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3099节

  “他刚哭过?”
  太宰慈心头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很快,便听闻那赤足白衣的泪痕青年,发出了一个带有淡淡哭腔的声音:
  “放心,悲鸣帝境的圣帝,没有多少时间了,而不管他选择谁,没有意义。”
  “毕竟,我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后人。”
  悲鸣帝境……
  太宰慈努力回忆着,感觉记忆中应该是听过这个地方的,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唯一……啧!”
  花孔雀道穹苍啧啧摇头:“槐子,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恶心的人。”
  “别叫我槐子。”
  “那叫你北子?”
  “叫我北槐。”
  “呜呜呜……”
  闲聊间,花孔雀十分突然地就哭出了声来,太宰慈看得那叫一个莫名其妙。
  好荒诞的故事。
  我到底在看什么?
  “北槐……”
  他觉得这个名字也好生耳熟,却依旧想不起来那代表着什么。
  砰!
  门被重重关上。
  他们似乎更倾于黑暗,并不需要光?
  那叫北槐的,带着那只花孔雀,边闲聊着,边在黑沉沉的房间内转悠。
  花孔雀拿着一个本子,充当一个倾听者,不断在记录着什么,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
  “你是第一个来我这里的客人。”
  “那我很荣幸哦,槐子。”
  “不用客气,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大世槐下转转,那里有一些已经成功转世的生灵……道穹苍,我已掌握轮回。”
  太宰慈心神猛一震,既被那句话震撼到,又因由印证了猜想而感到震惊。
  果然,花孔雀就是年少时期的道殿主!
  这个时期的道殿主,似乎还没有圣神殿堂总殿之主的霸气。
  闻声后,他身子似也僵住了,勉强挤出笑容回应道:
  “呵呵,最近有些忙,暂时就先不去了吧。”
  “为什么?”
  “我怕死……啊不是,我说了啊,忙!”
  “你不是也忙于生命之道的研究么,我已有成功经验……道穹苍,如果是你的话,我很愿意分享。”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
  太宰慈能清晰感受到那泪痕青年的认真与诚挚,他相信花孔……不是,道穹苍也可以。
  道穹苍什么都没感受到,打着哈哈道:“我最近在忙封圣,封圣后我再去悲鸣帝境找你玩……对了,这趟出来,我妹妹和家里人都知道是来找你的。”
  “这样吗?”泪痕青年垂下了脑袋,“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机会以后大大的有。”
  “嗯。”
  不多时,二人走到了一个空白的圆柱体之前,里头液体约莫堆积有十分之九高。
  如果再填进去一个固体的话,它应该就能像其他容器一样,成为完全体了。
  嗒嗒嗒……
  花孔雀途经空白容器,脚步加快。
  泪痕青年却停了下来,目送着他好朋友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花孔雀很快刹住了脚步,将后背转过去藏好,笑容满面地回头道:
  “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没有。”
  泪痕青年说着,一手涌出圣力,一手操纵着空白容器打开了门。
  内里的粘稠液体一阵涌动,但在圣力的阻碍下,没有流出来。
  他转过头,望向花孔雀,带着一贯的哀伤语调,诚挚地邀请道:
  “要进去试试吗?”
  花孔雀笑容一点都不僵硬,脑袋还特意凑近了些去打量两眼。
  很快簌簌声响,他那伸出丈许长的根管脖子,扯着好奇的脑袋,回到了杵在原地的身体上来。
  花孔雀扭了两下脖子,摆着手,突然痛哭道:
  “不了呜呜,我现在是天机傀儡呜呜呜。”
  这句话一出,他便能收住哭声,拍着胸口保证道:
  “下次吧,下次一定。”
  泪痕青年深深看了他一眼,关上了容器,伸手示意往前。
  “道穹苍,前面就是此行目的了,请。”
  “好的,槐子,你先请。”
  太宰慈感觉那种荒诞感变得更重了。
  这两个人,一个认真到无以复加,他说出的每句话,份量都是沉甸甸的,却让人细思极恐。
  另一个……
  直接不是人!
  这样诡异的组合,出现在了这个昏暗的密闭空间里,还有这么多诡异的容器,还有他一直在不断记录着什么的小册子……
  太宰慈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慌。
  但他按捺住性子,接着往下看,因为这个时候,二人已经走到装浸自己的容器前了。
  “就是这个?你说的半圣、战神血脉、还大概率能寄身成功的实验体?”
  “对,他叫太宰慈,名字很好听。”
  “太宰……复姓吗?”
  “嗯,如果转世成功,他就叫‘阿慈’。”泪痕青年难得唇角微掀,浅浅笑意,十分迷人。
  太宰慈剧烈挣扎了起来。
  什么是“寄身成功”?
  什么是“实验体”?
  什么是“转世”?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又是个什么鬼地方!
  无用……
  他挣扎归挣扎。
  旁观者视角,完全影响不了此方空间故事的进展,一切还在继续,泪痕青年平静地说道:
  “我通过家主手谕,暗中将他传唤了过来,施以了影响。”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很快,我会按照他的‘生命计划’,将研究有序进行。”
  “如果成功,他会随我进入悲鸣帝境。”
  “如果失败,他之后还会来这里很多次,记录试验过程和数据,直到成功。”
  “但不论如何,这第一次里发生了什么,他不会记得。”
  放开我!
  放过我!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两个疯子!
  太宰慈疯狂咆哮着,试图用声音吼碎这里发生的一切,这并没有用。
  花孔雀道穹苍皱了皱眉:“槐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这可是半圣,圣不可辱!”
  “道穹苍,我知道的。”
  道穹苍见他平静,只能用力摇头,指着身前容器沉声道:“如果大陆知道你在干什么,他们不会允许,如果那五个老东西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将被他们所抛弃,如果……”
  “道穹苍!”泪痕青年第一次声音重了些许,还打断了他朋友说话。
  太宰慈气得发抖发冷,哆嗦着看去。
  他见着那青年头颅微抬,望着容器,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容器,穿透了时空,有着一种难言的憧憬与神往:
  “道穹苍,神农百草掌握生命,而我必将诠释轮回。”
  花孔雀道穹苍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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