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养娃种田日常 第443节
顾千里大手捏捏他的肩膀,“阿年,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
这孩子说人瑞都不为过,如此聪慧能干,将来必为栋梁之材,当然得好好爱护。
正说笑呢,顾千里耳朵动了动,双目转向一侧,皱眉厉色喝问:“谁?滚出来!”
竟然还有人敢在裴家房前屋后鬼鬼祟祟,这可犯顾千里的忌讳。
二更天,银钩月早消失不见,星光漫天,屋前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曳,显得周围越发黑黢黢的。
小鹤年往黑影里望了望,笑道:“顾伯伯不用紧张,我们村治安好的很,现在没有小偷小摸的。”
顾千里却相信自己的听力,他大步往那边儿走去。
黑暗中一个人影却匆匆往另一边跑去。
顾千里抬手就要甩出一枚铜钱,他是练硬功的,这个距离铜钱灌注力道狠狠甩出去能嵌入木板中,绝对能将人打伤。
小鹤年及时摁住了顾千里的手腕,急忙道:“顾伯伯,没事儿的,想是村里谁家的猫跑出来了。”
第164章 新助理 女孩儿当自强
顾千里想说那不是猫,但是看小鹤年一副他知晓但是不要追究的架势,便知道有事儿。
“阿年?”
小鹤年笑了笑,“顾伯伯,没什么事儿,别问了。”
顾千里立时明白,有啥不能说的?
这孩子肯定是给人留脸面呢,不是小偷那……只能是女子呗。
女子?
他和蔺承君住这些日子也没见个把妇人来私会他啊?
他这般威武俊朗,蔺承君虽然不够威武,但是生得温文尔雅,俊秀风流的,那也没个大闺女瞧上他们呐。
怎么的曾知县和陆裕一来,就有妇人私会?
咳咳,曾大人应该没这个喜好,难道是陆裕?
娘哎,看不出这兄弟居然如此……
瞅着顾千里神色变幻,小鹤年就知道他脑补什么,咳嗽一声,“顾伯伯,你莫要胡思乱想啊,没有的事儿。”
说完,他就和陈琦回家了。
顾千里看着俩孩子进了墙门,这才转身回后面作坊院儿,他要去“拷问”陆裕。
你小子怎么就敢随随便便勾三搭四呢?
小鹤年跟陈琦回到屋里,宫嬷嬷和裴母喊他们一起泡脚。
小鹤年:“我去跟爹娘说点事儿。”
沈宁和裴长青俩正在打坐呢。
嗯,这是闺女要求的,她说睡前打坐睡眠好还能延年益寿,要求爷奶爹娘必须练起来。
听见儿子有事儿要说,沈宁就扭头看向门口,“阿年,进来说吧。”
听见儿子进来,裴长青也不打坐了,吧唧在沈宁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躺下了。
小鹤年:我爹真的黏糊,而且一点都不害臊。
他把屋后的事儿说了,“娘,你明儿跟我四奶奶说说吧,石榴姑姑这样可不行。”
沈宁:“你咋知道是她?你看见她了?”
小鹤年:“虽没照面儿,但是看黑影儿听脚步也差不多。”
小鹤年之所以判断是石榴那是有根据的,刘知府来那次,娘是把陆裕安排在东院儿的,可石榴姑姑却打发小侄子跑来说二婶安排陆裕去她家住。
当时正好被他看见,他也没声张,却也没让陆裕过去睡。
后来钦差到,陆裕陪同曾大人过来,也是住在作坊这边儿。
小鹤年也看到石榴姑姑在附近徘徊,估计因为有人站岗巡逻,她没敢靠近。
至于其他时间她是不是找陆裕私下里说话他就不知道了。
小鹤年对男女感情之事儿并不懂,但是他看书多啊,求知欲旺盛自然不会只看正经书,各种话本子那也是要看的。
尤其小珍珠只对话本子感兴趣,还让他帮忙读,他可正经看了不少呢。
当然,他们看的话本子,哪怕是才子佳人也是正经书,没有不可说的描写,沈宁和裴长青也就不多管。
沈宁看看裴长青:“陆三哥应该不会勾搭咱家人吧?”
陆裕和妻子感情不错,家里也没妾室,日常也不见他说些眠花宿柳的事儿,事业心更重一些。
交往的时候沈宁也不觉得他轻浮好色,很正经的一个人。
一个女人,尤其一个漂亮女人,她和男人打交道的时候直觉是很准的,一个回合就知道对面这男人是正是邪。
有些人哪怕端着架子,一副自以为很正派的样子,可他的眼神恨不得生出钩子,让人厌恶。
陆裕不是这样的人。
若他是,沈宁裴长青也不会跟他来往过多。
裴长青:“陆裕应该不会。”
对于石榴这事儿他没什么好说的,没兴趣。
说实话他现在对自家人有感情,对族人却马马虎虎,尤其一个想靠歪门邪道攀附富贵的族妹更没感觉。
男人很难理解女人的心思,沈宁是同性,多少能理解石榴。
之前因为石榴挑剔,沈宁就没再管她的亲事,后来觉察她对陆裕有别样心思,只是想着陆裕不是那样人,两人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也就没管。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石榴还是没死心。
为了避免石榴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沈宁觉得尽快跟她聊聊。
白天人来人往的不好说私密事儿,也没时间说,这会儿趁热打铁最合适。
大冬天儿的,裴长青舍不得媳妇儿出去挨冻,不想去。
不过看沈宁态度坚决,他也只好下地。
两人穿上棉袄,裴长青又拿过自己的厚棉袄给沈宁再裹一层。
小鹤年见爹娘出门,他就回去泡脚睡觉啦。
裴母:“二郎,阿宁,这么晚还去哪里啊?”
沈宁:“娘,你们先睡,我们去四叔家说说话儿。”
裴母:“外头又冷又黑的,你们拎上灯笼啊,别摸黑儿磕着摔着的。”
裴长青答应了,从堂屋墙上拎下一盏纸灯笼,点了半截蜡烛插进去,然后牵着沈宁的手出门。
这会儿四叔和大根睡了,四婶和大根媳妇儿小童氏却没睡。
她俩都要被石榴给气冒烟儿了。
大晚上不睡觉,自己溜出去,问她去哪儿,她支支吾吾不吭声。
四婶那是眼前一黑啊,赶紧抓着女儿上上下下地检查,生怕她溜出去跟谁幽会毁了清白。
搁去年,石榴相亲也只能找家里有个十来亩地的人家,现在就能找镇上富户了。
这要是坏了清白,到时候甭想找好人家了。
家里也不指望她高嫁帮衬兄弟,就图她嫁个富裕人家有吃有喝不用下地操劳。
她咋这么不懂事儿呢?
四婶急,石榴却脸色发白,神情又透着股子羞恼,进屋就上炕。
四婶没问出什么,忍不住捶了闺女两拳,到底是宠着长大的也舍不得用力。
没一会儿就传来叩门的声音。
四婶儿吓一跳,想喊老头子去应门又怕有什么事儿,只好自己拎着笤帚过去问是谁。
听见是裴长青和沈宁,她立刻笑着开门,“二郎,阿宁,这么晚了有啥事儿?”
沈宁:“四婶儿,石榴妹妹回来了?”
四婶心头登时一个咯噔,“阿宁,死丫头她?”
沈宁安抚她,“没事儿,过来说两句话。”
裴长青在堂屋坐着等,沈宁让四婶带着去找石榴。
四婶怕裴长青一个人坐着无聊,想喊四叔和大根起来作陪,却被他拦住了。
大根和大民在建筑队,每天蒙蒙亮就去上工,晚上天黑歇工,着实累。
四叔在编织组也是一天天忙活,吃过晚饭聊一会儿就倒头睡。
只要不狠叫,打雷都不会醒的。
裴长青只让留下油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卷文章看。
四婶心里记挂着闺女是不是犯了错,忐忑不安,也顾不得管裴长青,就挽着沈宁的手进了闺女屋里。
大根夫妻带着孩子住三间西厢,裴金子在县里作坊,石榴自己住正房的西间。
她正和衣趴在炕上伤心委屈呢,听见沈宁过来忙翻身坐起来,叫了一声二嫂。
她能对亲娘和嫂子没礼貌,却不敢对沈宁这样。
沈宁顺势坐在炕沿上。
如果不是今年屡次相亲不成,四婶跟裴母她们抱怨,沈宁很少关注石榴。
沈宁只关注香蒲那种上进的,想学东西赚钱也能为自己所用的女孩子,石榴这种宁愿窝在家里不爱去作坊的她就很少关注。
当然她对石榴印象不坏,石榴虽然娇惯些,可生在农家也不会闲着,平时在家做饭、做针线什么的,和其他女孩子相处也没格外掐尖儿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