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在屋内看医书被叫离开,厅堂内看到丫鬟,盯住脸上伤口,惊问是何人伤的,如此狠心。
丫鬟摸上自己的脸说自己划的,徐鸣连只蚂蚁都让走过才抬脚走性子。
慌忙垂下眼,脑子里想的各种能去除伤疤的药草和方子。
丫鬟说完小姐状况见站那,刚想升起怒意,又想自己和小姐是寄人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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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提醒,徐鸣点头给上药瓶,开口问能不能让他试着治治脸上的伤。
看到如医术事例中的症状,他态度很迫切。
丫鬟被吓一跳,恼怒瞪其一眼,转身去了侧厅。
徐鸣皱眉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到屋内先前看的合上,开始翻起几本关于脸颊伤口的书籍。
若是治好,回乡可更有把握医治那些田地间被利器划伤的乡民。
想到此,书页声哗哗不停。
*
范云从宫内出来,转动手腕。
当上侍讲后,还得给陛下起草诏书,又得做言官,还得时隔几天准备讲史。
盘算着,回到部门,去见温学士和袁上官。
范云给上记载后,说了今个让写的圣旨,进言说可以定两个言官。
他和部门内其他同僚一起进宫,两人轮流记。
翰林院内百多人,总是他自己进宫,时日长了他有所担心。
人是会变的,就像官兄,自从奏疏被视而不见后,变的愁苦自怨。
若六个月不复职位,可就会无官职,被人顶替。
跟之前傲气模样相比,还是习惯之前。
想着等休假日带着随从去看看,在家里老不出门能行吗。
温学士笑容满面说回头安排,见着离开,念叨都是这样的下属多好。
上朝时候,他都腰板直。
国子监的都比不过,想到这摸着代表学士座位的椅子,满足自得。
坐上这个位子,家里送礼的前后院不断,孙辈的婚事都上了层楼。
抚摸着椅子和办公桌,直夸舒服。
*
范云回到家后,没想到一天时间发生这般多事。
听完话后,范云上前捧着脸,脸颊嘟嘟,亲了口嘴唇,夸娘子真棒。
接人待客也知道怎么处理事情,真的好省心啊。
听了胡氏和其夫人的长相,范云不由说怎么那般像文人似的。
杨竹西笑着点头,“你说的对,我第一眼也觉的是个读书人,说话做事很有文气,但或许性格狠的一面没拿出来,毕竟能闯出这般身家,可不一般人。”
盒子里是银票,一万两和药草单子是捐赠的,一万两是给夫妻二人的。
当时就说给朝廷哪个官员都怕贪为己有,但唯独范大人不会。
范云拿起看精致的花纹和标志,比起运箱子,还是银票轻松简便又美观。
他放回盒子,“这样吧,这两万两和药草单子,我都用庆余堂的名义赈济灾民去。”
“就知道你会如此做。”竹西手腕动间,两个玉镯子碰一起叮当响。
几近透明的暖白色新镯子,一问是今个送来的礼物其中之一。
杨竹西虚抬起手腕,“怎么,要我把首饰也捐出去些。”
范云握住她手,“不是,很好看,趁的你肤色,我们是问心无愧就可,又不是把吃的用的都捐出去。”
杨竹西噗嗤笑出声,“我还真见过,自家儿女都吃不上饭,还顾着虚名的官员。”
范云立即想起了朝堂冷硬脾气的一位御史,女儿饿的饭吃不饱吃点心,都要说遍百姓有的点心吃不上。
先把家人顾好为前提不行吗,范云佩服本人的为官脾气,但不认同。
夫妻二人商量后,将小陈公公送来的两箱子查抄的箱子和钱财,去还给顾氏。
顾氏女下午哭泣一回,但那此后,不见悲色。
两家亲事本就大人拍板,徐家孙子也不喜她这种贤淑类型的。
她努力过,也还是无法让自己喜欢上那浪荡子。
一纸休书,反倒让她不再是徐家妇,以后也不会跟在一个祠堂。
想到这,露出个如闺阁少女时的笑。
杨竹西敲门讲明来意,也不多逗留。
让丫鬟放下就离开,临走竹西拍拍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若顾家不留,她会派人去把另处的院落宅子洒扫干净,她教导怎么打算盘,看账本。
女子还是留一技之长,自己不缺吃喝,钱财傍身,才是真正的立足。
顾氏女紧紧握住她的手,等人离开,满脑子雪中送炭这四个字。
丫鬟小婵扶着小姐坐下,“怪不得范侍讲后院只杨氏一位夫人,这般有主意的女子。”
顾氏女:“是呀,可是家里教我的就是无才,贤惠,说会招婆家人喜欢,这般活法,我难道今日不失败吗。”
小婵哭着抱着小姐,但顾氏女道别哭,抹去自己的眼泪,决定往后换个活法。
她道:“明个我们就去当些首饰,购置些普通夏衣,再买上纸笔和算盘。”
小婵也擦去眼泪,“嗯,小姐,奴婢也跟你一起学,帮着你一起打理铺子。”
主仆二人坚定神情,门口处杨竹西放心的轻声离开。
范云见笑着进门,好奇的道,还以为得跟顾家小姐一起哭一场呢。
杨竹西啐一口,“去你的。”
范云立马老实:“开个玩笑,顾家小姐也太好欺负了。”
杨竹西眉一竖,“是呀,说道这我来气,不仅不给拿嫁妆,还让婆子拿棍子赶出来的,主仆俩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范云也皱眉:“吏部尚书在,其孙子就没事,嫁妆这个是女子出嫁自己名下的,明个我让衿笙找同僚参一本看看。”
杨竹西点个头,“若能先把嫁妆拿回来,也是个好,行不行试试。”
范云说既然是大家小姐,都对首饰和衣服在行,不如专做女装店铺试试。
杨竹西疑惑,后院女子都是找的人来量身,做好送来。
外面铺子都是布料,做好衣服的买卖,头一遭听。
范云却鼓动试一试,“你想着很多家小姐都用的一个铺子,做的花样差不多的事了,咱们可以做宽松的定下常用的几个尺寸,样式多样有新意,而不是只布料和花色上不同。”
他比划着里面是裤子,前后群面,侧边开口的骑马服,或是镂空纱料做那种宽大的帽檐女子帽,或是套上再系绳子的大裙摆服饰。
杨竹西一听,走到书桌旁,快速画出。
眼眸异彩连连,这般大胆却一看就张扬的服饰。
只要能卖出去,生意不敢想会多么好。
范云笑着直接被抱住,又偷偷给出做内衣的主意。
杨竹西听着下笔就成画,等把这些锁住后,直接掐上后脖颈。
范云忙解释道:“我梦里梦到的,你信我,我可是下值就来家,你知道的。”
杨竹西脑子清醒了过来,对啊,把手放开给揉揉。
嘴上说着家里亲戚要来的事,果然一打岔,他摸着脖子后面不嚷嚷疼了。
只见他兴冲冲说来演坏人,杨竹西手指抵住鼻尖,眉眼带笑,此刻他跟小孩似的。
本不想说,自己处理的,可是告诉就告诉了吧,谁让她理亏呢。
第81章
午时后,范云跟上官说了一声离开部门。
留学才替他整理工作,而他和余良乘坐马车去了官泾阳家。
其妻子出来招待,领着两人去书房。
到门口范云谢过嫂夫人,夫人有礼的离开。
书房内听到动静抬头,看见是谁开门忙迎进去。
问那么忙,怎么来这。
范云没说有的没的,直接说来看看他,顺便请他去上值。
官泾阳一愣低下头,自觉才能有,努力有,就是运气不好。
一想去到都会在背后指点,他就不想去。
范云劝,“你再不去,你那两个老乡可都把人情给占用了啊。”
官泾阳回到书桌,说身体是真有些不舒服。
范云直接问想请个三年假期吗,到时候哪位殿下登基后,一展抱负。
余良出门给带上门,站门口处。
什么话他能听,但不能让别人听。
屋内,官泾阳解释没想那么久。
范云上前把书本合上,比起在家清闲,细说有件事需要他和背后盐商的帮忙。
两刻钟后说完,在范云撺掇下,官泾阳松口过两天去上值。
“可你说的真能行吗?”官泾阳脑子觉的不可能,但嘴上问的有点相信的感觉。
范云点点头,“能。”
离开后上到马车,艾余良掀开车帘子,看外面道路。
真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如此习惯京城这里的生活和周边的风景。
范云逮着个机会跟余良说会私密话,问了在京城去信家人之类的事。
一会后,范云好奇的问:“余良,你还没娶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