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之前都没见人，这次也没，以往，那人会给他递来他早上喜吃的喜饼，还有一杯热腾腾的枣仁豆浆，她总有更多闲情去买这些。
  这么一想，自那次事闹，2月到6月，前三个月他与她闹得不可开交，姥姥寿宴，他本以为她找了台阶下，倒是也没见人。
  他收回视线，进入校中。
  入校前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保是付姿的照片，徐阳在屏幕上滑动两下，付姿的脸笑容好像变得更加亲软。
  画完画，徐阳与两个总是跟着他的人去cloud酒吧，舞池旁的卡座里，灯渲染。
  他穿着复古素色盘扣衬衫，身上没有多余装饰，听着音乐，身体微微点动。
  一旁有两个女子到他们卡座前。
  她们也是学生，绩点不错，属于优秀的那一类。
  除了学习、不错的家世，当然明显包括外表等条件，学校里的校花10之内等级。
  她们都喜欢徐阳。是跟着他来这处的。
  徐阳已经拒绝过她们了，而在这处，更容易有新的机会。
  两位女孩儿想跟徐阳喝酒或者约他跳舞。
  徐阳喝一口酒，他说自己一个人，浅尝挺好。
  两位女生有点气的走了。
  李折对另一个道：“他看不上，只有付姿女神，他才认为能配他。”手搭在徐阳皮座椅后方。
  另一人在李折后，他道：“可惜，我喜欢那位穿百褶裙的肖颐姑娘，人家不喜欢我。”他也算绘画艺术系的一位青年俊才。
  李折道：“你放放，对咱们徐三少来说也只有付姿女神才能让他去追求。”
  徐阳笑了下，手滑屏幕，手机亮起，付姿的笑脸出现。
  李折道：“你看看。”
  付姿确实是几乎“完美”的女神。
  以状元高分考入华森，本科成绩一直排在前几位；囊括部分国际性大奖；国中发生地震等灾害，去做志愿者，被报道，连带学校都得到表扬，成为优秀学生的表率；如今在s国享誉最高的艺术家之一手下做研究生，希老上一届只看得上她。
  付姿的外表也没有可挑剔的。
  她的性格不令人讨厌，比较会拒绝人，但更让人容易着迷。
  女神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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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徐阳去寻付姿，像林皖知晓他时常的安排，他对付姿，她有时间的时候也是了如指掌。
  这日在教学楼阶前见付姿，她手内拿着本书，刚下课。
  徐阳眼睛一亮，付姿在他跟前，他们聊两句，徐阳忽然往边看了看。
  付姿问：“你在看什么？”
  以往大多这种时候，容易有另一个身影在旁阻隔徐阳，要么在付姿到来前想将徐阳“扯”走，要么，在稍远一点见着他们，偶尔不咸不淡讥讽两句，然后等着付姿主动说自己还有事。
  所以徐阳才感觉烦，如今这人没再出现。
  徐阳道：“没事儿！”他牵扯着付姿，离她近，让付姿和他一起吃饭。
  过了两日，在教学楼前，徐阳、付姿、徐莲在一处，他们交谈两句，各自去忙，临分别时，见到一个人的身影，随着两个同学往右侧的教学楼方向去。
  那人，见到了他们三人。
  她抱着两本书，林皖与徐莲颔首，对徐阳与付姿，她平淡扫过，这种平淡带着不愿意。
  不想与他们打招呼。
  走上台阶，消失在右侧教学楼廊下。
  徐莲朝二人点头，然后离去。
  付姿收回视线，转身。
  徐阳略紧一下眼。
  她这日，好像有一点不一样。
  徐阳回到公寓时晃过一点今日见到人的身形，他手搭在额上，躺倒沙发，徐欣柔打来电话。
  她出去玩了一阵，这才回家，白日给他打来道：“阳子，那林晦气丫头听闻又回宅里拿了行李，瞧这屋里东西多着，她没带什么出去，还装呢，没那本事，也没骨气，还不得回徐家！”
  说着抚林皖的衣服，一边看她的房间。
  徐阳道：“她是，还没闹够。”
  徐欣柔：“她想你，你不被她勾引，有什么办法。”
  徐阳：“妈……”
  徐欣柔道：“别说，我可知晓，她难道没勾引过你？”徐欣柔走到门前，视线掠过一旁的台面，那里有粉色的梳妆匣奁。
  徐阳脑内晃过一影，他道：“小姿那里你别不注意扯——”
  徐欣柔道：“我知道了。”她摆手，出门。
  门关上时，梳妆台匣奁下，缝里塞着两张徐氏的卡，一点边角露出，她没注意到。
  电话完毕，徐阳起身，他在厨台前倒了杯水。
  过了几日，徐阳回王贞所在的老宅，他在这日听见他母亲对他言林皖不再与徐家有关联了。
  她不再住徐家，徐家不供养她，她父亲竟被大姨助过的事徐欣柔也知晓，她说得很震惊。
  一直说徐家养她这么大，那些事就扯平了，她与徐家确
  实该不相欠，希望她能有骨气能真的做到。
  她是在徐阳回家时，就赶忙上去，徐阳一愣，他叫来邓拱，邓拱将今日徐奏呈那边传过的消息告知了徐阳。
  徐阳一瞬蹙眉，他说：“那她行李？”
  邓拱道：“林小姐将自己平日穿的衣物拿走了一些，其余首饰等贵重的都没带走，她将金卡也留在了梳妆台下。”
  大概大半月前林皖回来了一次，就是那次，她将卡留在了屋内。
  林皖离去一周后，打扫屋子的李阿姨未发现卡，待大半月后，徐老爷那边传来信息，邓拱才亲自去林皖屋中，发现了她留下的卡。
  邓拱从万富那里得了细节，他说：“林小姐给老爷磕了个头，老爷大半月后才将消息递过来。”
  徐阳又知，她在差不多4月的时候就停止了用徐家的卡。
  那次姥姥的生日就恐怕做好了决定。
  徐阳道“知道了”，他没意料。这次好像是认真的。
  第4章 第4章看
  下午时，王贞被邓拱推到外间路上散步，过了两个小时，黄昏，徐欣柔让徐阳去接她回来，天有风。
  徐阳走在徐宅外的大路上，王贞在轮椅上，面有点困顿，邓拱正推着人，准备往徐宅的方向回。
  在他们前方有一人，站有点远，看是想离去。
  邓拱对徐阳道：“老夫人给林小姐打了个电话，林小姐方才陪了会儿老夫人。”
  徐阳看林皖，他道：“林皖！”唤住将要离去的人。
  林皖折身看向他，邓拱推着王贞离去，留给他们地。
  林皖上身着一件防风冲锋夹克，下休闲破缝牛仔裤，她发松松捆束。
  风格好像变了，上次看人好似也差不多这样装束。
  普通的衣料，今日发现，松闲却也有心思。
  徐阳道：“你认真的？”
  林皖：“你早知我爸被徐姨救的事吧，我们不再相欠。”她说的我们指徐家与林家。
  “你……”
  她怎么知道他知道，他是在今年去为大姨扫墓后，在一个club遇见原为大姨开车的师傅，他早已离开徐氏，在酒吧里有点醉意，言自己前段时日出国遇见一个人，是林皖的父亲，他想到人就回想起一件往事，这才无意将事告诉了他。
  清醒后，他让他跟他大姨一样不要太在意。
  林皖说：“看，果然知道。”她是上辈子被他强硬想赶出去时知道的啊，还是他告诉她的，因他想让她真的不再留在徐家。
  徐阳略微皱眉。
  林皖现在对徐家以及徐阳不再有留恋。
  在她上辈子被赶出去，不被人信任，他们不在意、要么只想让她走，她就对徐家不能再有任何留恋。
  她融入不了徐家，因她不是徐家的人。
  也不想再融入徐家。
  徐阳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皖：“我爷爷想在合适的时机告诉我，他留了话，我前不久知道了。”
  徐阳会思量她爸肯定不会对她说，绝大部分人都只会这样想，爷爷当初不告诉她，是想让她有更好的环境，但这件事她应当知晓。
  当初的隐瞒也该由她来为这件事画上句号。
  在重生回来后，林皖询问过她的父亲，她父亲当时沉默，道：“你怎会—知晓这件事——”
  林皖让他不可隐瞒，他便将当时在何处、情况如何都说了，他说“徐家不知道这件事，他们未提，当时应是没认出我的”。
  “况且他们只是说了几句话，那……”
  “也不完全就是那几句话——”
  林皖当时问：“你觉得你说的你很认可吗？”
  林德军许久没言语。
  他说：“你就当不知道，不可以吗，那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句话而已——”
  林皖道：“林德军！”
  她爸说：“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孩子，你当了这么多年小姐，我可养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