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她完全配合,轻而易举读懂了薛向笛的肢体语言,让干嘛干嘛。
好可爱!
薛向笛一边心里尖叫一边凑上去贴贴。
亲亲唇角,再亲亲脸颊,最后回到唇角,一点点挪正位置。望雀把主动权全部给了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伸手搂住了他的后腰。
被搂住的那一刻,轻微的摩挲与力量穿过薄薄的睡衣渗进皮肉、骨髓,牵动敏感的神经。薛向笛只觉一阵细微的酥麻从脊骨直达天灵盖,脖颈耳后顺着绯红了一片。
却没有任何退意。
愈发兴奋。
她对他予取予求,堪称纵容。他想怎么亲怎么亲,她没表露出一点点要抢夺主动权的意思,反而还在适当的时候配合他。
薛向笛有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仿佛从前和望雀亲昵的一切都不再作数,所有的所有从现在开始重新计算。
新奇而让人上瘾。
换气时,薛向笛盯着眼前肩颈上一片白皙的皮肤,鬼使神差舔了一下。
望雀搂他的手重了一点点。
薛向笛微怔,没忍住在刚才舔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抬头——
望雀正看着他。
他眉梢微动,扬起一个笑,又贴上她的唇。
“可以张嘴吗?”
说出的每一个字他都觉得黏腻,新奇得不像他能说的内容。
但是望雀纵容他。
纵得他晕晕乎乎,云里雾里。
内心深处他依稀知道望雀就是这样的性格,她不是把主动权交给他,而是纵容包容他,本就是她掌控他们关系的一环。
但这会儿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里只剩下了唇上的触感,亲吻仿佛成了本能。
迷迷糊糊中,两个人慢慢退进了望雀的房间。
屁股挨上|床沿,望雀的高度一下子矮了一大截,薛向笛脚步一个踉跄复又站稳,没多想,直接抬腿跪上被褥。自己的高度抬高,扶着人的*肩膀,亲吻就变得更加容易。
房间里,望雀信息素的味道不再若有若无,明明白白地环绕在他身侧,是他熟悉而安心的味道。
直到那股劲儿缓缓下头。
薛向笛终于后知后觉。
……他什么时候把望雀推到她房间里来的?
他们什么时候坐到床上的?
他什么时候跨坐上来的?
这下薛向笛耳尖也红透了,身体烫得不行。
“……你怎么不提醒我?”
他声音干涩得很,语气软得像是能拧出水。
“你故意的?”
望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抱着人的后腰,闻言把头埋进他怀里,鼻尖嗅到了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
她低低地笑,气息和声音的共振让薛向笛心痒痒的。
抱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开口:
“……嗯。我故意的。”
她怎么会出声打断他。
本来今天就不怎么高兴了,难得薛向笛主动,表情那么漂亮好看,她没多做什么已经花了莫大的努力,难道还要她主动把贴过来的小鸟推开吗?
不可能的。
薛向笛闻言眸光躲闪,胸口起伏不平,呼吸还有些紊乱。
他没看时间,不知道他们到底亲了多久,但想来应该是挺久的吧,嘴巴感觉有点细微的麻木。
想到这里,薛向笛忙不迭地从望雀腿上下来,视线一转看见望雀书桌上的镜子,假装忙碌地凑过去瞧了瞧。
然后像是被烫到似的,一下子挪开了目光。
……他都不敢细看自己脸上的表情。
但是望雀可以明目张胆地看。
说出那句话后,她安安静静坐在床沿,注视着薛向笛略带慌张地照镜子,动作略显急切,白皙的面容上,青蓝的眼眸缱绻迷离,艳红的唇瓣无比吸睛。
甚至红得有些过头。
这可完全不怪她。望雀颇有些愉悦地想。她可什么都没做。
*
正当薛向笛大脑空白想要立刻逃回自己那逼仄狭小的客房装蜗牛时,外头入户门门锁一响,一道清亮的人声传了过来:
“姐姐!薛哥!我回来啦!”
声音欢快,洋溢着喜悦。
“快看我带了什么!”
浓郁的烤肉香味随着望鲸的话也飘了过来。
“诶?姐姐?不会都睡了吧,这才几点……”
关门声,窸窸窣窣的换鞋声,以及愈发靠近的脚步声。
薛向笛身体一僵,猛然回头,才发现他们房间门都没关,还是原本那副大敞开的样子,望鲸走到这边的走廊就能一眼看见他俩鬼鬼祟祟窝在一个房间。
“这儿呢!”望雀倒是老神在在,应了望鲸一声,牵了薛向笛的手直接往客厅走,“没睡!”
望鲸听到了望雀的声音,没再往里面走,转而去餐桌把她带的烤串摆开。
“我在敏欣家待到八点过,回家的时候闻到那家烤串店飘出来的香味,可馋死了,一不留神就买了好多打包回来。我们当夜宵吃啊!”
望鲸念念叨叨,拉开餐桌椅子坐下,目光扫过从走廊那边出来的两人的脸,顿了顿,继续笑说。
“没漱口吧?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
“漱口了。”望雀帮薛向笛拉了椅子,坐在餐桌一头,毫不客气拿起一根羊肉串,“再漱一次就行。”
没有人能拒绝深夜烤串的魅力。
如望鲸所言,她确实买了很多。
羊肉、牛肉、猪肉、鸡翅,几条小黄鱼,土豆、茄子、香菇、韭菜……
三个人都不一定吃得完。
不过也不是非要一晚上吃完。实在吃不完,放冰箱冷藏,隔天拿出来热一热还可以当午餐。
打开电视,关住喜鹊,望鲸还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汽水外加一瓶米酒。
这是她们家仅有的配烧烤的饮料。
第54章
汽水是望鲸前几天出门买的,还没喝完,剩了大半瓶;米酒是家里一直有的,几个月前就买了,在冰箱放了许久没人拿来喝。
家里长辈都喜欢喝酒,不过米酒对他们来说味道稍显寡淡。
但望雀和望鲸还挺喜欢。酒味不重,喝起来酸酸甜甜,带着一股发酵后的米香。望雀那个好朋友就是米酒味的信息素。
她们纯把米酒当饮料,还用家里的电饭煲自制过米酒,用酿出来的米酒做过糖蒸酥酪,细腻软糯,就算成品有点失败,但还是很好吃。
此刻望鲸把家里的饮料都拿出来,望雀听到冰箱被打开的音效,便知道望鲸去干了什么,起身拿来三个不大不小的水杯。
水杯摆好,望鲸饮料也抱来了。熟练地给自己和自家姐姐倒米酒,然后看向薛向笛。
薛向笛递过杯子,刚才那股劲儿下来了,但还没完全下来,看着望雀望鲸喝米酒,他也有点跃跃欲试:“和你们一样。”
和望雀望鲸不同,她俩爸妈喝过的酒,她们都喝过。有时候望鲸因为年龄问题被勒令只许抿一口,但望雀不受限制;而薛向笛除了啤酒,什么酒都没喝过。
他阿姨没有饮酒的习惯,和朋友出去聚会也不会带他,他生活中没有接触酒的机会。
不过他见过他父亲喝醉过,吵吵闹闹,怪烦的,让他对酒这种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陶瓶倾倒,米白色的液体汩汩灌入杯中,将透明的玻璃杯也染成软白的颜色。
薛向笛说过谢谢,缓慢端起酒杯,凑近闻到那一点点醇厚的带着甜味的酒香,总有一种已经喝醉了的晕眩感。
“这玩意儿酒精含量约等于没有,比啤酒还少。”望鲸说道。
这是她们在网上特意买的低度数的米酒,只要不是体质特殊,绝对喝不醉人,喝起来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和桂花米露没区别。
薛向笛轻轻抿了一口,味道和望鲸说得一模一样。
甜甜的,酒味很少,很好喝。
他弯了眉眼,勾起笑容。
只有同龄人的饭桌气氛非常融洽,三人都是一个学校的高中生,凑到一起从一些尽人皆知的趣事讲到不为人道的小道八卦,话题很快拓展延伸。
吃到一半,望雀忽然想起来什么,拎了酒瓶去煮了煮,端回来一瓶热米酒,一杯下去整个身体都暖暖的。
望鲸开始讲到她和望雀小时候的事情。
什么小鸟啦,乡下啦,果树啦,父母啦,光是听着,就能从中窥探出她们幸福童年微不足道的一片影子。
和薛向笛截然不同。
“感觉真好啊。”
薛向笛半靠在桌上,悠悠开口。他捧着酒杯,温热的酒水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热量传递到他的手心,醇香在鼻尖萦绕。
姐妹两个纷纷侧目。
望鲸不知道薛向笛的家庭背景,看了看薛向笛没看出什么,又转头看向自家姐姐。
望雀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薛向笛话语中的一点点轻飘飘的低落。
她给了望鲸一个安抚的眼神,顺着薛向笛的话说下去:“说的是我们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