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5、5楼！”她又加了一句。
说完后,林皖就往左侧倾斜,她手抓着窗边的横台，将脸挡上。
大哥真要送她回去，他是今日忽然不需要那些事了吗？
她问：“大,大哥,你，你不工作吗？”醉了,说什么话都可以吧？
徐立衿，他看她一眼,辛才手放在手机上,是微信界面，今日回来的人给他发了消息,他boss有事，挺急。
不过吧,一两个小时,好像也可以。
徐立衿：“嗯，暂且没有事。”
林皖头又蹩过去，她就装头晕吧。
可是,开了一会儿,车一个“扭”,林皖真头晕,她觉得酒劲现下好像来了一些，她那边手一松，往徐立衿身前去,她扑在他身上，林皖反应过来，自己还醉着，她立时有点难的撑起，好像还有点意识的道：“道、道歉！”
徐立衿笑一下，林皖要移开，他忽然道：“转弯。”就是这么神奇，这会儿又转弯，方才是被一个开车猛的人，避开。
徐立衿说着，他手掌住林皖的肩，又将她“轻”抱回去。
以免她又被甩。
林皖真要“晕”了，徐立衿的手在她左侧肩头，他们都有酒气，不过相互之间还是很好闻的，林皖被他“搂抱”着，她的手搁在他西装领口边沿处，那线条明确的西装驳领，林皖觉得冷，又有点咯。
徐立衿手缓慢放开，林皖立时起来，又“摇摇”的，往左侧，说什么都不能再被甩往右边了。
前处，一直没有任何生息的辛才和给徐立衿开了好些年车的陈师傅，他们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又立时撒开，陈师傅觉着这里鬓边有点热。
辛才也眨一下眼。
空里好静，林皖甚至希望有徐立衿的电话响起，但她的响，就不太合宜了。
付姿方才被徐阳搀扶着，而她听见徐立衿说送林皖回去。
她在徐立衿的车离去后，撑在墙边，象征性的吐了一下，她问徐阳：“你，不是说不必来接我吗？”付姿今日想着要与徐立衿近，她尽量不让徐阳知晓，但徐阳还是知晓了，他给付姿来电话，说接她，付姿说不用，她会跟众人一起回去。
徐阳当时听出她的语气，想她不想，恐怕也是担忧她烦，所以应了。
但他还是来了。
付姿是，有点烦了。
徐阳打来车，他扶付姿上车，付姿整个人都有点闷，徐阳，先问她舒不舒服。
付姿应了。
徐阳与付姿上车后，车外，远处，站着个人影，人影方才得到消息，知晓付姿今日这里宴会，他来，还是晚了，是穿着风衣的徐莲。
见着徐阳与付姿的的士离去。
他有点奇怪，怎么三弟没开自己的车。
徐阳在车内，他想“靠”付姿，付姿在另一侧，手支着看窗外。
方才，付姿对他说，她好些了。
徐阳脑中晃过徐立衿与林皖的场面，他想：大哥……大哥知道他喜欢付姿。
那个场面偶尔在他脑中出现。
徐立衿将林皖送到了她小区楼下，这里实在“简朴”，她方才本有意早点叫停车，但徐立衿在此之前问她这条路对不对，是不是从这个巷子进去，林皖“迷迷糊糊”指引直接到了她楼下。
两栋矮
楼，其余临近的楼幢大都十几层高，不过整个算旧。林皖看路边有报纸，这气氛更合宜了。
小区楼下的灯，挺暗，林皖开车门，徐立衿先打开他那方的门，辛才下车，不过他见着徐立衿到林皖这侧，林皖将车门打开，徐立衿一手抚门，一只手，将林皖扶住。
林皖自己站立，徐立衿却没放开她，他恐是还担心她不稳，林皖不让自己破绽，不然尴尬，她也承点徐立衿的力。
徐立衿轻搀着她一只手臂。
不过林皖为了像，会偶尔往他那边倾一下。
终于要把戏演完了。
她看着进楼的楼梯口，想言“不、不用了”，徐立衿道：“我送你上去。”
林皖话咽下去，她说：“5、5楼。”
徐立衿又扶着她。
这上楼，林皖演，难免因怕自己破绽，而真的有时不稳，徐立衿会将她另一侧也扶住，他一只手绕过她背，承在手上。
林皖走了两楼，她“避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哪怕扶手上有锈。一脚，鞋有点踩空，徐立衿在她自己走了半楼后，又扶住她，他言：“我来。”
林皖只能安分被扶了。
徐立衿穿了件薄风衣，西服的式样，他在她旁，总算到了林皖的房间门所在廊道。
站在门口，林皖忽然觉得有点“紧”，徐立衿言：“钥匙。”
林皖道：“我、我来！”
她手在徐立衿给她拿着的提包内，拉开拉链，找，找到。
林皖拿钥匙开锁，她觉着，忽然，心有些跳。
林皖开了门，顺势进屋，她“倚着”门，好像没什么劲，道：“谢、谢大哥！”
“送我回家！”
徐立衿见她有点神志，他言：“好生休息，有什么事，”他顿了下，“联系辛才。”
林皖：“……”她不知怎么接，真有事，也不好麻烦辛特助吧，况且这是晚上。
林皖想关门，徐立衿道：“手机。”
林皖：……？她“懵懵”的。
徐立衿示意她手提包里的手机，林皖立时拿出。
徐立衿道：“我的电话，把微信加上。”
“有什么事，若是你觉得不舒服，给我联系。”
林皖：她更懵了。
徐立衿言：“醉酒也容易出事，你会醒酒？”
林皖摇头，她睡一觉就好了。
大哥是周到。
“别让姥姥担心。”他忽然手指背，掠过她的额前一点发，真像个好大哥。
林皖道：“哦。”
将徐立衿的号码输上，添加，她在申请那栏将自己的号码备注过去，她觉着，大哥是交换号码，这是应当的。
林皖给徐立衿说道谢，然后让他好好休息，关门。
徐立衿停顿一两秒，往右侧下楼的方向。
林皖心感觉有点快，她拿着手机，甩甩头，看眼微信界面，未有同意。
想了想，林皖先去洗漱，今日，休息。
她将手机放置床上。
徐立衿下楼，走了一层，他看手机，方才将自己的号码在拨号盘里打出，徐立衿调出微信添加界面，他点通过。
第一条是电话号码，他笑一下。
走下楼，坐上后座，徐立衿道：“去总公司的方向，给罗天钰发消息。”
罗天钰为徐立衿的另一个助理，她与辛才合称“二助”，是徐立衿的最得力助手。
在他们之下，还有四个助理。
罗天钰在徐立衿长时在长优这边分公司时，一直单独待在总公司，前一月被外派，处理一些海外公司事务。
海外，有个急事需要罗天钰到徐立衿面前亲自说，本她今日赶回，徐立衿今夜晚宴早些走，她可到宴会门处等着，他们boss夜里就不用更晚。
不过徐立衿今日未有那样安排，他未有如辛才想的，让罗天钰到酒店门外。
方才罗天钰给他发消息，也询问怎么回事，她从他这里知晓徐立衿今日的安排，也知道没有其他事务，按以往的惯性，是如辛才所说，但——
如今，boss今日，出内厢后，也不必去再与人饮一次酒的。
他视线朝一下林皖楼的方向，摇摇头。
不过罗天钰肯定好奇的不得了，这个八卦精。
辛才也有点兴奋，他们可以一起——！
按耐住。
职业操守，有。
林皖洗漱出来后，她见手机，已经通过，徐立衿的微信界面——云，然后净。
看朋友圈，这一年，没有，前几年，有两篇峰会的文章，再往前，一直是五六年前，有一两次度假的照片，也只有一两张。
-
打车回到学校，徐阳扶付姿下车，他一手扶着她一侧，另一只手想让付姿将手放在他手心，不过付姿不知是没意识到还是怎的，她没放。
徐阳手心往上，他手慢慢收拢，放下，扶着付姿入校门，在入了校门后一小截，付姿说她脑子清明多了，离开了徐阳的搀扶。
徐阳没说什么，未再去扶她。
在他们之后，徐莲慢慢跟着。
——
徐阳去sohot酒吧，这次他叫上了李折和孟奇，谢业也在。
之前大都是谢业喊他，今日他自己来，谢业碰上，质问他。
徐阳说也带点人来玩儿，谢业与李折、孟奇基本不认识，他不太喜不太相熟的人一起，就暂时没叫他。
谢业开玩笑一句，不计较这些。
李折、孟奇知晓徐阳前些时日来了好些次这处，总是一个人，他们问他，为什么在他们面前提都不提？
徐阳说:“这不就带你们来了。”
他们两个家境中偏下，随着徐阳对于他们家族有好处，徐阳与他们只是“朋友”，看起来学校、徐阳生活方面的事可以谈论，但徐阳不是完全信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