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她有些气馁地把下巴磕在餐桌上,脸颊被挤出弧度,于是声音闷闷的、郁闷道:“未来的忧太真的是个坏家伙,但是我还是担心,因为那是忧太啊。”
乙骨看着她略显小孩子气的模样,轻轻笑笑,“啊,我知道的。”
“那家伙去找五条老师了,可能很快就会找到回去的办法了。”
他默默在心里补充:除非,那家伙真的是未来的他。
……
黑暗的客厅里,仅仅只开着一盏小小的台灯,昏黄暗淡的光几乎是温柔地笼罩着,只是稍微有所动作,就会在墙面上落下一阵光影。
和乃面色通红,仰着头,眼眸中没有焦距,只是无意义地望着墙面上落下的影子,那其中似乎还有一股凝实的、漆黑的视线。
干净而白皙的线条被掌握着,犹如雨点滴答的声音混合着呼吸声,静谧中似乎即将爆发什么,她的感官又被同样一个男人掌握,小片潮湿的系带被解开,然后随意地拨弄,又暴露出了更多。
实在奇怪。
也实在恐怖。
不管以何种样貌、以何种姿态,这份神经被猛烈挑拨的刺激都让她不能忍受,像是随时都要被恐怖的感官摧毁。
她是难捱的,也是羞耻的。但在乙骨忧太面前,她总会选择包容更多、敞开更多,因为她深知那家伙的不安和脆弱。
但只从此刻看来,更加脆弱敏感的,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她自己才对。
唇边咬着一个小小的、方形的薄袋,乙骨声音模糊,低低地笑,咬着小小的袋子也发出微微的吱嘎响。
“需要我帮你吗?”
家里没有正常的款式了,只剩下两人超市购物时赠送的内用型。
是专门为对洁净程度有着严苛要求的女性量身定做的。
和正常的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头尾都设计了固定的环状物,目的是为了控制长度和位置。
这也就意味着,还未开始之前,它就要和内部的构造紧密贴合。因体态而下降的构造会被它悬挂着,然后垂直固定。
像是个小小的弹簧一样,在柔韧脆弱的空腔拉扯。
只有这样,小小的物体才能尽到它应有的义务。
这种事情和乃自己是绝对无法做到的,只能依赖于他的爱人——坏心眼的乙骨忧太。
他们只用过一次。
而那也是和乃唯一一次哭得泣不成声。
他一定是在折磨她,和乃脑袋里晕乎乎的,忍不住咬着牙恨恨地在心里委屈抱怨,但又舍不得推开乙骨,只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祈求他多哪怕一分温柔。
他又一次问:“需要我帮你吗?”
撕开薄袋的声音响起,和乃看到他小心地靠过来,轻柔又甜蜜地对她说:“我会……很轻的。”
确实很轻。
柔和的、无法逃脱的力道像是锁链。
似乎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花苞被露水打湿,难堪又落魄,随着风暴晃动。
一切的一切都在静谧中缓慢发芽。
被摸索着,像是非常好学的学者一样,轻柔又和缓。
但是即便再如何温柔,那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毋庸置疑。
起码是她的,起码是和乃最脆弱的地方。
东西嵌进去了。
她人也变成了…
湿哒哒的。
感觉自己像是个中空的管道一样,似乎每一处都在漏着风声,凉呼呼的感觉。
她艰难地拿起那个被随手扔下的锡箔袋去看。
是薄荷味的。
薄荷味道的湿滑液体在中空的管道里晃,似乎脑袋里都能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
呜……
和乃红了眼眶。
“真的没有了吗?”她不甘心地小声呢喃。
乙骨看着手边充实的盒子,安抚她:“嗯,真的没有了,请忍一忍吧。”
真的很凉。
贴合的皮肉处,微微传来一丝丝的暖,但无法遏制那股从深处涌上来的凉。
她只能艰难地、仰着头,去努力够他的唇边,像小动物讨好一样舔舔蹭蹭,然后忍耐着不安讨饶:“求求你,我可以求求你吗忧太?轻一点点就好。”
别过分努力,也别对她抱有太大期待。
她真的耐性很差。
好乖。
没有拒绝他,只是软着声音、红着脸求他轻一点。
乙骨甜蜜缱绻地蹭她的脸,口口声声答应:“好。”
会轻一点的。
但不是现在。
起码要让他把心里的不甘和嫉妒都掏空之后,他才会稍微温柔些。
所以,和乃要乖乖忍着。
第92章 番外1
根本和温柔一点关系都没有。
和乃眼泪蒙蒙,无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手臂艰难地交拢,挂在乙骨的脖子上。
“呜……忧太……”她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奇怪而刁钻的地方传来的感官蒙住了嘴巴。
他应该是在生气,和乃这么想着。
闷不做声地,发丝都被汗水浸透,只是沉沉地看着她,然后吻上来,唇齿间厮磨,却一句话都不说。
“忧太……”她喃喃道。
漆黑的房间里什么都听不到,只有皮肉贴合的声响,然后就是她失神的低泣。
……
好难受,好痛苦,但从这狂乱的崩溃中,却能反复体会到甘甜。
这一点点甜味吊着她,让她退一步再退一步,直到没有余地。
“对不起,但……请为了我忍一忍。”他凑上来安慰着。
但越安慰,越痛苦。
到最后,和乃只能看着墙壁上逐渐凝实的黑影,神经都被麻痹。?
那是……什么?
她勉强调动着麻木的大脑,脑袋被烧灼的热度烫到模糊,然后她看到了……
属于男人的手掌。
在阴暗的黑影中滋生。
那个男人望向她,好像只能被勉强称作男人。
身形是类人的形状,血肉模糊。
但那双暗蓝色的眼睛,却和乙骨忧太如出一辙。
他就那样遥远地、透过那层模糊的黑影望着她,看着她动情的脸,倾听她因为崩塌而缓慢下落的声音。
他弯着眼睛,如出一辙的纯净和无害。
脸和身材,都毋庸置疑。
那好像是……另一个忧太。
【乙骨忧太】。
离开的男人,为什么会藏在忧太的黑影里?为什么,他和里香一样,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那到底是……什么?
“你看到他了吗?”乙骨忧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缱绻又甜蜜,和乃却感受到了一点点——
好像就一点点,诡异的寒冷。
“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不过,那也是我哦,和乃。”
……
在菊川和乃被宣告死亡之后,乙骨前后奔赴了很多地方,试图寻找她的踪迹。
手中被留下的太刀是仅剩的信物,上面还缠绕着属于和乃的、那么一丝丝咒力的痕迹。
根据特级咒灵留下的线索,菊川和乃确确实实已经彻底死亡,甚至残躯都被诅咒师夺取,当做实验工具一样使用。
乙骨和五条悟承诺,自己绝对不会诅咒菊川和乃的存在,也不会让她面目全非,因为菊川和乃还活着。
但那不过是谎言。
他清楚地明白,太刀的主人早已离开了。
疯狂和恐怖的恶意急速堆积。
换言之,自从里香死去之后,他不再能承受任何人丢弃他了,更何况这是他差一步就会永远相依的恋人。
他无比地怨恨,这股怨恨的力量是无法控制的。但逝去的家伙早已离开,即便他疯狂想要将诅咒加之其身,似乎也无法把她拉回来。
好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为什么?
为什么她能这样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为什么她没有遵守和自己的承诺?
诅咒逸散,但遍寻不到主人的它无处容身。
那么诅咒的对象,就只剩下了自己。
自己诅咒自己,应该是很少见的。干脆说,根本没有人能够做到。
诅咒源自于他,于是在岁月的冲刷下变得越来越像他。他开始忍不住幻想,如果年月过去,他仍旧没能找到拯救和乃的方法,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那个诅咒最终的样子,就是年岁过去之后——崩塌的乙骨忧太。
放/荡、自毁、像是失控的野兽、没有底线没有道德,妄图攫取属于爱人的一切,不论是身体还是爱意。
本来是可以控制的。
但这似乎也是乙骨忧太咒力失控之后的副作用,他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直到那一天彻底脱离了他,来到了菊川和乃的身边,猖狂地想要拥有主人的爱。
诅咒并非诅咒,实质上是对菊川和乃这个人的、近乎疯狂的爱。
乙骨在诞生诅咒之后,从未与五条悟见过面,因为只要那双六眼看到,就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