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叶向开和赵东萱突然安静。
六楼是顶楼，顶楼一共五个主包厢，这些包厢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上的……
可想而知，里面的人是个多大的人物。
“你知道是谁吗？”叶向开询问服务生。
服务员鞠躬：“很抱歉这个不知道。”
赵东萱眼神一凛：“算了，你把餐单拿过来吧。”
“谭总，这是您点的茶点，请慢用。”服务员恭敬地退下，细心带上门。
谭司泽喝了口茶，侧目看着叶铭轩的反应。
这个主包厢的听觉和视觉效果是最佳的，果然，短短十几分钟，叶铭轩面对着舞台听入神了。
少年瞳色和发色都偏浅，此刻他目光专注，圣洁的顶光打在他脸上，像是下凡的天使。
一曲毕，叶铭轩才将灵魂抽回。
“喜欢么？”谭司泽冷不防出声。
叶铭轩点点头：“喜欢。”
他斟酌着开口：“先生，谢谢您给我买的那些衣服。”
谭司泽收回手，握着精致的茶杯：“不用谢。”
“我会把衣帽间空出一半放你的衣服。”
叶铭轩慌张：“先生，这太麻烦了……”
“既然是结婚，”谭司泽抬睫，目光深邃幽长，“就要准备好一起生活，不是么？”
叶铭轩张了张嘴，低头不说话。
谭司泽捏住杯沿，抬手闻了闻茶香，视线一瞥，只见叶铭轩低头喝了口茶，眼睛发亮。
“觉得好喝？”谭司泽问。
叶铭轩手一顿，腼腆地放下茶杯：“嗯。”
“说说看。”
“我，不知道怎么品茶，只是觉得这杯茶很香，有大米的香气，还有些甜，像是花香和奶香融合在一起，茶叶比较油润，汤色金黄，很清澈。”
叶铭轩唇线弯起，忍不住也端起来闻了闻。蓦地接触到谭司泽目不转睛的视线，他表情一僵，不好意思地低头。
“说的很好。”
叶铭轩清澈的眼睛眨了一下：“真的吗？”
“嗯。”谭司泽道，“是铁观音。”
“原来这就是铁观音。”叶铭轩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叶向开很喜欢喝茶，很多人上门拜访时都会提着铁观音，叶铭轩听熟了铁观音的名字，却从来没喝到过。
今天有幸喝到，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好喝。
谭司泽嘴唇触到杯壁，沉默不语。
桌上摆着三层式榫卯提梁盒，每一层田字分割，摆着繁杂多样的糕点，有做成莲花状的，有做成印章形态的，最朴素的是豌豆黄，方方正正，上面撒了桂花，香气扑面而来。
叶铭轩晚饭吃的很饱不算饿，但是看到桌上一盘盘琳琅满目的糕点特别馋。
他偷瞄一眼谭司泽，对方神色淡淡，却只喝茶不吃点心。
叶铭轩吞了吞口水，也没有对糕点下手。
“不过比起铁观音，我更喜欢明前龙井。”谭司泽开口，视线从茶杯转移到叶铭轩脸上，
“他色泽鲜嫩，是初春的早茶，好茶需要趁早摘下，才能最大限度尝到他的美味。”
叶铭轩捧腮，盯着金黄的茶汤仔细地记下，没有看见对面灼烫的目光。
楼下观众席爆发雷鸣的掌声，把叶铭轩的视线吸引过去。
下一曲目开始，舞台上来一批新的演奏者。
一个高挑又帅气的人出现在大众视野，瞬间吸走了不少目光。
叶向开疑惑地开口：“这不是，小森吗？”
叶雨帆转头，看到对方几乎跳起来：“喻森哥哥，是喻森哥哥，他回来了！！”
“妈妈，你看见没，是喻森哥哥！”
“看见了看见了。”赵东萱先是愣了愣，看清楚后慈爱地笑，“这喻森啊，长得真是一表人才，越来越帅气了。”
叶铭轩看到喻森站在台上拉小提琴，心中震撼。
聚光灯打在喻森身上，他穿着一袭白色燕尾服，身姿挺拔，面容温和，清瘦的手臂拉着弓，演奏出优美动人的乐曲，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
是喻森哥？他从国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叶铭轩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当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舞台上时，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抚琴似的滑上他的大腿。
“我记得你的腿。根，有颗小红痣。”谭司泽道。
第7章 车里
叶铭轩一下就夹紧了肉肉的大褪：“先，先生！”
“怎么了？”谭司泽把手滑向深处，故意道，“再让我看看你的红痣。”
“没有红痣……”
“怎么没有？在洗手间的时候，我不仅看到了，我还舔了。”谭司泽挑眉，“忘了？”
叶铭轩想到那儿，如临大敌地抓住对方的手腕，阻止他继续：“不，不要……这里是剧院……”
他们的包厢都是面对着舞台开放的，要是被人看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叶铭轩再次夹紧退，不让谭司泽的手有可乘之机。
谭司泽“啧”了一声：“就这么喜欢我的手？不想让它出去？”
叶铭轩：“！！”应激地分开膝盖。
可膝盖一分开，男人就开始为所欲为，手掌心的温度渗透进薄薄的布料，烫得叶铭轩再次夹住。
“……”叶铭轩眼角噙了泪珠，抓住谭司泽的手，哀求地望着他。
谭司泽的气息从背后一点一点包围上来，火热的胸膛紧贴叶铭轩薄薄的后背：“有没有红痣？”
“没——唔！”
男人捏住叶铭轩的下颌，迫使他转头，咬住他的嘴唇，舌头抵进去。
“呜呜……”叶铭轩没办法闭上嘴，牙齿被撬开，男人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扫过每一寸，几乎要抵到他的喉间。
谭司泽似乎怎么也亲不够，捧着他的脸，嘴唇完全包裹住叶铭轩的唇齿，吮吸着他的唇。瓣。
“有没有红痣？”他松开对方，危险地眯了眯眼。
叶铭轩：“没唔——唔！”
谭司泽再次捏住他的下巴亲过去，这次的力道比刚才还要重。
紧接着，他又一次放开叶铭轩，问他：“有没有？”
叶铭轩每回答一句没有，谭司泽就会惩罚式地亲他。
口腔被男人湿润的舌头碾着，牙齿都被扫了好几圈，叶铭轩呜呜地叫，晶亮的涎水顺着口角留下。
第五次的时候，叶铭轩几乎要喘不过气，崩溃错开男人的唇：“有，有！”
“真乖。”谭司泽啄他耳垂，手指隐没进薄薄的布料。
“不要！”叶铭轩抓住他的手，“会，会被看到的……”
“放心，我们在最顶层，别人看过来只会以为我们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夫妻，正依偎在一起听音乐。”
谭司泽抽开他的腰带。
命运交响曲慷慨激昂地响起，所有人专注倾听，音乐隔绝了六层包厢细弱的动静。
谭司泽的大手反复揉捏着小红痣，音乐迅猛他就迅猛，音乐柔和他就柔和。
叶铭轩捂着嘴，泪眼蒙眬，羞耻与不安席卷了他。
他没忘记叶雨帆说的，谭司泽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原来，他给自己买衣服，送自己来听音乐会，都是明码标价的……
下面是全神贯注听着音乐的观众们，和舞台上沉浸演奏的演奏者们。
没有人往楼上分过一个眼神，就算有人抬头看，也只会看到一对依靠在一起的男人和少年，只会以为他们也在听音乐。
无人知晓男人的手正放在哪里。
叶铭轩忍着酥麻的感受，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大动静，目光从高处下落，看见喻森陶醉地拉着小提琴。
喻森睁开眼，微笑地看向观众席，视线从下至上望向包厢。
叶铭轩头皮骤然炸开，不安地挣扎：“先生，不要……”
“不要？”谭司泽声音低磁，“晚了。”
突然灯光变换，交响曲完美落幕，像轰然消散的烟花，盖住叶铭轩最后一声呜咽。
他一抽一抽的，嘴唇微张，双眼失神地抓住谭司泽的衣服。
谭司泽把手收回，舔去指尖的残留。
叶铭轩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声音颤抖：“要……”
谭司泽抓住他的手心，凤眸隐隐有些期待：“要我？”
“要换裤子……”
“……”
叶铭轩好想哭，他幼儿园的时候会尿裤子，但那时候还小，今天这种情况跟尿裤子有什么区别。
谭司泽亲亲他的耳朵，忍着欲。望：“乖，现在就回家换裤子。”
音乐会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总经理站在包厢外，时刻关注着动静，看见包厢门被打开，总经理站直了身体，立刻迎上去，看见谭司泽怀里抱着少年走出来。
男人的西装外套披在少年身上，遮去他大半个身体。
少年依偎在男人怀里，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双颊绯红，双褪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