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这大嘴巴抽得……我爽了!】
小家伙的心声这一回闯入了清廷众人的脑海里,估计是有地域熟悉过程,蒙古草原上的人暂时还没能听见。
喀喇沁部的人就这么看着几位年轻的小公主,在捂嘴偷笑,面色是各有各的尴尬。
康熙心下也赞同了孙女的说法,眼神鼓励看向三女儿。
端静终于鼓起了勇气:“汗阿玛,额驸他、他强抢民间妻女,好几次了,就在温僖贵妃娘娘的丧礼期间,都不曾克制!”
第169章 升官发财废前夫
一开始能娶得大清公主,作为郡王继承人的噶尔臧内心也是十分欣喜的。
噶尔臧虽身份为长,但父亲一直十分属意于更像他自己的弟弟,这点认知前些年在喀喇沁草原上,几乎不是秘密。
大清皇帝选中了他,无疑会增加他袭爵的筹码,这样一来弟弟才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股兴奋之情,持续到迎娶公主之时,洞房花烛夜,乍见娇美和顺的三公主,噶尔臧自是兴奋异常。
之后,他听见公主却在半夜里起身饮泣,还以为他没有发现。
噶尔臧心下不悦,自己生龙活虎,方才是怎么让公主不满意了吗?
在之后的日子里,公主逐渐习惯了在草原上的单调生活,只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脸上总是有几分的不情愿。
噶尔臧不傻,三公主不待见他是明摆的,反正是联姻,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也就是了。
三公主觉得他粗鲁不堪,外头可有的是热情火辣的女子巴巴等着他入帐。
不冷不热的日子这么过去了,后来他渐渐发现,每次只要妻子和皇帝一碰面,家里的草原就似乎又要少一块。
不是被皇帝拿去整那花花架子的木兰围场,就是在又开始盖那奢靡繁华的避暑庄园。
那可是他们喀喇沁家的草场!
这两件事和他们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定是三公主在做皇帝的耳目,监视他,窥探他,皇帝这才一直夺他家的地。
他这哪里是娶了一位妻子,根本就是娶了一位内奸!
噶尔臧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的当天,过去公主府,对着餐桌上饭菜发了一通无名火。
三公主柔声问他,是哪道饭菜不合他的胃口?
根本就是他不合和硕端静公主的胃口才是!
只是噶尔臧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知道自己还是畏惧于大清国威,不敢当面质问于三公主。
痛恨自己的软弱之下,从此,噶尔臧便难得再过去三公主所居住的西苑。
除非定例,或者圣驾亲临,噶尔臧才不得不去“请安”。
夫妻感情这般,自然谈不上亲近,可他万万也没想到,公主竟然……竟然和她自己亲卫队的侍卫勾搭了起来。
消息传到他的耳朵时候,整个喀喇沁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他了。
这下噶尔臧再难忍受,夫妻就此开始无休止的争吵。
也是在这个时候,三公主怀有身孕,欣喜腼腆告诉于他。
噶尔臧却一下气得难以抑制,动了手。
事后他自然也害怕了很久,只是发现妻子好像没叫任何人知道,悄悄瞒了下来,才安心。
开了头之后,有一再有二,他有时候骂不过瘾,摔东西也不消气,就想看妻子瑟瑟发抖、恐惧于他的模样……
心魔渐生,恶行难抑。
这时听见三公主开始发难,噶尔臧浑身发颤,怒吼道:“端静,你这是害怕东窗事发,一定要往我的身上泼脏水了?”
上头满脸不高兴的端敏公主一皱眉,手下立刻又高高举起了手掌。
噶尔臧瑟缩了一下。
三公主被丈夫一吼,差点丧失掉刚有的一点点勇气,继续冒出了头:“喀喇沁部和你有瓜葛的女人,故意跑到我面前可不是一个两个,我可以和她们一起对、对峙。”
愤怒的尾调,引起了结巴。
在外头的色棱一听,坏了,这要真闹了起来,往后喀喇沁哪里还有什么“干净”的女孩子?
弟弟能想到的事,噶尔臧自然也明白,他尽量离那动手的下人远一点,依旧不甘:“如果不是你水性杨花,不洁身自好,我又怎么会去寻求别人安慰。”
【什么烂黄//瓜敢说这样评价三公主的话?】
【谁水性杨花,谁又才是洁身自好?】
这回,连端敏公主都听见了,她也不管,只觉有理:“水性杨花,洁身自好,八个字,抽他八下。不要多。”
“啪啪啪……”护卫左右开弓,练武之人力道比起太监宫女不知要重了多少。
饶是噶尔臧也自认是草原上的壮儿郎,到底养尊处优,哪里遭得住这伤害不算很大,但侮//辱性极强的当众掌掴。
羞愤难当,可心下更为害怕的是,皇帝毫不阻止,只是冷眼看着,若是真叫三公主继续说下去,他的下场只怕不是如此简单的掌掴了事。
巴掌一毕,噶尔臧继续爬跪到康熙跟前,不顾肿胀疼痛难耐的双颊,哭道:“皇上,微臣能成为大清额驸,是长生天听见了微臣的祷告,几辈子都修不得的福气。”
“微臣先前、所说……”说着忍不住又看了那凶神恶煞的端敏公主一眼,继续颤巍巍道,“皆、皆为事实。若非如此,微臣怎么敢背叛公主,背叛大清!”
“皇上明察!”
康熙面上嫌弃,懒得看这垃圾一眼,只是看着三女儿:“端静,你怎么说?”
乖巧了二十四年的三公主,像看猩猩一般端详面前的额驸。
原来噶尔臧也有这种卑微求全、可怜可恨的时候。
所谓草原上的大丈夫,在她的天子汗阿玛面前,甚至在飞扬跋扈的端敏姑姑面前,都不过是个弱者。
可为什么他独独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
只因她软弱可欺吗?
三公主同样跪下:“汗阿玛,女儿顺从皇命,不远百里嫁于额驸为妻,可不知为何他不喜女儿,反而喜欢在外头胡来。”
“女儿不敢多说什么,他竟怀疑起我来……为此对我拳打脚踢。”
“女儿为满蒙二家联姻和睦之故,从不敢声张。想着孩子出生后,总能证明我的清白。”
“可女儿的忍受只是换来额驸的变本加厉,如今他居然还想踢死腹中的孩子……这叫女儿实在彷徨……”
康熙自是大怒:“好你个噶尔臧!”
“你就是这么感激于朕,叫你做了大清的额驸?”
噶尔臧印象中都还没有听过三公主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他讷讷道:“皇上,微臣说的是真的。”
“这种事若非到这一地步,哪个男人愿意承认?”
“我数次亲眼看见,公主和侍卫额尔敦举止亲近,言谈甚欢,公主府的下人、太监都能为我作证!”
【这就是所谓的淫/者见/淫吗?】
方桐看戏正热闹,听这一句强忍笑意。
不想皇帝倒是先嗤笑出声。
三公主又有了勇气:“汗阿玛,就是额驸他先入为主,小人之心……”
“他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是女儿谏言他不要在贵妃娘娘丧仪之时违反规定。”
噶尔臧哭嚎:“没有!皇上,微臣真的没有……”
“公主府被三公主把持着,他们若是要帮着公主说话,微臣可真是跳进松花江都洗不清了!”
二人各执一词。
这时,出去察访流寇一事的官员过来,等着回话。
梁九功附在皇帝耳边说了一句,康熙立刻道:“叫进来。”
那官吏跪地行礼道:“回皇上的话,微臣粗略查得,那惹得流寇作乱头目为索诺穆,原本是喀喇沁部的牧民。”
“他声称是三公主的额驸,喀喇沁部的杜棱郡王强抢了他的妻子。”
“他求告无门,无法只得投靠强盗求一条生路,并说服贼人流窜过来打劫郡王,只是未遂……”
“好一个未遂!”康熙再忍不住,将一旁的铜炉砸向噶尔臧。
“你做的好事!怎么不叫那伙贼人直接把你抢走了事!”
随着一声“砰”的巨响。
噶尔臧顿时灰头土脸,叫热灰燃着肿胀的脸颊愈发滚烫,可偏偏他完全不敢动手掸开,只能继续俯首求饶。
该死的索诺穆!
明明要给他钱,是他自己不收!
不过被打了一顿而已,居然敢来找事!还挑在这紧要时候……
比起狼狈的额驸,那官吏十分淡定:“索诺穆已被掳来,还剩下一口气吊着……”
一旁的甜甜看了看外头的大红鸟。
看来是小凤凰在动手的时候,探查了善恶,没打死这个人。
虽事出有因,可投身做贼亦是不法。
“叫太医为其医治,核对文书后按律处置!”康熙摆手,官吏应声利落退下。
事实已经十分明朗。
若不是那些贼人不知撞上了什么,起了内讧,横尸遍野,自己这一趟东巡还不知要落得什么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