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乔小姐,你的手好好看,像弹钢琴的手。”
耳边的声音让乔明语思绪聚拢,她把手机收进包里:“我确实是弹钢琴的。”
女孩眼中涌出崇拜:“好厉害呀。”
乔明语妆容精致的脸一抽:“我是费先生曾经的娃娃亲对象。”
李桑枝:“哦。”
乔明语红唇上扬,傲慢地挑衅道:“我和他的娃娃亲并非家里强迫,现在还对他有情,想把他抢回来。”
李桑枝:“哦。”
乔明语忍不了:“你就这反应?”
李桑枝的鞋子踢了踢细沙:“好男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欢,很多人想要的。”
“乔小姐和我争。”她抿嘴,自卑又懦弱,“我是争不过的呢。”
不是讽刺,是真那样想。
乔明语噎了噎:“你蛮有趣。”她吸口香烟,笑容明艳,“比你男人有趣。”
李桑枝闻着烟味想,费郁林不抽烟的。
“他碰没碰你?”乔明语姣好面容凑近,“我指的是上/床。”
李桑枝面红耳赤地摇头。
乔明语释然了:“小妹妹,看在你给我印象不错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事。”
千金小姐带着烟草味和香水味靠近,说了句话。
李桑枝呆愣愣地站着。
乔明语呵呵:“别不信,他要是能行,我跟他就会在那晚发生关系,孩子今年都上幼儿园小班了。”
李桑枝眼睛睁大,眼里有什么破碎:“怎……怎么会……”
“人无完人。”乔明语说,“不过,男人再有本事,给不了□□生活也是个废的,你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能不能忍受寂寞。”
李桑枝眼前发昏,不会吧,费郁林真不行?那老男人真的不行吗?她犹犹豫豫:“乔小姐,费先生会不会是对你没意思呢。”
乔明语脸绿了:“正常男人就算没意思,也会有生理反应,别忘了,他当时被人下过药,但凡他能行,我对他就是沙漠里的绿洲,直接扑了上来。”
也是哈。
李秋桑无话可说。
一时间,她们都没再说话,并肩面朝大海,各有心思。
片刻后,乔明语掐了香烟:“小妹妹,你男人过来了。”
到这一刻,费郁林的五官她还是满意,看多少次都心动。
就冲他那脸,秒她认了,细成针她也认了,但起不来是真没法认。
乔明语没有要在这时候和费郁林寒暄的打算,转身走了。
李桑枝目送女人离去,费郁林走近时,她感叹:“好美哦。”
费郁林身着简单的沉重衣裤,高大挺拔:“嗯。”
李桑枝哀怨地看他:“哥哥你怎么也说乔小姐……”
“说你。”费郁林深邃双眼含着笑意,“我说你。”
李桑枝心跳有点快。
老男人怎么一声不响就讲情话,是不是有在偷偷学习?
李桑枝无心闲逛,她拉着费郁林回房间,门一关就问:“哥哥,你是不是……”
她咬唇:“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啊?”
费郁林一顿:“哪方面?”
他某处被她看了眼,面色微沉:“谁跟你说污言秽语了?”
李秋桑老老实实交代:“就是乔小姐啊,她说你不能……不行。”
费郁林眉头皱起来,这让他面庞泛冷透出戾气:“你听她的?”
李秋桑罚站似的,后背贴着门,头垂下去:“我听你的。”
她勾了勾他手指:“所以你可以的吗?”
费郁林没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里没开灯,只有阳台和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所有都被框在一个模糊不清的背景里,昏沉沉的。
李桑枝放弃试探,算了算了,费郁林不行就不行吧,他还有手有嘴。
头顶忽然响起声音,意味不明地和她说,“为什么只是问,不自己拿答案?”
李秋桑迷茫:“怎么拿?”
意识到什么,她脸红透,结巴起来:“我,我不敢。”
费郁林眼中既没有轻松也没有失望,什么都没:“那就去洗澡睡觉。”
他要去书房处理公务,不会在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费神。
“等一下!”
男人去书房的身形隐约僵了一秒,滞在当场。
李桑枝小步绕到他前面,垂着眼,她屏息把手伸了过去。
世界都静止了。
手心下面犹如一潭死水,她似乎是下意识地轻轻抓了一下。
还是死水。
她狠狠打了个寒战,脸上短时间内出现错愕震惊,难过和心疼,说话时哭腔浓重,快速扑扇睫毛强忍泪水:“没关系的,医学越来越发达,也许能治好呢,就算治不好那也不会要命,我们……”
手被一股力道按下去,费郁林大手拢着她手。
眨眼间,死水剧烈沸腾。
沉底的巨物正在苏醒,快速苏醒,完全醒来,高昂头颅喷发火焰。
李秋桑像被灼烧,手心越来越烫,她蜷缩指尖,脸到脖颈都染上绯色,整个人傻愣愣的。
费郁林弯腰低头,薄唇贴上她耳朵,吻她颤红的耳垂:“你拿到了什么答案,告诉我。”
第28章
什么答案,天崩地裂,啊不是,是石破天惊的答案。
李桑枝先是手发软,然后是那条手臂发软,再是半边身子发软,最后整个人都软绵绵,她呢喃:“在跳呢。”
耳垂上一痛。
费郁林嗓音嘶哑:“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知道……不知道……”李桑枝慌乱死了的模样,她差点咬到舌头,“你可以,哥哥,你是可以的,太好了,你没生病!你健健康康!”
费郁林对上她喜极而泣的双眼,她让他感觉,有时候对他没那么喜欢,有时候又喜欢的要命。
看看,他没有生理障碍,她高兴成什么样了。
费郁林阖起眼,吻从她耳垂到她脸颊,缓慢细致地吻着。
“痒……”李桑枝发出的声音猫儿似的,“那乔小姐说你以前被下药了还,还……”
费郁林眼底浮现煞气,转瞬就消失不见:“那晚是有些难熬,注/射了药物才缓过来。”
“你为什么没有碰……”李桑枝的呼吸打在他下颌,“乔小姐美得我一个女孩子都移不开眼睛,还是你娃娃亲。”
费郁林挺高的鼻子蹭她发丝:“我对她没有生情,如何能碰,娃娃亲随时可以更改,就算走过订婚成婚仪式,我也不会在药物作用下拿走一个女孩清白之身。”
李桑枝怔怔地:“那我呢?我们好多次接吻拥抱,你从来都没反应,难道你对我也没有感情吗?”
“你还小,不该看到那丑东西。”男人皱眉,“哪怕是在裤子里。”
李桑枝咕哝:“丑不丑的,也不是你说了算。”
费郁林看着无知无畏话不过脑的小朋友,他面色从容肢体松弛,体温却是不断攀高。
“乔小姐说她那会儿衣服都脱了,你看了吧。”李桑枝讲的无比酸涩,浸上水光的视野里是他眉眼,“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可我还是难受,心里闷闷的,我不想你看别的女人的身体。”
费郁林无奈:“及时避开了目光。”
李桑枝立刻就刨根问底:“多及时啊?”
费郁林道:“只看到她肩颈。”
“好久了吧,还记着呢,说明印象深刻。”李桑枝被他看得好难为情,唇角颤动地往下撇,“我也不想跟怨妇……”
后面的话音被潮/湿的吻吞没。
咖啡的苦涩被费郁林渡给她,在她唇/舌间扩散,男人揩掉她唇边津/液,告诉她:“不是印象深刻,只是记性好,天生这样。”
小女生眼睛湿漉漉,也不知听没听他解释,只眼巴巴看他唇:“还要亲。”
他喉咙里带出一声笑,低头让她如愿。
李桑枝蛮享受费郁林的亲/吻,循序渐进地侵占她唇/齿,不急躁不粗暴,对着她乱/啃/乱/咬的糊她一脸口水。
是她想要的偶像剧吻法。
手心突然一阵发麻,仿佛被牛角戳到,她脸上浸染血色:“怎,怎么跳得更快了?”
费郁林的嘴唇碰碰她眼角,凝视她的眼神充斥侵略性,言语倒是散漫:“不用在意。”
李桑枝指尖抖颤,我是不想在意,那你别按着我手啊。
老男人似乎终于发觉自己还拢着她手,宽大的手掌带着她撤开,直起身道:“回房间。”
李桑枝手背留有他掌心烫热,她眼神躲避着,不往他那一大片阴影上挪。
一点没装,是真不敢看。
平时缩头缩脑的时候看不出来,以为营养不良小小只,怎么头抬起来那么大个,营养过剩了,真的过剩了。
西裤有隐藏效果,恐怕是订制。
李桑枝跑进房间关上门,总感觉手上沾到黏腻,她去旁边卫生间洗洗。
费郁林做成上流圈另类,给下本身上了把锁似的,该不会是除了有洁身自好的原因,还不想造成案发现场血流成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