯片放到桌子上当陀螺转:“如果只有记录报告当然不足以佐证,但在此之前,我想问元帅一个问题。”
不等莱特回话,他道:“莫里斯的独立指挥权是谁给的?他的上级吗?”
莱特顿了顿:“是我。”
“两个问题,”风秀比了个“耶”晃了晃:“是谁让他跟随第三军团出征的?是你,是谁在明知道斯科瓦罗临时改变了作战计划,依旧让他去冒险的,也是你,我说的对吧?”
“战场情况复杂,”莱特道:“莫里斯本就需要临时决断的能力,斯科瓦罗要发疯,不代表其他雌虫不需要军功来升职,这是一个机会。”
西蒙嗤笑一声:“升职?”
是靠远征镀金吧?
“啪啪,足够让他带着整支突击队自杀的权力吗?”风秀拍了拍手掌,赞道:“元帅慷慨,这么说来您完全知道这场远征有多么危险,但莫里斯还是去了。”
“谁让他去的呢?”
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风秀指尖下的芯片仍在桌面上旋转,发出咔哒咔哒的细微响声,莱特的脸彻底沉下去:“你想说什么?”
西蒙很配合地“哇”了一声。
阿瑞斯捏着眉心低下头。
风秀挑眉:“元帅赋予他的独立指挥权显然要针对斯科瓦罗,您既然这么清楚他的性格,就应该提早判断他有没有这个能力,或者说元帅已经判断了?”
莱特道:“判断能力不靠嘴巴。”
“年轻虫,注意你的身份。”
“有注意,”风秀弹了弹自己的衣服:“身份十分干净,要不我转个圈给您看看?”
“……”
“开玩笑的,”风秀夹着手中的芯片道:“之前的话都是我胡说八道,战斗记录怎么可以没有视频文件做证据呢?它在这里了,我会交到审查部进行核验。”
不好意思没见过元帅逗逗他。
“年轻虫活泼点是好事,”莱特的脸黑得像锅底,他敲击着桌面:“但是某些虫,似乎对收集同事的罪证十分热衷?”
风秀:“又轮到您怀疑我了?”
芯片在他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线,西蒙听了半天热血涌上脑袋,完全相信了风秀的胡说八道,他哗地一下起身:“我他雌的还没怀疑莫里斯故意搅乱我们的战斗计划呢?委屈上他了?”
上将没半路刀他那真是仁慈。
长官对他都没这么宽容过!
凭什么啊?
“就是!”风秀附和:“我还没怀疑元帅就想搞死那个蠢货呢!给他独立指挥权让他送死,谁不知道第三军团长和莫里斯关系很差?这不明摆着要诬陷?”
“嗯?”阿瑞斯讶异道:“你知道?”
风秀:“……”
他不知道,他挖那么多年矿又没长住在帝星他知道个虫蛋,但老大说要针对算计他一下,是报复的意思,又和第三军团长关系匪浅,叫他这种民雌秒成军雌,那么大胆推断一下……朋友的敌虫那不就是敌虫吗?
绕个弯就过来了。
阿瑞斯给出最后一击:“元帅,我明白您清楚莫里斯的实力和性格,所以赋予他独立指挥权的事,但是话又说回来……”
“还记得雅诺拉阁下吗?”
阿瑞斯低声道:“这不是您第一次判断失误了,您让一只尊贵的雄虫独立面对卧底,在没有任何调查的情况下,由莫里斯进行逮捕,间接导致那只雄虫战死,是欺负他没有雄父雌父,对吗?”
“您的判断在阻碍虫族的进步。”
西蒙深呼一口气:“说得对!”
看着两只雌虫的神色压抑低落下来,风秀捏着手中的芯片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当他回头一时兴起再去补重大事件的时候……
他治好了自己的雌同病。
……
斯科瓦罗终于稍稍退开时,秦令的嘴唇已经红肿发烫,他的舌尖被吸吮得又酸又麻,只能无措地探出嘴唇小声喘息,雄虫眼尾泛着湿润的红晕,湖绿色瞳孔依旧没有从恍惚中缓过来。
“阁下。”斯科瓦罗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吃饱后餍足的愉悦,他用手帕擦干净雄虫唇角的水渍,大概把怀里的虫收拾干净后,才低声道:“您还给了我一个奖励。”
“……”
秦令在茫然中愣神。
“不……”雄虫嘴唇嫣红,水润的颜色在昏暗中也发着亮,他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斯科瓦罗说的是要吃他爷爷的对象这件事,秦令没羞先怒,他抓着斯科瓦罗的后领:“你没完没了了?”
雌虫亲亲他的手臂:“不够。”
不够吃,完全不够,小蛋糕就只有那么一点儿,吃雄虫的嘴巴吃饱了,就会想要换一个位置继续吃别的,只有把全身上下都吃干净,或许把雄虫彻底融入骨肉,斯科瓦罗才能够真正满足。
秦令被他的目光烫得一颤,手指慢慢地松开,随后放在了斯科瓦罗肩膀上,这只雌虫托着一百多斤的他亲了那么久,别说手臂发酸了,连表现累的喘息样子都没有,就好像只是抱了一团软乎乎的棉花糖。
“好适合搬东西……”
搬家或者挪家具的时候,这种有劲儿没处使的雌虫可太好用了,一个顶十个,还可以不给工资,秦令还没从那场激吻中彻底回神,他的思绪散乱地飘到了天边,不知不觉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阁下要搬什么?”斯科瓦罗的手摸了摸雄虫劲瘦腰身,指尖拨开衣裳点在他的皮肤间,低下头轻声细语询问:“需要我帮忙搬什么吗?”
“……”
秦令忍无可忍:“搬我。”
搬最近吃得太好过得快活所以长了肉□□重增多的他自己,行了吧?少爷家里有好吃的,黎诺给他带好吃的,学院里每天都是超美味营养餐,偶尔去赫本daddy那里,会长嫌他瘦,又给他喂一顿饭。
真的有胖那么三五斤。
086:【圆乎乎挺好啊,可爱。】
“?”
秦令:“……没有到圆乎乎的程度吧?”
斯科瓦罗没听出来他在生闷气,这只雌虫倒是开心,嗓音更加温柔,指尖碰了碰他红润的嘴巴,道:“好。”
“那我就把您搬来搬去。”
小雄虫不想走路,那就搬起来,想去吃饭就搬到椅子上,想去晒太阳就搬到阳台上,想玩游戏就搬到显示屏前面去,等他打完游戏,可以再搬回被窝里,去洗手间也可以喊他抱。
秦令可以永远不走路。
斯科瓦罗的指尖还停留在雄虫的嘴唇处,一边享受着把爱虫搞得乱七八糟的快乐余韵,一边轻轻地吹雄虫红得过分的嘴巴——得好好地哄一哄,小雄崽要被他吸坏了。
“我这回知道要吹吹了。”斯科瓦罗在小雄虫面前说这种叠词无比自然,他小口小口地吹着凉气,目光看着那张嘴巴,吃完还想吃,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不疼不疼。”
秦令:“我不是说了那只是心理原因?”
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证明受伤了吹口气就能缓解疼痛,除了故意逗别虫玩,他从来都不费这个力气哄自己,咬牙忍着那一段时间,忍过了也就不疼了。
“您既然这么说,我就这么做。”斯科瓦罗捧起他半张脸,其实雄虫的嘴巴并没有被他咬出伤口,只是格外地红,好像最新鲜的血都被他吸吮到了嘴巴上,娇气点的小虫崽当场就要被啃哭了。
秦令算不上娇气,但不妨碍他哄。
这只雄虫总是很乖。
斯科瓦罗低头碰了碰他的嘴巴。
这次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只是微微地接触了一瞬便挪开,雄虫的身上染着兰花的香气,只是靠近就能被一同拉入那片花海,斯科瓦罗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托着雄虫的后脑压入怀中。
秦令的衣服被压出了褶皱,衬衫的扣子不知不觉中跳开,露出了底下白皙的皮肤,珍贵的雄虫很难伺候,贵价的衣服也很难收拾,偏偏军装布料硬挺,一点儿事没有,只有雄虫被搞得乱糟糟毛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