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一直很不喜欢李叙随这种性格,做事冲动不计后果。明明手臂才刚恢复,又一腔热血的投入到篮球比赛了,在他身上总能看到肆无忌惮张扬。
即便是输了也有人为他欢呼,庆祝这场盛大激烈的比赛,也有人迷恋他身上独特的气质。
可祝宥吟将这定义为白痴行为。
离开前,用他能听见的音量,冷冷讽刺,“很差劲。”
说完就和付岸一起离开了。
本以为这些事情就这样过了。
结果在和付岸吃饭的那天,他忽然出现不说,还像疯了一样把自己拖到空房间。
两人对峙,祝宥吟率先垂下眼。
她其实不想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只是马上临近她比赛的日子,家人盯得紧,不准她出去玩、不准交朋友、更不准她违背长辈的意愿……
她压力很大,本就心烦意乱。
看
着眼前这个笑意随性的人,心中涌动着的酸涩越来越强烈。
他凭什么过得那么恣意。
他……
忽然,她扬起唇瓣,接着酒劲儿挑衅着逼身上前,“试就试啊,废物。”
李叙随看了她一眼,抬起那只完好的手臂,猛地将她拦腰扣住。他凝着祝宥吟喋喋不休的唇瓣,低下头靠近,“我就算真断了一只手,也比某些人强。”
他说完,单手抱起祝宥吟将她按在沙发上。
“付岸?他才不会像你这样……”
“说够了吗?”李叙随打断她,掐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上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的接吻,亦如既往地混乱。
“唔……”
祝宥吟踢着小腿,伸手去推搡他的肩膀。
李叙随比上次更熟练也更狠了。他的气息严密地包裹着自己。在喘息的间隙,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忽然看到李叙随眼里的情愫在涌动,她又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恶心。”
“是吗?”
祝宥吟盯着李叙随深邃的眸子,用力坐起身,一股劲儿压在他身上,挑衅似地掐住他的脖子。
她力气向来不小,气性亦是如此,压抑了许久,正好可以一股脑儿朝他发泄。“我可以找其他人陪我玩,但是李叙随,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惨,让我想可怜可怜。”
这周末父母都不在家,祝宥吟早就计划好在这两天里痛快放肆地玩一玩。
她早就想过了,把机会给他
爸妈不允许接近的、讨人厌的李叙随。
“找谁陪你玩?付岸那个蠢货吗?”
“你想玩儿什么?你敢吗?”
李叙随眯起眼睛发出一连串地反问,怒气从眉眼间愠流,颈间的经脉凸起,忍着劲儿道,“还有老子再说一边,我只是胳膊受伤,没有残废。”
祝宥吟忽然俯身,咬住了他的薄唇。
发泄似的,用力去咬,用和之前一样的手段,阻止他继续说话。
她有什么不敢的?
李叙随身上太香了,是让她非常厌恶的味道,“你一只手能做什么?你这样能抱得动我吗?李叙随,你别总是那么自信。”
李叙随果然闭嘴不再反驳,他的薄唇被咬得出血。殷红的血渍染在边上,她是狠了心地咬。
片刻后他慢慢勾起嘴贱,抹去痕迹,用另一只手就抵住祝宥吟的身子,托着她的臀部和大腿,将她轻松抱了起来。
祝宥吟在他的臂弯里,摇晃着抓住他的脑袋稳住身体,这个糟糕的姿势,绵软的胸口几乎将他埋住。
李叙随哑着声音,仰头轻柔地吻上她的唇,“你说呢祝柚柚。”
她低声喘气,抓着他的头发哼,“我说,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李叙随颠了一下她,单手抱她轻轻松松,抬脚踢开套房的门,将她放到了床上,“一只手也保证让你爽。”
黑夜里的沉沦不算犯罪,只是被诱惑而已。但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让她无法忍受。
他们在吵架,都想给对方一些教训,以此来驯服对方。可结果就是,撕咬得血肉模糊。
李叙随膝盖抵在大床边上,快速把身上的衣服褪下扔在地上。他俯身精准地捉住祝宥吟的唇瓣,厮磨着往里探,裹挟着她的甜腻。
她穿得简单,针织衫早已滑落,白皙的肩头露了出来。李叙随眼眸黯下,手掌包裹着她的肩头,低头亲吻着那些白色的肌肤。
听到她的低喘,他调整姿势,再次克制着情绪询问,“确定想试吗?”
祝宥吟仰头,看到他被暖光笼罩着的脸旁。
他长得确实好看,就算是此时此刻,头发被她揪得乱七八糟,那张硬朗的脸上还是有股慵懒的味道。
李叙随的身材好,平时穿衬衣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宽肩窄腰,更别说他经常锻炼,臂膀上结实的肌肉线条也很好看。
从小到大,她只和一个异性亲密接触过,这个人为什么会是李叙随?祝宥吟心里有明确的答案。
那是因为他坏透了,一次次的接近诱导她。
……怪他,反正一切都是他的错。
李叙随身上的肌肉紧实,绷得紧也烫手。他好像到了失控的边缘,却被她吊在悬崖边。
祝宥吟眨眼,嘲讽他,“果然是废物。”
李叙随也不恼,折起她的腿往下。
他是小心的、虔诚的,就像是第一次吻她那样青涩,但这种事情本就无师自通,直到她颤抖嗫嚅,他才停下来。
他伸手去床头柜上取下盒子,还好酒店里备着这些东西。因为一只手缠着石膏,只能单手把袋子举到唇边,在她的注视下,咬开包装袋。
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掉在她的小腹上,又被他俯身吮吸而去。
他确实不太方便操作,拉住祝宥吟的一只手,“扶着。”
祝宥吟不乐意,“李叙随,你不行吗?”
一只手不行吗?!
他淡淡扬起唇,磨磨蹭蹭把东西戴好,单手不好操作,但办法很多,最先抓住她的脚踝扛在自己肩上。
没有想象中那么疼,李叙随找不到地方也塞不进去,只能扣着她的腰来回折腾。气得祝宥吟抬脚踢他,结果绞得更紧了,两个人同时吸口气。
后来祝宥吟被李叙随簇拥着像是到了云层之上,身体发软发麻,又像是踩在软绵绵的沙滩上,有海浪扑过。
柚柚。
柚柚。
他一声声喊着。
他们太青涩,这种极致的状态让双方都无法把控,只能胡闹着来。还好一次过后,他就已经完全熟悉了她的节奏,找到那敏感的关键,无尽地对她折磨。
甜腻的果香让他无法停止,柚子的涩味更是嚣张的在他颅内掀起狂潮。
可是她哭得好大声,完全不受控制的。
仅仅三次。
他便舍不得折腾了,单手抱着她进了浴室,把人哄睡以后又自己善后。
手臂的绷带因为剧烈的混动散开了一半,也湿了一半。那时候他手疼得厉害,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她的呢喃和伤口的疼痛颤抖着灵魂,也爽得头皮发麻。
李叙随让人送了新的纱布,换好以后整夜没睡。
他看着身边的姑娘,看着她长发散落在床头,睡相非常可爱,他情不自禁俯身,亲在她红润的唇上。
她的声音和触感,那些记忆将他瞬间包围。
他努力克制,但是又有了反应,再起去了浴室。水声淅沥,他站在花洒下任由凉水冲刷着身体。
李叙随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晚他冲了多久,他计划着和李行之见一面,聊聊和祝家的事情。
他和祝宥吟总不能一直躲躲藏藏吧。
第二天,祝宥吟是在一个坚硬的怀里醒来。
她揉了揉巨疼无比的大腿,推开他的手臂,坐起身。
满室的狼藉,全是他们的杰作。回忆在这一刻全部涌上来。他的声音,他皮肤的触感,滚烫的汗水和吻痕……
她回头,看到一只手还吊着的李叙随,瞬间头疼。
这人为了证明自己单手也可以,昨晚没少做一些奇怪的姿势。
她起身弯腰床头拿起准备好的干净衣服,一件件穿上。身后的床动了一下,李叙随不知道何时醒来,俯身环住她的腰。
“再睡一会儿?”
他哑声,勾得祝宥吟难受。
她推开李叙随,拿起手机站起身,看向他。
“怎么了?”李叙随坐在床上,捕捉到她眼眸里那丝疏离。
非常陌生的却又熟悉的感觉。
他警惕起来,掀开被子下床,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你……”
祝宥吟甩开他温热的手,后退了一步,从包里拿出一叠事先准备好的红色现金。“昨晚我很满意,辛苦了。”
她声音冷淡,把钱压在床上。
钞票厚厚一叠,数额很大,但他们谁都不缺钱。
“祝宥吟,你什么意思?”李叙随冷下脸,拦住她离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