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厨师立即心领神会,端上来一碗刚热好的粥,纯白的米粥。
她诧异地眨了眨眼睛:这不公平,那么多好吃的
他偏过头,侧颜轮廓十分优越,白色衬衫衬得他气质更加斯文清越:想吃,就赶紧好。
他留下来,绝对是折磨她的。
他站起来身高腿长,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领口调整好,粗黑的眉毛皱了下眉: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两人举止亲昵,厨师长低下头,不言不语。
昨晚的医生说了一句冷饮伤身,所以今天又请了中医。
她最怕中医,药苦。
中医抓了几副药,要调理寒气、温补身体。
她晚上乖乖喝药,却不知怎么了,睡不着,闭着眼睛一睁开,瞪得跟铜铃似的,大概是喝了中药的副作用。
她翻来覆去,看着睡梦中的男人安稳睡着,面容英挺,她小心翼翼贴过去想:亲一口,他应该不会发现。
她刚一动,就被男人抓住了被子里的手腕。
他睁开眼,她的嘴唇正好贴着他的薄唇。
第29章 失眠的夜能做什么
你刚刚在做什么?黑暗中的江瑾泽倦懒撩人,隐隐的面容轮廓,松松散散的衣领透出锁骨,很性感。
她眨眨眼睛:就是失眠,不小心滚到你身边了。
然后亲了一口?
没亲,就碰了一下。她脸一下就红了。
他大手一勾,懒散的把她抱进怀里,和她唇舌交缠,她唇中中药味淡了一点。
怀里的人还在时不时动一动,他不耐烦
的蹙眉:还闹什么?
她想起身,他向来沉稳的脸上,眉心跳动一下,拉住她的手。
我睡不着,怕吵醒你,我去外面
他忽然起身,月光勾勒出男人肩宽腰细的轮廓,身体线条每一寸都透着力量与性感,紧实的肌肉、流畅的背部清晰可见。
深夜失眠,还能做些什么?黑暗中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喉结滚动。
他嗓音低沉里压上一线磁性的哑:精力太旺盛了。
不是!是中药中药的影响,她吞咽了一下,头微微移开,慢吞吞拿起枕头,哥哥,我去隔壁卧室睡,你明天要上班,我不打扰你。
她起身时,他拽住她,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重:搬出去就能睡着,就不受中药影响了?还是想走,在我身边睡不着?
不是不是,手机里有一些主播,他们的声音有助眠效果。
他眸色清晰刻骨又深不见底,眉头一挑:什么主播?
她摸到柜面的手机,打开点进一个直播间,里面传来哒哒哒噔噔噔的乐器敲击声。
他沉默不语,手略微松开,可下一秒,手机里传出一道男声:宝宝们,下一个要演示的是
他的手猛地收紧,她一痛:哥哥怎么了?
大半夜睡不着,听男人的声音就能睡着?那我的怎么不行。
不是的,是乐器的声音,她脸一下子红了,咬住嘴唇,才意识到这是男主播,那换一个女主播。
别换了。他嗓音磁沉,把她压在床上,她动弹不得,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哥哥,你这样我会更紧张,更睡不着的。她试图推开他。
怎么个紧张法?他嗓音似轻佻又漫不经心,把她作乱的手按在头顶,紧张到想亲我?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表情懊悔,他抬手,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掐了掐她的脸颊。
黑夜像有无穷的魔法,让人生出一丝胆子,好奇在这里滋生,仿佛黑暗给了勇气,能够戴上面具。
她试探着说:那我们来聊聊天吧。
他不置可否。
她好奇地问:你第一次见我有什么想法吗?
能有什么想法?他声音慵懒淡漠。
是了,他见她时,她还小。刚到姜家时,暑假他从国外飞回来,她抱着唯一一个手提箱,怯生生地看他,他的淡漠和张姨的热情欢迎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她小心翼翼问:家里多了个陌生人,你会不会不喜欢呀?
他懒洋洋摺了一句:当然。
她更郁闷了,果然被他讨厌了,他并不欢迎她来家里,她的感觉没错,每次见他都很冷,她打招呼,他从来只略微颔首。
天快聊死了,她说:那哥哥想不想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感受?
他好似漠不关心:我需要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受吗?
她沉默了一下,她那时候在他眼中什么都不算,一点都不在意她,想到这里,她闷闷地说:哥哥没有主播好,主播最起码还知道什么叫情绪价值。
说完她就后悔了,空气瞬间安静。
拿我和他比,谁给你的胆子?他声音变冷不悦,她不敢再说话,憋着气。
既然哥哥毫不在意我,那天晚上为什么为什么要同意?她抿着嘴唇,心中空落落的,既后悔又忍不住问。
江瑾泽的目光划过她的脸:长大了,变漂亮了。
仅此而已?
这个答案让她心里又酸又涩,太直白,可最起码,他对她这个人是感兴趣的,她有吸引他的地方。
可是,她真的有那么漂亮。
能让他犯禁忌?还是说,他不过是追求刺激?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睡觉。他不由分说拿过她的手机摁灭。
她脑子乱成一团,好不容易睡着,梦中回到了以前。
她梦到刚到江家时,自己小心翼翼,怕惹他生气、怕被赶走,穿着一条旧裙子,拎着小皮箱,连话都不敢说,那些旧物从来不敢拿出来。
她警惕又小心地做着养女,那时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和江瑾泽有这么暧昧的关系。
次日她下班,刚走进公寓楼,就见保姆拿着大包小包下电梯。
她打了声招呼,疑惑地问:您这是
保姆抱着很多东西,大袋小袋的,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助理来收拾江总的东西,我看有很多要扔的,就拿了一部分。江总可是我见过最大方的雇主了。
她随意一瞥,保姆袋子里装着几部淘汰的电子产品,款式还挺新,不过是一两年前的款,好端端的怎么要整理物品?
她打了一个激灵:那您有没有看到一个箱子?
保姆略一思索:我看助理手上还拎着一些很旧的东西。
请问是一个看上去很旧的箱子吗?
好像是唉。保姆点头。
她着急起来:这些废弃的东西会去哪里?
这里有统一的回收站。
她没上电梯,直接跑出去。
外面,管理人员见她着急,问:您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她点点头,管理人员通过每一户的标签一一对应,叫人帮忙找,却没找到。
她一回头,见秘书站在身后,一脸迷茫:虞小姐,您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旧箱子?
秘书微笑:江总特意指示了,这东西不扔。
她松了一口气:它在哪里?
这不能说。
虞爱回到家,连晚饭都没心思吃。
江瑾泽回来时,她低头不语,随意扒拉几口饭。
他走过来,见饭菜是凉的,他拉住她的手,夺过筷子,脸冷下来:胃不好,饭不知道热?
她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居高临下,掐起她的下巴:跟我闹脾气?
她握紧掌心,擦擦眼泪:哥哥,你能把箱子还给我吗?它对你不重要,对我却很重要!
他反问:你怎么知道对我不重要?
她不说话了,昨天她都问过了,他对她态度也就那样,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脸和容貌,又能多分出什么心思来。
她想回房间了,他皱眉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拽着她走,她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哥哥,你要干什么?
去见你的宝贝。
她略一咬唇,他带她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
他松开她的手腕,垂眸,让她掌心摊开,给了她一副钥匙。
面前只有前面这扇门,她迷惑地一打开门,愣住了。
她从来没来过这间房,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现在这里有一个展示柜,她的东西都摆在里面,精心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