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的心跳多跳了几下,又努力抑制住。苏雪看着照片,突然说:虞姐姐真的好漂亮,瑾泽哥哥也好帅。
她被苏雪夸得不好意思。
你们好配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呢。所幸苏雪只是随口一说。
他将照片递给她,语气自然散漫又无畏:收好。
瑾泽哥,和我也拍一张吧。苏雪自然地将相机递过去,她伸手要接。
累了。江瑾泽只吐出两个字来,脸上神色淡然。
苏雪嘟嘟嘴巴:怎么就累了?
虞爱低下头看那张照片,或许这张照片真如苏雪所说,拍得太过暧昧,不能留。
瑾泽哥哥,一会儿有舞会,你当我的舞伴吧。
江瑾泽看了她一眼,她咬唇不说话,他起身镇定自若地整理自己的袖口。
苏雪以为他默认了,于是就要挽起他的胳膊,虞爱突然开口:哥哥,我有事跟你说。
两道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她承受不住,只能略低着头。
什么事啊?苏雪好奇地问,我不能听吗?
她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嗓子发干,莫名情绪笼罩着她。
苏雪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进到房间里那个人给我灌了东西,我不知道喝下去的是什么。她鼓起勇气交代清楚,说话声音却越来越小。
他咬准她没有办法独自离开,故意说道,:那怎么办?
能带我走吗?她双手绞在一起。
他双腿交叠,把玩着手机,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吊她胃口,才开口道:需要我?
她点点头。
是需要我,他凑近,那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更贴近她的耳边,还是只需要我?
她一下子明白,他问的另有深意。他的手指间有长期磨炼出来的薄茧,他将她耳边的头发掖回去,然后揉捏着她的耳垂,直到耳垂被揉得发红发烫,难受极了。
只需要你。
需要我做什么?他问得愈发直白,她红着脸不想说。他要起身离开,她只好拉住他,头靠着他宽阔的肩膀,极为不好意思,却也说不出口,只拉着他不让他走,难得她有这般小女孩的一面,江瑾泽也享受着。
先下床,他终于放过她,话语里带着慵懒缱绻,她像是浑身松了口气,却又听见他咬耳朵,再上床。
她浑身发痒发麻,只想躲在没人看见的角落。
他喜欢调情,喜欢刺激,她却受不住。
他带她离开,出门时发现整场的安保增强了许多,都是江家的人,他们纵横排列,站在两边,随处可见。
在楼梯的转角处,江夫人叫住了他们。
她身体一僵,回头看向江夫人,喊了一声江姨。
去哪里?
带她回去。
江夫人强势地说:一个人就够了。
宋家匆匆离席,没引起多大波澜。就算天塌下来,苏家千金回国的重要场合,也不能被破坏。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江夫人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心疼,但江家的利益依旧是最重要的。
江瑾泽似笑非笑:您宝贵的女儿刚刚被当作联姻的筹码,现在您儿子也要留在这里吗?
江夫人强压着怒气:不要说有的没的。
江夫人的考虑是对的,不仅如此,现在人都走了,反倒有了猜测。
她心里害怕极了,江瑾泽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江夫人的目光转向她:小爱,让你哥哥不要闹了。
她劝得动吗?他抢先一步说道。
你不喜欢雪儿?江夫人问。
谈不上喜欢。他从容不迫。
江夫人无力,男人本就是要哄着的,逆着来不
行。江夫人忍住,给虞爱一个眼神,意思是看好他。江夫人误会了,以为他是不喜欢苏雪,却不知他带她走,这是她的提议。
让人跟着。江夫人退了步,她怀疑他外面有女人了。
车上,江瑾泽翻看着司机递过来的资料,江夫人的人也上了车。
车开向的方向,既不是江家老宅,也不是医院,而是江瑾泽私人的家。到了地方,江夫人的人下车,恭敬地退到一边。
虞爱没来过江瑾泽家,连江夫人都没有。这是位于海湾的一套顶层平层,整栋楼的上下层都被包了下来。从里面往外看,能看到整个江湾的风光,开阔平坦。没有任何隔断,一整面的落地窗连接着露台,甚至可以在上面当跑道。
这里比江家老宅更现代、更商务,整间房间是极简风格,更重要的是,这是私人的、属于他的私密空间。
她正在看外面的风景,身后站了一个人。她回头时,唇擦过他的下颌,他弯下腰,就这样禁锢着她,双手扶着栏杆。
像是干柴烈火,只差一瞬间就能点燃爆炸,已是危险的状态。
哥她刚喊了一声,就被他堵住嘴唇,他吻住她、封住她的嘴巴。
他抱着她,唇舌交缠,娇喘连连。她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依着他。
什么感觉?
她的脸颊一红,侧过头去,嘴硬道:没什么感觉。
他停了下来,摸了一下她的脸:那哥哥就不来了?
她耳尖烧得不行,嘴唇湿湿润润,发着润泽的光,嗓子却干得厉害。
他贴着她耳边,咬着她的耳朵,逼她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她心情复杂,直到他说查出来你没有问题,她一愣,眼神呆呆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从回来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察觉到特别的异样,但是却觉得更加敏锐,头脑昏沉,她一直以为药效还没有发作。
是假的。他清越的嗓音中带了些许戏谑。
她听他说清楚,慢慢才接受这条消息,他身体又倾下来,她推了一下,急忙喊道:哥哥,不行。
怎么不行?他深沉的眼眸盯着她,像是凶恶的狼,而她就是他眼中的猎物,想要拆吞入腹,他别有心思。
她想逃掉,纤细的脚踝却被他捉住。他用力一拉,将她拽回来。
她招惹了他,就别想全身而退,这个道理,她深刻体会到了。
他明明可以不告诉她,却还是说了。他别有心思,看她清醒地沉沦。
一夜未眠。
她刚回到宅子里,江夫人就叫她过去。
江夫人那边如何交代?只说她在医院住了一夜。江夫人安插在江瑾泽身边的人如此汇报,却不知道他已经是江瑾泽的人了。
江夫人深深看着她:你有没有发现,你哥哥最近有点奇怪?
她端起茶杯时手抖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更何况是江夫人。
你和他一起瞒着我?
没有!她脱口而出,却不敢再看江夫人。
什么没有?你当我看不出来吗?江夫人质问,她手心都出汗了,证据都摆在面前,你还不肯说吗?
江夫人甩了一些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景苒,是她请私家侦探跟踪拍摄的。
去做慈善的时候有她,江夫人觉得从那个时候起,江瑾泽就不对了。
知道什么就说。江夫人环抱双臂,头高昂着。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但她有一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虞爱有时瞒着江夫人,江夫人清楚。
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假的不知道?江夫人看着她的表情,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便抄起手,将这些照片扔进垃圾桶,江家门,这种戏子是进不来的,我已经联系人让她去国外,之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国了。
江瑾泽行事雷霆,江夫人也是如此。
处理完这些事情,江夫人却并没有打算放她走,而是忽然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张监控照片,拍的是江瑾泽的车。他的车应该跟他一起,而不是在隔壁的临市,载她。
她的呼吸一滞。
你什么时候坐的这车?江夫人步步紧逼,她被问得心慌,江夫人看出来了。
我在那里出差,就顺便被哥哥接回来了,没告诉您。
外面有声音,是江瑾泽的车回来了,她表现得像是获救了。
江瑾泽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照片:怎么了?
江夫人冷笑:你说呢,你的车不该在那儿。
他拿起来随手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双腿叠翘坐下,慵懒倦怠的依在梨花木背上:怎么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