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第299节

  他寻思,能不能趁机在宫里再过个夜什么的,加深下感情。
  海棠捏着筷子,冷笑道:
  “海公公先回去了,陛下等会自然知道。”
  老海不讲究啊……怪不得用面具堵我的嘴,合着是抢我汇报的机会……赵都安一阵失望。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
  “对了,还有一件事……”
  海棠无奈地夹着粉条,一副你说的表情。
  “说来,你姓海,海供奉也姓海,京城里这个姓氏很多吗?”
  赵都安好奇。
  海棠沉默了下,垂下眼帘,让碗中热气遮住她的眉眼:
  “姓赵的不多么?”
  “……呵呵,倒也是。”
  赵都安深深看了这个背景神秘的女同事一眼,哈哈一笑,扭头走了。
  心中却隐隐泛起嘀咕。
  不过……
  懒得多想。
  解决了一桩大隐患的赵都安吃饱喝足,揣着战利品,慢悠悠往回走。
  刚走出一条街,返回拴马的地方,眼前就忽然多了一群人。
  那是十名清一色穿神官袍的术士,沉默而安静地走来。
  为首一人,目光饶有兴趣,嘴角笑容缓缓扩散:
  “你,就是赵都安?”
  ……
  ……
  皇宫,御书房内。
  夕阳沉入地面的时候,徐贞观正与莫愁询问一桩事。
  “……所以,这就是薛神策给出的结果?朕让他自查,就只查出这个?”
  女帝眼神冷彻,细长的眼眸中,渗出强烈的不满。
  将一封折子摔在桌上。
  莫愁垂首立在一旁,解释道:
  “薛枢密使说,他已尽力,的确没有更多发现,当初,与张昌硕联手做事的,应就是这个了。”
  女帝冷哼道:
  “所以,靖王府仅凭一个区区六品军中录事书吏,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将火器匠人窃走?”
  莫愁不敢吭声。
  当初,赵都安报复张昌硕,意外牵扯出靖王府密谍。
  从而指明,枢密院中极可能潜藏暗中投靠靖王的高级军官。
  因枢密院的特殊,徐贞观命薛神策自查。
  这么久过去,人的确找到了,但女帝并不满意。
  “薛枢密使擅长的乃是军务,的确不适合做这种事。”
  莫愁想了想,还是委婉说道:
  “当初诏衙中的反贼,马督公也是无力揪出,倒也未必是不愿办事。”
  她知道,薛神策作为皇党中,举足轻重的武臣,陛下一向是极看重的。
  这时候适当递上了台阶。
  徐贞观轻轻叹了口气:
  “没一个让朕省心。”
  莫愁眨了眨眼睛,说道:
  “术业有专攻,若说这纠察内贼,玩弄人的本领,终归还是要找对人去做……”
  君臣二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彼此说的是谁。
  “枢密院与其余衙门不同,军中更是与文官一系迥异的一个圈子……”女帝有些迟疑。
  恰在这时。
  突然,御书房外守门的女官纷纷开口:
  “海供奉……”
  屋内君臣精神一振。
  徐贞观一挥手,御书房门自行打开。
  蟒袍老太监飘然入内,躬身道:
  “见过陛下。”
  徐贞观惊疑不定:“可是有了进展?”
  傍晚的时候,海公公再次出宫,说是保护赵都安,同时配合诏衙那边想法子拿贼。
  如今突兀返回,只怕是有变化。
  海公公“恩”了声。
  不急不缓,将赵都安如何寻找马阎,定位逆党,又如何召集一群人手,将其围猎一事说了下,末了拱手道:
  “贺喜陛下,那刺客逆贼真身已被捕入狱,今晚,百官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224章 带小禁军去见老天师?
  “你……就是赵都安?”
  街道上。
  日光缓缓沉入地面,余晖从建筑夹缝中打出来,照亮了眼前一行人的模样。
  赵都安站在马旁,目光微凝,审视面前这名陌生神官。
  此人年纪并不算大,约莫与他年岁相仿,都是二十有余。
  身材略显矮胖,比他低了小半个头,身上穿的神官袍粗看不觉如何。
  但仔细分辨,与其余的神官却有细微不同。
  勾勒的线条乃是暗金色,而非其余神官的银白色,倒是与金简类似。
  只是这本该代表尊贵身份的袍服,穿在这青年胖子身上,却显得皱巴巴,油乎乎的。
  除此之外,对方后背上,竟然斜斜背着一根粗大的竹筒,两头用绳索拴着,斜背在身上。
  那张略有喜感的胖脸上,眯缝着的小眼睛却透着一股令人讶异的清澈。
  与外貌极不协调。
  “我是,不知诸位神官寻我何事?”赵都安略有些警惕地点头。
  不明白,这帮被朝廷拉来助战的术士,为何找上自己。
  “呵呵,不必紧张,我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久闻大名。”
  背着竹筒的胖神官笑呵呵道:
  “金简师妹与我提起过你,那制造冰块的法门,是你研制的?”
  说完这句话,他才想起什么般,笑呵呵补充一句:
  “差点忘了,我叫公输天元,呵呵,金简要称我一声五师兄。”
  五师兄?
  赵都安愣了下,脑海里电光火石,划过明悟:
  张天师座下六位弟子,最后两个,也就是天师府当今一代的“朱点神官”。
  一男一女,其中排在第五的朱点神官,便叫做公输天元。
  只是极少走出天师府,外界对其的资料很少。
  “原来是天师弟子,朱点神官,久仰大名。”
  赵都安露出笑容,亲切地伸出手。
  这一下,给公输天元整不会了。
  他愣了下,才眨巴着小眼睛,略觉怪异地与赵都安握了握。
  “呵呵,这是我听来的一种礼仪,名为握手礼。”
  赵都安信口胡诌,掩饰方才前世习惯性动作。
  见人握手,听讲话鼓掌,两个习惯刻入骨髓了属于是……
  公输天元恍然大悟。
  大虞何其之大,奇怪风俗不胜枚举,他只觉新鲜,倒不意外,笑道:
  “不愧是能琢磨出制冰法之人,果真博学。
  呵呵,你或不知我,但你我早有神交。你给金简的制冰法,便是我安排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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