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换亲错嫁年代文大佬 第62节
围观群众一看,这个人咋咋唬唬,横着膀子往上冲。
结果这么怂,这么不堪一击。
当场就是一个哄堂大笑。
孙长海一看,醉意中醒了三分,好好打量了陆恒几眼。
都说陆恒这个人,横冲直撞。
虽然级别只是个营长,敢在作战会上,跟师长打擂台。
以前他还不信邪,如今一看,人的名气没有白来的,有点门道。
但在这个军区,还没有人敢碰他。他打过的架,比别人吃过的盐都多。
他就不信了。带着醉意,摇摇晃晃就冲了过去。
群众眼看着,孙长海发了凶性,倒还真带了三分戾气,非那个跟班可比,忍不住提起了三分精神。
没想到,这一个回合,更快。
陆恒拿手一挡,一翻,孙长海那点打野架的功夫,根本就不够看。
加上醉汉本来就下盘不稳,直接摔在地上嘴啃泥。
群众嘘声一片,纷纷议论中,孙长海这个豪横大哥的人设和滤镜,当场破碎。
平时大家都给他老子三分面子,他也不是不知道,但今天仗着三分醉意,惹了硬茬子,被人踩在地上,后悔也晚了。
到这时候,还想逞强,被踩着腰,拿手去够那把刀。
陆恒在他头顶上,冷冷说道:“你敢乱动,我废了你一只手。”
孙长海果然不敢动。喝醉了的人,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还不止是今天,今后无论哪一天。你的人,敢动我的人,我都要废你这只手。”
这句话,都是孙长海和他的跟班,平常用来吓唬别人的。
其实让他们真的干,他们也不敢,蹲笆篱子,啃窝窝头,也不是好玩好受的。
而且也用不着真的干。只要这么一吓唬,一般人也就被吓住了。
可是今天,被吓住的是孙长海。
闻气味,他都闻得出来,这人是个真正的狠人。
孙长海心里其实很怕,很服气。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嘴上说什么也不能服,力争保住最后一点滤镜:“有胆子,你动老子试试看?没胆子,老子早晚弄你!”
一看这人被踩在脚下了,嘴还没有服,围观群众诧异之余,也有三分佩服。
虽然被人打翻在地,但敢吃眼前亏,倒也不失为真正的好汉。
陆恒听他还在嘴硬,目光对小刘扫视了一眼:“把刀递给我。”
小刘从来没有违抗过长官的命令,今天明知不对,也不敢例外,乖乖走过去,捡起刀子,递上去。
陆恒拿起刀子,对着孙长海的手,就要剁。
孙长海眼中立刻闪出恐惧之色。
挨一顿打他不怕,废一只手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本能的恐惧和习惯性的逞强,在他心头和嘴边,两边拉扯。
刀尖闪亮,眼看落下来,他吓得闭了一下眼。
围观群众本来还叽叽喳喳,此时睁大了眼,现场一片肃静。
都不敢相信。
这年轻帅气的军官不要前途了?
林雪梅也屏住了呼吸,真猜不透,今天的陆恒唱的是哪出戏。
陆恒的刀尖对着孙长海的手就要插下去,孙长海一句求饶就要喊出口。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慢着!”
一个年轻少妇,齐耳短发,大眼睛,衣着朴素,从门口冲过来,先对陆恒说话:“给我个面子,放他起来。”
少妇一句话,陆恒停下刀子,松了孙长海。
围观群众都是一愣。
这个看上去再朴素不过的少妇,为什么会给个流氓求情?
群众叽叽喳喳地开始议论,互相打听。
“这是谁呀?”
“苏军长家的儿媳妇。”
“怎么个事儿?苏军长的儿媳妇,为什么要给孙副军长的儿子求情?”
孙长海爬起身来,依旧歪了脖子,满脸恨意看着陆恒,却也没再动手,咬着牙,放句狠话,找找面子:“给老子等着。”
孟慧这时候不答应了,对孙长海板了脸:“长海,今天是我给你求情,陆营长才放过你。你要跟我保证,今天的事儿,今天了结,不能找后账。”
孙长海内心是不太敢再找陆恒麻烦的,正好孟慧递过来台阶,他此时不借机下台,还等什么时候?
但还得找找面子,又歪着脖子斜楞了一眼:“今天是看我妹妹的面子,别让我碰见你下回。”
找完面子,孙长海心有余悸,带着两个跟班离开了外宾厅,再也不敢问那块绿水鬼的事了。
林雪梅跟孟慧站在一起,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相视一笑。也不等林雪梅问,孟慧就解释了来龙去脉:“幼儿园就认识了,他一直为我打架。你放心,他谁都敢糊弄,就是不敢糊弄我。”
门口又走过来一个人,含笑站到孟慧身边:“还有后边的事儿你没说。他想娶你,没有娶到。所以,谁的话他都敢不听,就是你的话,他不敢不听。”
围观群众一阵惊叹。
孙长海离场之后,虽然流氓大哥的滤镜濒临破碎,但是,意外立了个情系白月光的痴情人设。
林雪梅也是一个意外,人的感情真是,没法论。谁能想到那么一个混蛋流氓,会喜欢孟慧这样一个清水出芙蓉的姑娘?
不管怎样,一场风波,消失于无形。
陆营长当场就戴上了绿水鬼,夫妻二人回到了家。
林雪梅泡了一壶茶,坐在沙发上缓一口气。
就见陆营长换掉了军装,换上家常衣服,那块绿水鬼依旧戴在手腕上。
林雪梅觉得纳闷:“是不是戴着不习惯,想多适应一会儿?”
陆恒看她一眼:“没有,戴着很舒适。”
林雪梅越发觉得奇怪:“怎么,你要戴着它睡觉?”
男人这回说话了:“那倒是不会,那样会硌到你。”
林雪梅听着这个话题不太妙,赶紧转了个正经话题:“刚才的事,我不明白。一块表而已,让让他就过去了,何必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第62章 被敌人按头当了创始人 徐进的狐狸美女……
如果林雪梅不问,陆恒也不打算提了,既然问起来,他也坐在沙发边,喝上一杯茶,解释刚才的事情。
林雪梅接着问:“如果孟慧不出现?你真打算废他的手?”
陆恒喝一口茶:“我那一刀,本来就是奔着他指缝去的,不会真的伤到他。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有把握。他一定会求饶。”
林雪梅相信陆恒的判断,但觉得凡事总有意外:“我听现场的人议论,孙长海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当时就是往自己身上扎刀,成了这一带的小混混头子,他还怕你这一刀?”
陆恒难得有这一份耐心给人答疑解惑:“你是女孩子,没打过仗。你不知道男人打仗逞英雄的心理。你说的那个,是他主动选择的,要逞英雄,镇住别人,那时候人是极度膨胀的,什么都不怕。可是人,只有在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他才会明白,自己到底是个英雄,还是个懦夫。”
林雪梅还是有疑惑不解:“孙长海我明白了,可是你的反应,我还没懂。你不是一个会跟人争东西的人。”
陆恒本来不想说,觉得有点羞于出口,可既然妻子非得追问,干脆心一横,坦荡直说:“要是别的东西,的确是无关紧要,可,那是你送我的东西。别说是这么个人,就是真正能把我打翻在地的人,我也不能放手。”
这个答案,实在出乎林雪梅的意料之外。
她千想万想,也想不通,就是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原来她在他心目中,已经有这么重要了吗?
可,她好像,辜负了他的心意。
她送他这个东西,至少有一半是投资心理,另一半,是实用心理。
唯独,就没有他所感受到的,那个心意。
一阵小小的愧疚,悄悄涌上林雪梅的心头,挥之不去。
上一辈子,她在孤儿院长大,成年以后,努力工作,好好生活,和任何人,不亏不欠。
故此愧疚这种感觉,很陌生,也有点难受。她赶紧说服自己。她没这个义务,一定要有他要的那个心意。
这桩婚姻本来就是阴差阳错,从形婚莫名其妙变成的事实婚姻。况且自从结婚以来,她布置新房,孝敬公婆,孝敬爷爷奶奶,替他个不会哄人的冰疙瘩逗他们开心,怎么就不算个贤妻呢?
除了假装不会做饭以外。
但愧疚这个东西,好像不受人的控制。明明林雪梅以充足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不必愧疚,可这个东西还像一股陌生的洋流带来陌生的鱼群,在她心里反复流淌,挥之不去。
等到二人洗漱完毕,上了床,熄灭灯之前,陆恒把妻子的定情物,那块绿水鬼,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上,林雪梅心里的那股愧疚,随着这块表的被摘下,好像也松快了点。
心里一松,困意上涌,刚想叫男人熄灯,就见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林雪梅一看,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男人一脸严肃,比做学问还认真,拿在手里比来比去:“也不知道尺寸对不对。”
林雪梅连耳根子都发了烫,把脸藏在被子里,还是忍不住问:“你……去哪儿搞来的?”
陆恒认真回答:“军区专门有这个办公室。”
一边说着话,男人伸出臂膀,把藏在被子里的新娘薅到了自己怀里。
林雪梅本来白天都已经构思好了如何对付他,就算他拿到了应该准备的东西,也要让他落空。
可是,那块绿水鬼在桌边嘀嗒作响,提示她不要忘了,这还有一份被虚构出来的心意,那点没有来由的愧疚,又变成了鱼群,在心里流来流去。
构思好的推脱的话,硬是没能说出口,由着男人叩开了齿关,把她亲了个全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