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徐阳瞧自己手，他忽而道：“小姿，我怎么，不能握你呢？”
  他视线又落在付姿白嫩的手上。
  付姿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盯视着他。
  她不开玩笑。
  不应他的追求，主要的一直是自己在学业、研究上的进步，不过，她也不会“拒绝”他的追求。
  徐阳以前认为她，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孩儿，她优秀、漂亮，这样的女孩儿，他当“舔狗”也行。
  他一直觉得付姿，是天使一样的存在。
  徐阳将视线从她手上移过。
  他将石膏像搬到许
  多石膏放在一起的地方。
  他道：“小姿、抱歉，方才——我不是故意唐突。”
  付姿：“嗯。”
  过了一日，林皖一只手抱着书，她自图书馆借了些书回去，在往校外走的路上，经过一个花园内的小拱桥，林皖感觉有点不对，而自后，一只手伸出，那手准确握到了林皖的手。
  温热的、比她大的手。
  林皖叫一声，想甩脱，徐阳手握着，感觉很神奇，当握住林皖的手，那一刹那，徐阳脑中仿佛有灵光闪过，那种感觉与他于梦里“忆起”的感觉……一致。
  那种感觉……徐阳手不由握得更紧。
  林皖想不到他偷偷跟于她身后，在她察觉到有点奇怪的时候握她的手。
  也怪她方才有点走神。
  林皖莫名，她挣不脱，十分有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瞧徐阳，徐阳站于她下两梯。
  “你有病？”林皖几乎想拿书“捶”过去。
  “你，6年前——”徐阳牵着不放手。
  “？”
  徐阳忽然想到当年他那次走到厕所门前拐角，听闻林皖说的——“我可不喜欢瞎的”。
  但他又想到前半月，见她牵一个视力不好的小孩儿走。
  徐阳问:“你讨厌，看不太清的人吗？”
  林皖:“？”
  徐阳立时放开，在林皖书真捶上去之前。
  他抓一下脑袋，又瞧手。
  他觉得是她，是。
  以防林皖质问，徐阳立时往回，林皖在后，手握着书，她说：“徐阳，你刚才什么情况，你脑子发晕？”
  莫名其妙？
  她看一下自己的手，思考两秒，否决自己想追去问他脑子发什么晕的想法，徐阳走得很快。
  林皖看自己的手，他有什么？——（话不好听）。
  6年前？
  林皖没有再多思量。
  徐阳手抓后脑，他觉得自己的手，手上的血管仿佛在跳动。
  一根一根血管都在发热。
  他觉得自己脑子也热。
  他要问清楚。
  第25章 第25章真
  徐阳先联络到了当初与林皖站在一处,于她对面的一个林皖班的同学。
  那女生对徐阳忽然联络她表示惊奇，且他还问在她高三时，那次学校高二高三联合游乐活动,私立学校,这样的活动，在高三也有，劳逸结合。
  不过要表面的写个社会活动调查心得。
  徐阳问她,那次在3d投影项目旁的厕所墙前,她与林皖对话，他听见林皖说了句“她不喜瞎子”,他想问是如何回事？
  同学：？
  她都差点忘了，徐阳问她的时候整个懵,不过当初,她与班里的两个美女及低一级几乎校草的人物，建队,她还是不忘的，只是这细节——
  丁雅想了许久,她记得自己那时跟林皖走近,是因为一个游戏，丁雅玩儿得好。
  林皖在她们课间交流，短期“爱上”那游戏后,就总是请求她带她,丁雅觉得林皖好看,待人大方,那段时间就走得近。
  游乐项目也组队。
  丁雅道：“当时我们，是聊的游戏，里面有个单眼瞎的角色,她一直玩不好，所以不喜。”
  丁雅觉得神奇，她询问徐阳，忽然问这是干什么，徐阳请她忘记这个询问，给她发了50。
  丁雅瞧着那50，她觉得太抠了。
  枉她如今知晓，徐阳是徐氏三太子。
  不过“太子”竟联络她，虽说她家也不穷，小富之家，徐阳这算封口费？
  她思量，就买杯奶茶，过段时日，她不如找林皖聊聊天，说一下这个插曲？
  -
  徐阳瞧着手机里的信息，他是记得林皖那段时日，除了对他有点近，就是爱玩一个游戏，有时到家，她在姥姥跟前时也玩儿。
  徐阳玩儿的不是手机游戏，当初他没问。
  目下他看着手机里面的信息，呆。——
  第二日，徐阳到付姿面前。
  在他再次握了林皖的手后，徐阳当夜做了梦，与之前相差无几的梦，但这次，在项目出口，站着，手交搭，望着他笑的人，脸变成了林皖。
  徐阳一下感觉对了，以往，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没觉得错，但就是“怪”。
  他与付姿在以往去过的一个咖啡店。
  再次至这个地方，有种“恍然”感。
  徐阳没有铺垫，他问：“当初，6年前，是你吗？”
  付姿手搅动咖啡末，她问：“什么？”
  “你牵我出来。”徐阳说。
  付姿视向他，徐阳道：“当年你高三时，我们一起游乐、社会项目调查，于3d投影项目，那次出了错，我最后一个出来，出来的时候我只见到你，当时有人牵我出来，是你吗？”
  “你知道，我有夜盲症。”他对付姿，能说出这个事。
  付姿搅动的手停住，她想了想，道：“你说六年前，那件事，我以为你说什么呢，那不是我。”她笑。
  搅动的手，又动。
  徐阳手在桌上按紧，他手微蜷。
  回忆当初，付姿确实未言她将他牵出，是他听她的话便这样以为了，而付姿也是暗地知晓了他有夜盲症的人，他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件事我未给任何人说过，你怎么看出的？”
  付姿想，她言：“你夜里走路，慢，虽说你有时会刻意跟上我们，或者偶尔走在我们前头，这不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奇怪之处；你从不让人进你房间，你常换窗帘，你都自己将换下的窗帘拿去扔，有次你因为看一个梨园角的省市秀，要提早飞去那边，因消息来得迟，你赶时间，嫌麻烦，那次将换下的窗帘扔在一个纸箱里，你以为姆姨会因为是扔出来的，直接拿去扔，那次，姆姨是如此，只是在用推车的时候，箱落下来，我捡到了。”
  “窗帘使用了避光夹层，捏就能感受出，我有次好奇，不好意思进过你房间，发现，你有一个床头灯，很亮。”
  “你的避光是避光被外发现，对吧。”
  徐阳明了了，他确实自己买了专门定制的避光窗帘，不过不是避外间往屋内的光，而是避，屋内的光被外间看出。
  他夜里，也点着一个比寻常夜灯亮的灯睡觉。
  付姿说还有一些细节，便被发现了。
  徐阳没追问。
  但实则，付姿只是发现徐阳一些细节，方才那，是她已经知晓后，再拼凑圆的。
  她是发现徐阳的一些行为在夜里或天挺暗时有点怪，也意外发现他房间窗帘，但没往那方面想。
  是在那次活动，林皖要当队长，且在选择体验项目的时候，她提“说有黑的地方不好”，有人问，她说：“有人眼神不好怎么办？”
  徐阳当时不在，被别人问：“谁眼神不好？”
  林皖说她眼神不好，然后付姿再根据自己的观察，去确认。
  徐阳大概能想出，当时是林皖牵他出去，她不想让他知晓她知道，所以在将出时放开他的手，之后林皖立时到门亭处找此项目负责的人说，而他慢走在外，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付姿。
  林皖同项目管理的人理论几句，别人应不会理她一个小姑娘，徐阳出通道，付姿的话，令他认为是她。
  不过是——徐阳不知怎么言，他之后阴差阳错，听见林皖说厌恶瞎子的话——
  他看付姿，他不知……
  他之后没有质问，徐阳说：“好，我知道了。”
  付姿说：“你怎么现在想这件事，对了，我好奇，你说人牵你，是谁牵你出来的？”
  “我们进去的时候，前处有一队其他人，不过我出来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到那处，就只看到你了。”
  徐阳说：“只是，我也好奇。”
  他之后买单，对付姿言先离。
  徐阳离去后，付姿瞧着咖啡被她搅得环环的纹路，她如今越大了，既然徐阳知晓，她就没必要不提了。
  而徐阳，他方才与付姿在一处时思量，付姿知晓他的事，她从未在他面前说过林皖的
  坏话，都是林皖…她当初，确实针对付姿，不过现在想，是因为他，徐阳忽然不知自己什么感觉。
  付姿……他以往，就是自己弄错了吧。
  付姿不担心徐阳会反过来质问她，因为她知晓，徐阳即使有点那方面的想法，但他不会质问，他不会让自己，以前成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