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嗯。楚心柔在她怀里放松下来,声音里带着倦意,还是回家好。
虽然在楚家什么都不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没有乔潇潇在身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乔潇潇抱着姐姐温存了片刻,才把人送进浴室。
看着磨砂玻璃后隐约的身影,她忍不住傻笑起来,转身开始整理行李。
爱一个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乔潇潇嘴角噙着笑,将楚心柔的衣物一件件取出。指尖抚过带着姐姐气息的衣物时,心里像是浸了蜜糖般甜丝丝的。
直到
她在行李箱侧兜摸到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乔潇潇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缓缓地打开。
乔潇潇和楚心柔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她这么给姐姐收拾行李好几年了。
刚开始,潇潇也单纯的以为是什么文件或者卡片。
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一沓照片如雪花般散落清一色美少女,或清纯或妩媚或阳光小奶狗,每一张照片,都那么的青春靓丽呢。
【作者有话说】
二更来了~
100
第100章
◎楚心柔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眼尾勾起一抹诱人的红:要不姐姐任你处置?◎
乔潇潇攥着那些照片,指尖发颤。每一张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进心窝,又搅动几下。
对于潇潇来说,这样嫉妒的情绪不是第一次了,早到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姐姐的感情开始就有了,她不能忍受姐姐身边有任何有想法的人存在。
而如今这些青春洋溢的面孔排山倒海般砸来,像打翻了一整坛窖藏多年的老醋,酸涩的液体从心口漫到喉*头,呛得她眼眶发热。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楚心柔裹着浴巾走出来时,发现卧室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床头那盏鎏金台灯投下一圈暖黄光晕。
困了么?
往常再晚,潇潇都会等她的,俩人已经习惯相拥而眠了,哪怕是在楚家,明明是从小到大的家,可晚上楚心柔总会辗转许久,怎么都觉得缺点什么。
刚刚洗澡的时候,楚心柔心里也并不平静,自打俩人确定了感情之后,小来小去的亲吻有过不少,星星点点的都坠在了心底满是甜蜜,有时候,她开着会都会反复回味。
可此刻,乔潇潇侧卧在床上,只留给她一个僵硬的背影。
楚心柔没有多想,她知道潇潇的工作量,以为是太累了,拿起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乔潇潇却坐了起来,闷声说:我给你吹。
楚心柔看了她一眼,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了?
这就是她的姐姐,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能第一时间捕捉乔潇潇的异常。
乔潇潇没吱声,打开了吹风机,热风嗡嗡作响,指尖穿过潮湿的发丝。熟悉的茉莉花香萦绕鼻尖,这本该是最令她安心的时刻,可心底的荆棘却疯长得快要刺破胸膛。
楚心柔从镜中捕捉到身后人通红的眼眶,抿紧了唇线。
是这么久的分别让她们生疏了吗?
楚心柔哪儿知道自己被二小姐给暗算了,一直到头发吹干了,乔潇潇也没吱声,闷头躺进了被窝里。
楚心柔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了潇潇,到底怎么了?
潇潇有心事,她也睡不好。
这声轻叹裹着夜色的温柔,尾音微微上扬,明显是在哄她。
乔潇潇突然就红了眼眶,那些在心底发酵多时的酸楚决堤而出,她委屈地说:我看到了。
短短四个字,被她咬得支离破碎。
她别过脸去,下颌线绷得发紧。
看到什么?
楚心柔愣了愣,不明所以。
这下,乔潇潇忍受不了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啪地一声,伸手把灯拍亮了,将抽屉里的信封递给了楚心柔:收拾行李的时候无意看见的。
说着,乔潇潇偏了偏头,不去看楚心柔。
楚心柔在看到信封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脑飞速运转,楚心柔连忙解释:这不是我放的,这是凤依放的。
乔潇潇不吭声,心底的委屈更甚。
二小姐放的?要不是姐姐许可,她敢放么?
潇潇楚心柔看她当真了,也不免着急,两手捧着她的脸颊:你不相信我么?
乔潇潇直直望进她眼底,问得一字一顿:你之前看过这些照片么?
楚心柔:
姐姐短暂的沉默,已经是所有的回答了。
乔潇潇的眼圈泛红,盯着她的眼睛,问:哪款是你喜欢的?
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想念了这么久,姐姐才回来,结果回来就给她扔了这么一个大礼包,谁能受得了?
楚心柔是最看不了乔潇潇受委屈的,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倾身上前,指尖抚上乔潇潇的后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呼吸可闻:潇潇,这是之前凤依说是新人育苗计划要培养的艺人,她拿来给我看,我没有放在心上,她给放包里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可乔潇潇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那些青春洋溢的笑脸在她眼前不断闪回,理智早已被酸涩的浪潮冲得七零八落,她只挤出了一句:培养的挺好,都很好看。
说着,乔潇潇转过了身,不再理会楚心柔。
这大概是俩人认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对姐姐生气吧。
乔潇潇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理智在耳边叫嚣着姐姐的为人,那些照片里的人再明艳动人,也绝不可能撼动她们之间分毫。可嫉妒已然缠住心脏,将她拖入幽暗深渊。
她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那些深埋心底的自厌情绪又翻涌而上她们多阳光啊,多明媚啊,不像自己,骨子里都浸着阴郁。
乔潇潇正要将自己溺毙在酸涩的情绪里,身后却突然覆上一片温软。楚心柔的双臂如春藤般缠上来,带着夜色的温柔将她环住。
是姐姐不好楚心柔温柔的宠溺在耳畔化开,温热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我们潇潇要怎样才肯消气?
乔潇潇的身子僵硬如石,消不了气,她这几天怎么都不会好过了。
看她不理自己。
纤纤玉指顺着睡裙下摆游走,在腰间敏感处打着圈,楚心柔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眼尾勾起一抹诱人的红:要不姐姐任你处置?
最后一个字化作气音,在乔潇潇心尖炸开,她的呼吸一滞,再也控制不住了。
任她处置是么?
好!
乔潇潇从十五岁就被楚心柔带回了家。
现在的她,已经十九岁,马上就二十岁了。
五年的时光,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低着头遇事就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了。
她对姐姐的渴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一直在忍,忍了许久许久,照片事件让积蓄多年的欲念如决堤洪水,瞬间冲垮所有理智的堤坝。
楚心柔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按倒在柔软的床褥间。
乔潇潇的吻不再是以往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带着汹涌的气势,一手扣住姐姐的手腕压在枕边,一手沿着脊椎线条向上游走,每一寸触碰都引来身下人细微的战.栗。
姐姐乔潇潇在瓷白的肌肤上烙下绯色印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只能是我的。
楚心柔在她身下轻颤,向来从容的眸子里泛起迷离水光,潇潇
姐姐那么香,那么软,最重要的是都是她的,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楚心柔向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铺散在枕上,有几缕黏在汗湿的颈侧。当乔潇潇的指尖挑开真丝睡裙的系带俯身向下的时候,楚心柔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潇潇等一下
不要这样。
她受不了。
等?
乔潇潇已经等了太久了,她再也不想等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雨滴敲打着玻璃,却盖不过室内交错的喘息。
姐姐,我想这样对你,想了好久了。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最后一道防线。乔潇潇将脸埋了进去,那些在无数深夜独自演练过的亲密,此刻终于能名正言顺地付诸实践。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歇,月光透过纱帘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斑驳光影。乔潇潇轻轻抚过楚心柔汗湿的额发,看着怀中人倦极而眠的容颜,胸口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夜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清晰回放,当她生涩地探索时,楚心柔修长的十指是如何陷入她的发间;当她们终于合二为一时,姐姐眼角滑落的那滴泪又是怎样被她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