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第1283章 弱水与灵水。
从灾的口中，听闻它的说教，无忧心里有些不耐烦。
可明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异常，始终安静的听着。
听着他的说辞，他的谬论，心里却不苟言笑，人活着，如果没有感情，孤单一人，便是举世无敌，又有什么意思呢？
就如苏弑之和李太白。
自远古纪元就存在了，活了那么久，他们一个人的时候，不也一样孤独，之所以找到了自己，不就是因为厌倦了那样的日子，想着有所改变——
眼前的灾叨叨了许多，无非就是讲述了一个事实。
许无忧很在意许轻舟，还有，许轻舟于这场纷乱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
于苍生也好，于许无忧也罢，于灾亦如是...皆是是友非敌。
仅此而已。
它说完以后，沉思少许，便就继续道：“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讨厌许轻舟，同样的，也不希望他死，当然，他死不死和我没太大关系，但是我知道，你想救他，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
无忧前来，本就是借力，为的也是救许轻舟，只是，不及自己开口，对方却先发制人，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而已。
一时恍惚，不知所措的无忧失神的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帮我？”
灾听闻，好似大日般的眼眸动了动，神芒随之晃荡，笑道：“因为，你是我的一道神念所化，你心所想，即我所思，自己的事情，没有不帮的道理。”
说的好听，听的舒心，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是无忧清楚，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又哪里来的平白无故的善意。
除了自己的师傅，普天之下的所有事情，定有所图谋和牵扯，否则谁会无端入局。
无忧回应道：“说的不错，不过你总不会白帮我对吧，说吧，代价是什么，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灾不答反问。
“你觉得，你能替我做什么？”
无忧先是环顾一眼四周，又凝望一眼密密麻麻流动于其周身的灵水，拧着眉头，试探道：“带你离开这里，或者...替你解除封印？”
灾声徐徐,“你说的这些，你自己能做到吗？”
无忧想都没想就摇头道：“不能。”
灾笑笑，娓娓说道：“不要总想着我要图你点什么，我说过的，即便你不愿意承认，你和我，是一体的，我帮你能图你什么呢，你的身体，是我赐予你的，你的生命也是我给你的。”
话音一顿，它的语气中平添几许惆怅，继续说道：“那两个小家伙不是跟你讲过关于我的故事吗？你应该知道，我是被谁镇压在这里的。”
“远古时代，近乎所有的远古生灵和真灵衍生的先天生灵，为了将我镇压，不惜以举世之力，强行诞生了一个界灵，而这个界灵，最后是用整个星海里，所有的生灵之力，才将我锁住的。”
“一扇罪门，镇压吾神魂，一棵桃树，锁住吾之不朽，最后以这灵水锁住我的肉身，四尊古老的真灵，立在世界四方，化作四片汪洋，布下四灵大阵，封住整个浩然天下的气运，如此阵仗，你又如何破得开呢，痴人说梦罢了。”
“……对了，你知道灵水从何而来吗？”
灾说着说着，突然问了一句。
无忧想了想，不自信道：“源于仙树？”
“不对。”
“那是？”
灾耐心解释道：“苏轼之也好，李太白也罢，那两个小家伙，只知道浩然天下，因为镇压我而存在六尊真灵，那是错的，真灵有七尊...”
“七尊？”无忧小声重复，眼中拂过恍惚。
心想。
它说的，不会是江渡吧。
灾看穿她的心思，解释道：“你想多了，你那个师妹，不算，我说的也不是她。而是....”
无忧沉吟二字。
“灵水？”
灾欣慰道：“没错，就是灵水。”
无忧暗道果然。
灾继续说道：“永恒里有两种很特殊的水，生来就拥有神性，可以滋养一切，一种叫溺水，一种叫灵水，这两种水，源自于天地初开时，混沌演化，它们滋养天地，于漫长的岁月里，诞生了智慧，成为了有智慧的水。”
“溺水居沧溟，可洞彻天下事，可映照天下人，可困天下万物，镇压神魔...”
“灵水居天地，滋养万物，孕育天道……”
“说多了，你可能也听不懂，总之两种水，很是神秘，得其相助，可滋养天地万物，演化万千生灵，不得它助时，它可镇压一切，封印一切，比之混沌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两者比之混沌，它们拥有智慧，拥有生命，它们生生不息流淌时，甚至可以禁锢住时间....”
无忧听的云里雾里。
灵水生浩然，滋养万物生灵，极其神秘，水中有鱼，是曰灵鱼，灵鱼生仙树，所以，在浩然生灵的固有认知中，灵水来源于仙树。
不过。
如今听眼前的灾这么一说，倒是让她对灵水有了新的认知。
也难怪。
灵水能随着时间推移，涨涨落落，原来它也是一尊真灵，而灵水，才是镇压灾最关键的存在。
至于溺水？
无忧闻所未闻。
但是。
无忧也不得不承认，灾说的没错，以她目前的能力，确实无法做到它说的那些。
无论是解除封印也好，还是还它自由也罢，无外乎痴人说梦。
不过。
她也并非没有准备而来，也并非一无所知。
灾无意提及两种永恒的神水后，见无忧眼中迷茫，便再次主动解释道：
“告知你灵水和溺水，并非我一时兴起，而是这两种诞生于永恒的神秘之水，不止和我有关，和你，和许轻舟都有着关系。”
无忧静听。
灾话音继续，“灵水生天地，曾孕育出一位生命，我不说，想必你也能猜到，它就是界灵，当初，一位值得我敬佩的远古生灵，不惜献祭自身于灵水中，由此于灵水里诞生了界灵，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界灵才用灵水将我锁住，肉身动弹不得，唯有神念尚存...”
"而溺水，生于沧溟池中，在界灵的帮助下也诞生了一位生灵。"
“祂叫众生和。”
“永恒殿的殿主，喜以界主自称。”
“就是祂布局的万仙临凡。”
“祂也是你师傅许轻舟，最大的敌人....”
第1284章 借力登天
众生和无忧知道，那个男人，她听苏凉凉提过，半年来不止一次，苏凉凉对祂的评价，是神。
本来就是神。
也是神一样的男人。
整个永恒的实际掌控者，永恒界主，永恒殿的史册中，关于祂的过往寥寥无几，却是记载了两次永恒的纪元更迭，皆是因祂一念而生。
祂亲手葬下了远古。
祂亲手覆灭了上古。
而后，又一手缔造了如今的仙古纪元...
传闻祂是界灵的孩子，生于沧溟，长住天悬，生来便与天道同根同源，实力高深莫测，至少，是苏凉凉见过且是永恒界以知的第一强者。
苏凉凉所忧，大半源于此人，无忧亦如是，这也是为何，她想上天，铤而走险，来到灾面前的原因。
现在。
听灾提及众生和的身世，无忧眼中担忧愈发浓郁，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师傅。
师傅是厉害啊。
可她也知道，师傅只是凡人，凡人与神争，与天斗，哪有那么容易。
无忧明白灾话里的意思。
它说这么多，不过就是想告诉自己两点，第一，你师父在上界，很危险，面对的敌人极其强大。
第二，想帮你师父，现在的你远远不行，你得变得更强大。
虽然没有直言，可是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许无忧，想帮你师傅，你只能靠我，只有我能帮你。
条件？
何须提什么条件，无忧本就没得选。
无忧清楚，可是无忧并不在乎，她来，本就是为此，算是不谋而合，直言道：
“我是做不到，我也斗不过众生和，也同样无法替你解除封印，可是你可以，不是吗？”
“是的。”灾坦然。
无忧继续说道：“所以我来了，我要借你的力量，上天诛神，护我师傅无恙，当然，在这之后，我可以用你的力量，帮你做你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
灾兴致勃勃的打趣道：“所以这是一笔交易？”
“算是吧，我总不能让你吃亏。”无忧说。
灾再次感慨道：“你确实不像我，一点都不像。”
无忧喉咙微微蠕动，盯着灾的眼睛，追问：“所以呢，你同意吗？”
灾顿了顿，吐出四个字。
“荣幸之至！”
“....”
一场交易，于无人知晓处达成，无忧想和灾做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