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给季时韫表演了一个光速入睡。他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粒粒已经秒睡。他上前给女儿盖好被子,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粒粒,晚安。”
  季时韫进入浴室,刚刚把身上的衬衣解开,浴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打开。
  徐雀澜也已经洗完澡,头发半干,用夹子夹了起来。她走到他身后,自然地帮助把衬衣脱了下来。季时韫现在的后背没办法沾水,但他又太爱干净,所以每天洗澡是必须的。他抓住徐雀澜的手腕:“沫沫,我现在能自己洗澡了。你累了一天,快休息吧。”
  浴室的灯光是暖光,让季时韫的脸看起来更加温柔。
  她皱皱眉:“害羞?医生说你的后背一点水都不能沾,你自己洗方便吗?”
  徐雀澜说着,手上也没客气。老夫老妻的,没什么要顾忌的。
  她把季时韫的皮带抽开,将他的长裤褪下来。季时韫嘴上说着有点害羞,但身体的动作却很配合。徐雀澜瞄了一眼他双腿中间的部位,又悠悠抬起头:“季时韫,你觉得自己恢复得怎么样?”
  季时韫正盯着徐雀澜的脖颈和下巴看,看得眼眶和那里都热热的。
  他回神:“我觉得很好,下午医生不是也说恢复得不错?”
  徐雀澜笑着哦一声,靠近他,忽而抬头,伸手握住那个东西:“那这个呢,没烧坏吧?”
  季时韫喉头一紧,俯身将额头抵向她的肩:“沫沫——”
  看硬度和热度,应该没烧坏。
  徐雀澜侧头亲亲他的脸颊,把他勾得魂儿快没了。嘴上说着只是洗澡,撩她睡裙的动作比谁都快。徐雀澜被他抱起抵到墙上,双腿自然盘上他的腰身,手臂感受着他肩颈的肌肉力量。他打开水,让细微的水流声做无意义的掩护。
  缠绵地亲几下,迫不及待长驱直入,进到最深。
  徐雀澜环着他的颈嗯哼一声,脊背摩擦着光滑的浴室墙壁。他们三周都没有过,季时韫热得要疯,进去就忍不住沉身重顶,让怀中人口中多出一串高高低低的乐曲。徐雀澜声音发颤,不忘调侃:“还好没烧坏,不然就要换男人了——”
  这句话彻底刺激了眼前的人。
  季时韫低头咬着她的唇,扶着她的腿猛地撞进去,眼底一片水色:“不准换。”
  他深深喘息,吞掉她的舌尖,声音低沉。
  “不准玩弄少男的心。”
  第70章 有你我从不痛苦
  老婆你在哪里。老婆你在哪里。老婆你在哪里。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你在哪里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cari?o,?donde estás?
  老婆。沫沫儿……
  老婆,好想你……
  徐雀澜正在和新店的加盟商谈事情,打开微信,略有几分头痛。有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打算加盟创业,徐雀澜过去谈一下,季时韫在家带粒粒。最后一句是西班牙语,季时韫大学时选修了一门西班牙语。
  才三天而已。
  她回复道:“在忙。”
  季时韫发了一张和女儿的大头自拍过来。徐雀澜终于正眼看,批阅照片:“粒粒很可爱。她爸勉强,话太多。”
  季时韫发过来的表情:【委屈】【抽泣】【太阳】。
  沈擎见状,给粒粒拆了一颗糖:“粒粒,你爸这德行辛苦你了。”
  粒粒沉稳如五岁小猫:“爸爸一直这样。”
  季时韫把女儿抱起来:“粒粒,咱找妈妈去吧。妈妈出差的城市有大海,我们去海边玩还不好?”
  当天下午,父女俩出现在沙滩旁。
  季时韫把草帽戴到粒粒头上,躺在沙滩椅上,远远窥视正在和男大学生聊天的徐雀澜。季时韫看着对方的短裤短袖,在心底暗骂他穿得太骚,谈加盟为什么要来海边,还穿成这样!
  粒粒不声不响地戴上墨镜:“爸爸,我要给妈妈买条裙子。”
  海边的店里卖女士泳衣和度假长裙。季时韫戴着粒粒悄悄地走到店外,粒粒用现金付款,买了一条开满花朵的开衩长裙给妈妈。季时韫的眼睛在墨镜下打量着沙滩上的动静,突发奇想:“粒粒,我们和妈妈玩一个游戏好吗?”
  粒粒懵懵的:“玩什么呀?”
  季时韫从衣架上摘下一条大丝巾,把粒粒的上半身裹起来,又拿起一对儿童拍照用的翅膀给粒粒戴在身上。
  最后,他给女儿的草帽上戴上一朵大向日葵,把装满玫瑰的小篮子握到她手里。
  他低声和女儿耳语几句。
  粒粒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徐雀澜接过对方手里的芒果汁,看向蔚蓝的大海。海浪声声此起彼伏,不远处有无数海鸥飞翔。她正纳闷季时韫的消息怎么突然消停了,就见两米之外,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提着篮子跑过来。
  小姑娘的脸上戴着墨镜,头上还有一顶灿烂的向日葵。
  “……”
  “阿姨,你真漂亮,送给你一朵花。”
  小姑娘的语调有些怪异,像是故意伪装变粗的。粒粒非常自信,因为爸爸也很自信地告诉她,她已经伪装得近乎天衣无缝了。
  徐雀澜低了低头,接过她手中的玫瑰:“粒粒,你爸呢?”
  一旁的卫施张了张嘴:“徐姐,这是你——”
  粒粒的伪装几秒钟就被看破,她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我不是粒粒,妈妈你认错人了。”
  “我女儿。”徐雀澜看向卫施,把粒粒的草帽摘下来,将她抱到怀里。
  “等会儿再和你爸算账。”
  季时韫则不慌不忙,非常巧合地从他们身后出现。他绕到他们前面,从徐雀澜手里抱过女儿,自然地和卫施打招呼:“你好。”
  他抢在徐雀澜一脸无语地准备介绍他之前开口:“我是她老公。”
  徐雀澜没纠正,没反驳,没理他。
  卫施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他感觉季时韫的语气虽然很热情,但目光看上去却总有探寻之意。他约徐雀澜来海边的确是为了尽地主之谊,请她吃一顿海鲜大餐。
  但孤男寡女,人家又有老公,他的行为好像是不太合适。
  徐雀澜手指没戴婚戒,他就以为——
  卫施抬起头,神色犹豫,一抬头撞上“姐夫”讳莫如深的目光。
  季时韫微笑:“小卫,今年多大了?”
  卫施抬头:“二十一。”
  二十一,好遥远的数字。
  季时韫拿起她的的芒果汁喝一口:“哦,这么年轻啊。”
  年轻的卫施笑容尴尬。
  因为季时韫突然降落,所以海鲜大餐变成了他请客。卫施也不好在别人一家三口都在的时候说什么。所以简单和徐雀澜谈过就老实吃饭了。季时韫洞悉他们的花花肠子,虽然心里说人小话,但脸上一点都没露出来。
  像大哥一样和蔼可亲。
  徐雀澜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在卫施走后,抬起手准备扯季时韫一巴掌。季时韫坐在椅子上,把女儿抱起来挡在自己身前,露出一张笑容满满的脸:“沫沫,粒粒想你了。”
  “你有完没完,一天天的。”
  徐雀澜叹口气,揉揉女儿的小脸:“粒粒,晒着了没?”
  “没有,爸爸给我涂了防晒霜。”
  粒粒张开手掌:“妈妈,粒粒想你。”
  季时韫在一边开腔:“我也想你。”
  季时韫是老板,所以他可以不用按时上班这件事让徐雀澜有些困扰。因为人一旦闲的没事干,就会想很多坏主意。尤其,季时韫是一个原本就坏主意特别多的男人。
  海风徐徐吹,季时韫从身后抱着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沫沫——”
  和只大知了似的。
  “我有时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她拧一下他的耳朵:“季时韫,给我留一点私人空间。”
  她和男大出现在海滩上,这叫什么私人空间!季时韫摇头,又摇头,在她耳边道:“只有你一个人才叫私人空间,还有别的男人呢。”
  那怎么可以,那怎么行。海边的浪货男好多。
  徐雀澜不想讲道理了,因为现在的风正合适。她想坐在他怀里安静地晒一会儿太阳,和她的宝贝粒粒一起。
  季时韫觉得好幸福,他用帽子挡住徐雀澜的脸,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膛间。阳光一晒,他后背的伤口微微发痒。
  低头间,徐雀澜的手臂伸到了他的脊背上。
  她隔着他的衬衣,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脊背:“还是很痒吗?”
  每次换药的时候季时韫痛得厉害也不吭声。她知道烧伤有多痛,也知道快愈合时那种皮肤上像蚂蚁在爬似的痒意。
  她轻轻抓着他的后背,轻声叹气。
  季时韫幸福极了,他微微点头,揽紧躺在沙滩椅上睡觉的粒粒。一顶草帽盖在她的头顶,向日葵灿烂地冲向大海的方向。
  “沫沫,有你,我从来不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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