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是她耳尖悄悄红了,虽然在这黑暗之中看不出来。
等不了。他直接打断她,掐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嘴唇,湿滑温热。
此时正好房门被敲响,她推了他一下,连忙说:哥哥,我开门。
他终于放开她,灯也被她打开,外面是酒店的服务员,她刚刚要了一杯蜂蜜水,是热的,服务员没多问也没多看。
男人身上气压不稳,懒散地倚靠着墙壁,有些被打断的烦躁和不耐。
开了灯她才看清楚,他脱了外套,领结散开,露出性感的喉结,身下的那条西装长裤本该一丝不苟,却因为刚才压着她,变得有些发皱
她把那杯水递给他,小心翼翼的。
他垂眸看着,眸色有些冷沉,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才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握住杯壁,喝了一口,喉结滚动,水在他薄薄的嘴唇上留下水痕。
他抬起脚步,漫不经心地走回到沙发上坐下,她刚觉得庆幸逃过一劫,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开口道:过来。
她听话走过去,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把那杯温的蜂蜜水放在她手心上,她被烫了一下,明明是温的。
她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乖乖地抬起杯子,贴住他的嘴唇,缓缓喂他。
她端着水杯的手被他拽住时,他半靠在沙发,露出锁骨清晰的轮廓,目光落在她唇边:不甜。
她愣了愣:怎么可能呢?他们送来的应该是蜂蜜水。
她自说自话,把水微微抿了一口,分明是甜的。
刚要说话,他的大掌忽然扶上她的后脑勺,吻落下来,她却躲开了,他只亲到她的脸颊。
他的眼眸略微暗下来,藏着几分未说出口的不满。
她把杯子地还给他,窘迫地说:哥哥自己喝,我去洗澡,行了吧?
反正也要做,还不如老实一点。
江瑾泽眼眸中带了几分笑意,带着打趣的意味,他放松下来靠着沙发,整个人陷进去,他的腿岔开,她想爬下去,他故意逗她,手恶劣扶住她的臀,她抓紧他的衬衫,松开时都皱了。
喝醉酒的江瑾泽比平时更野性一些,更爱闹她一点,好像欲望也更强一些。
浴室里水汽弥漫,一点点湿润散开。
片刻后,她打开门,空气涌进来,她差点窒息,江瑾泽略微支着头靠在沙发上,他目光露骨,从头到脚将她看了一遍。
她只裹着浴巾,他的目光让她受不住,他站起来迈开腿,目光晦暗,又在她身上停留,她只是裹着浴巾,却好像什么都没穿,被他看透一样。
两人站在浴室门口,他离得很近,问:穿了吗?
这回她脸被浴室的热气蒸得通红,手紧紧捂着浴巾:哥哥不是要自己检查吗?
他的手往上伸,她退开一步:哥哥还没洗澡
。
他轻轻扯了扯嘴角,错身而过。
就在此时,房屋外门又响了一下,她正在疑惑是谁,便听见门外一阵小跑声,是秘书的声音,带着急切:夫人,江总累了,已经休息了。
他的酒量我清楚,没喝多少,怎么就出不来了?江夫人的声音传来。
江夫人继续敲门,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从头到底生出一阵恐惧,背脊发凉,她望向江瑾泽,他漫不经心地靠着门。
敲门声一道比一道高,一道比一道响,秘书劝了半天也没用。
就在此时,虞爱拉开了门,气息有些微弱:江姨。
江夫人脸上的端庄勉强维持,毫不掩饰的惊愕与愠怒看向秘书:你说他在休息
虞爱抢先一步说:哥哥是在休息,我送他回来的,秘书不知道。
江夫人胸口剧烈起伏,直接走进来,秘书却没有进来,虞爱把门赶紧关上。
江夫人进去看到的是江瑾泽躺在床上,神色放松,似乎是睡着,也像是头晕,听见动静,他那层薄白的眼皮抬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喊:母亲。
有秘书能送你回来,怎么让你妹妹送你?江夫人声音冷到极点,像是含了冰。
江瑾泽手撑着床,将身体支起来:什么秘书?
他揉揉眉心,像是没反应过来。
江夫人被噎了回去,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一直落在虞爱身上,带着审视,声音严厉:你别装傻,实话实说!
我我和哥哥都想休息一下,我就顺手把他送回来了,还有另外一间房。她把房卡掏出来,颤抖地递过去,还好江瑾泽让秘书开了两间房。
江夫人仔细看了,然后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语气听不出情绪: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你也是。
她连忙点头,送江夫人到门口,走到外面,刚要关上门,江夫人却突然停住脚步,猛的一回头,眼睛微微眯起,愈发狐疑,盯着她看。
她不自然的说:江姨,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江夫人伸出手,她梗着脖子没动:你的头发怎么散开了?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她洗过澡,衣服穿上了,但是头发没法掩饰,也忘了掩饰。
你刚刚洗过?江夫人的手放在她一缕头发上,里面的狐疑几乎要溢出来,声音提高,你们在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第39章 毁灭自己还是爱情
虞爱用指尖触摸了自己还略带一些湿润水汽的发,吹了,但没完全干,蓬松着,无不昭示着些许别的意味。
江夫人逼近,审视看着她,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凝成实质。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身后的房门朝内开了,她回头,江瑾泽站在门口,袖口随意挽到小臂。
她退一步正好撞进他的胸膛,下一秒,他的手扶住她的背,那双大掌带着炙热的温度。
做事怎么手忙脚乱的?他低头看她,拧着眉,声音低沉,略微抬了下下巴。
她迅速调整姿势,她才明白他的意思,定下心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江瑾泽的目光越过她,落在江夫人身上,语气平淡无波:刚刚水杯打碎了,仅此而已,
他似笑非笑:您以为是什么?
什么意思?江夫人略微皱眉。
虞爱却懂了他的意思,他在给她铺台阶,让她顺着往下说,她缓缓开口:刚刚酒店的人送来蜂蜜水,水不小心被我打翻,粘到我头发上,就去洗了一下。
她的手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旁边客房服务的人来了,推着车过来打扫房间,正好停在他们房门前。
江瑾泽略微侧身,让清洁工进去,江夫人也同时要进去,江瑾泽阻拦。
进去看一看,江夫人抬头,怎么,你妹妹可以进去,我见不得?
不是,他眉眼沉静,声音略微低沉,您进去是要做什么,打扫这种事情,何须劳您费心。
里面传来玻璃碎片被扫落的声音,江夫人略微皱眉,停住了脚步。
虞爱站在江夫人身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感觉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上一下,她不知道能不能瞒过江夫人。
江夫人这次特别执拗和强硬,一直等到清洁工打扫干净出来,这过程格外漫长。
江夫人双手环抱站在门外,看着清洁工的打扫车,屋里的东西都被装在桶里带走,被盖住了无从查证,谁也不会去翻。
可江夫人并没有打算走,猛地转过头看向虞爱。
虞爱打起精神:江姨,怎么了?
是只洗了头吗?
她下意识看向江瑾泽,然后又移回来,点了下头。
那浴室有用过的痕迹吗?
她感觉时间停滞了几分钟,干涩地眨了下眼睛,声音晦涩:没有。
这保洁刚刚进去时车上放着的浴巾、浴袍都少了一套,没有的话,浴室的东西怎么就被换上了?
虞爱的呼吸停滞了一下,头皮发麻。
有没有?我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她刚要动作,江瑾泽就将门关上,带着不容分说的强硬和压迫感。
母亲怎么搞得像是捉奸一样。他扯动嘴唇,语气带些戏谑和笑意,却没有任何感情温度,笑比不笑还泠然。
江夫人以前只觉得这是个玩笑,如今却不觉得了,瞪着眼睛:你这是要阻止我?
不敢,只是这样子,让外人看见不好。他的话音淡淡落下。
电梯传来响声,客房经理和工作人员从电梯出来直奔这里,仿佛发生了什么事,助理也在其中。
江夫人收起气度和仪表,拎着包,目光冷冷从他脸上刮过,没有再进去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