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养娃种田日常 第160节
这就是最大的好处。
晚上吃饭时候沈宁也这样教小鹤年和小珍珠。
遇到事情要冷静,不要发脾气乱了分寸,那样反而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小鹤年的性子也如此,所以他很容易接受。
小珍珠有些接受不能,她小小年纪就坚持快意恩仇。
有人来找麻烦干嘛要等?
要直接打回去!
“我不和他们讲道理,他们有时候讲不通道理,我直接打他们满地找牙!”
沈宁笑起来,“你一个七岁小丫头,就说打别人满地找牙,是不是吹牛呀?”
小珍珠噘嘴,“爹,娘,我要学功夫,我要跟阿年一起去书肆,阿年跟师兄读书,我跟阿鹏哥哥学功夫!”
沈宁笑,这小丫头还惦记阿鹏呢。
裴长青对沈宁道:“咱闺女随你,适合习武。”
沈宁:“呵呵。”
我那是被你逼的好吧。
大学时候她和裴长青确立恋爱关系没多久,附近就发生了两起女大学生被强暴的事件。
裴长青吓坏了,立刻给她报了好几个班儿,什么跆拳道、散打、女子防身术等,弄得她比上课还忙。
他不只让她去上课,还百忙中抽空过来陪她上课,亲自陪她练习。
结果沈宁上了一堆课,实战直接撩阴腿,把一个暴露狂给踹医院去了。
最后还得裴长青去派出所捞她,帮忙赔付医药费。
裴长青不但不怪她给人打坏赔钱什么的,反而夸她厉害,还说以后遇到坏人先跑,跑不了再打,打就下死手。
又夸她没死学老师教的东西,男女打架女孩子就得狠,什么扣眼珠子、撩阴腿一起上,还说男人最怕踹裆,一脚就能失去战斗力什么的。
沈宁当时还笑,“你教我这个,就不怕咱俩打架我踹你啊。”
裴长青却说咱俩不会打架,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出气。
后面陪她上课还专门跟她讲哪里怕疼,让她打打试试,给教练都看不下去,怕他给女学员教坏。
想起这些往事,沈宁的眉眼就越发温柔。
裴长青的眼神也越发深邃。
裴父裴母习惯儿子媳妇时不时就眼神拉丝,只当看不见。
小鹤年虽然奇怪爹娘怎么经常说着说着话就气氛黏腻起来,可他暂时搞不懂,就不纠结了。
反正只要爹娘的脑子没被换回去就行。
小珍珠就更喜欢爹娘这种氛围啦,她会参与其中,抱着沈宁蹭蹭。
沈宁看孩子撒娇,跟猫儿一样蹭你,哪有抵抗力呀?
哪有母亲能抵抗得了小闺女的撒娇?
她笑道:“娘当然乐意,可闺女呀,有些事儿不是咱说了算的。人家阿鹏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能不能教?有些人是不随便收徒的。这样吧,先让阿年帮你问问看,如果阿鹏乐意,你再去拜师如何?如果人家有为难之处,咱以后另寻师父,可好?”
小珍珠立刻搂着她的脖子高兴道:“娘,好的!就这么办!”
沈宁:“闺女,我得告诉你,习武是很苦很累很疼的。你想呀,练拳头是不是得练硬度?你对着一个沙袋胖胖胖地打,那手能不疼吗?”
小珍珠:“疼,但是没啥!”
沈宁:“……”
这孩子,到底随谁,不会隔空随了裴长青吧,据说他小时候就这性子。
小珍珠:“阿年,别忘了帮我问问阿鹏哥哥啊。”
小鹤年摆小手:“记得呢。”
第二日一早沈宁列了一个表格,估计一下生产进度和发货量。
油豆皮、腐竹、老豆腐不用她操心,荷花嫂子、黑壮嫂子和村里妇女就做了。
那点油豆腐裴母就炸了。
她主要抓腐乳和素鸡这块。
腐乳有二十天的发酵时间,所以需要提前做,后面慢慢卖,不能让客人等货。
她就继续收老豆腐,让顾氏和四婶儿天天来。
另外素鸡也得有人做,她不想自己和裴母一直忙活。
她去跟大伯娘商量,不让张氏挑担子换豆腐了,过来做素鸡。
大伯娘则领着赵氏做豆腐、千张和豆干那些,主要是供霍家那边儿的,高里正几天要一次。
大伯娘当然乐意啊,“阿宁啊,别人我不敢保证,你大嫂子你只管放心,她嘴严实,你不让说,她连我也不会说的。”
娘家就更不会了。
沈宁笑道:“大娘,没那么严格,你想学过来瞧瞧就行。回头发货多了,这几个人做不过来,你也得来帮忙呢。”
大伯娘笑道:“你需要人儿,那我肯定去。”
张氏想想一天十五文,那指定比挑担子换豆腐赚得多啊。
最近外面都会点豆腐,换的人少,她费劲巴拉好几天换斤豆子呢。
婆母早就不让她去了,她却舍不得,当然她也不好意思说她喜欢往外面跑。
在外面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自由和畅快,她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沈宁回来跟张氏讲一下做素鸡的要领,手把手教两个,张氏慢慢就上手了。
“阿宁呀,你可真行,俺们还没琢磨明白油皮那些呢,你又做出素鸡了。”
沈宁笑道:“嫂子,你也很厉害,只有你一个女人敢挑着担子进村叫卖。”
三婶儿和四婶儿也是她壮胆,而且一旦没啥利润,她俩就不去了。
也是害臊,怕丢人。
张氏就笑,“我就觉得货郎那样挺带劲的。”
小珍珠跑过来,猛点头,“大伯娘,我也觉得很带劲,等我大了和你一起挑担子。”
俩人笑起来,小珍珠还和张氏击掌。
沈宁:“……”
她对张氏道:“嫂子,回头要给镇上送货,你去。”
镇上这边的订单主要是谢掌柜延伸出来的,说白了是阿恒的人情。
书肆的让裴父送阿年上学的时候带过去,如果学堂那边还有就得专门送一趟。
沈宁想让张氏跑跑。
在本镇内跑,女人也没什么的,安全有保障。
毕竟现在提起豆腐村也是小有名气的。
张氏一听顿时高兴了,“阿宁,你放心,我保管指哪打哪儿,给你跑得明明白白的。”
她一边说也不耽误手上卷素鸡。
现在量大,小包袱皮不够,沈宁又跟村里妇女们换了一些。
用豆子换的,当然也要记账。
她换完包袱,又去了一趟哑巴家,想让他娘过来做素鸡。
做素鸡不用多少力气,哑巴娘虽然身体虚弱,但是没传染病且挺爱干净的,没看哑巴身上的衣服虽然补丁摞补丁,却干净整齐么。
裴母炸了油豆腐,又要帮着卷素鸡,还惦记着怎么给阿年做两双布鞋,做两身长袍,缝一床棉被。
咋算都缺布。
既然儿媳妇这里有人干活儿,她又想织布了。
这时候二蛋跑来,示意小珍珠过去。
然后俩孩子嘀嘀咕咕半天,小珍珠跑回来,对裴母道:“奶,娘,我大娘在家骂人呢。”
骂别人至于跑来说?
那肯定是骂二房了呗。
吴童生瘫了,吴大吴二也闹崩了,吴大嫂和吴二嫂也掐了一架,回头一合计又把吴秀娥恨上了。
今早没吃饭呢,吴大嫂吴二嫂过来堵着裴端和吴秀娥一顿数落。
话里话外都是你靠岳丈考上童生,现在用不着岳丈了翻脸不认人?
你弟弟弟妹发动全村甚至吴庄的百姓欺负俺们老吴家,你们好狠的心啊。
然后也不给裴端和吴秀娥辩解的机会,气呼呼地撂下两句狠话又走了。
裴端吃一肚子气,又给吴秀娥说一顿,然后领着儿子去学堂了。
吴秀娥在家里又哭又骂,不骂大哥二弟,也不骂大嫂弟妹,把裴二郎和沈宁骂上了。
裴母也是越听越气,咋滴,你娘家二愣子兄弟诅咒我二儿一家,你不但不骂你弟弟,反过来骂我家?
裴母也忍不了了,或者说过往被压抑的怒火终于翻起了冲天火海,直接火燎原了。
她趁着沈宁去叫哑巴娘来干活儿的功夫,叫上三婶儿四婶儿,又去叫上大伯娘,再叫几个辈份大的婆娘,一起去找吴秀娥了。
谁做婆婆像她这么窝囊?
老大个狗东西都不算啥了,大儿媳又算啥?
眼珠子都不要了,眼眶子还要她干啥?
大伯娘等人也知道裴母这些年憋屈狠了,原本分家也就没事儿了,谁知道又发生诅咒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