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好棒啊。
乔潇潇拼命忍住想捏姐姐脸蛋的冲动,转身就在杨绯棠胳膊上掐了一把。
嗷!杨绯棠惨叫一声,手里的锄头差点往乔潇潇脑门上招呼。
看着两个眼巴巴等投喂的小可怜,乔潇潇在厨房忙得团团转。幸好提前卤好的酱牛肉香气四溢,她抻的面条更是q弹劲道,在沸水里欢快地打着滚儿。
好了没啊?杨绯棠在餐桌前抖着腿,活像只等食的小狗,面条别煮太软!
楚心柔虽然没说话,但亮晶晶的眼睛一直追随着乔潇潇的身影,偷偷咽口水的样子可爱到犯规。
心柔,你咽口水了!
我没有。
咽了,我看见了!
有什么比忙碌了大半天之后,喝一口鲜香的牛头汤,吃一口碳水的快乐来的直接么?
楚心柔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在食物上找到乐趣了,杨绯棠更是大快朵颐,连连竖大拇指: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她抬头,笑着看着乔潇潇:下去就能播种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帮心柔做扇子了?
楚心柔很感动,两眼都要泪汪汪了,关键时刻,她这位好友还是靠得住的。
可惜,乔潇潇以一个温柔的微笑扼杀了一切,我观察过了,你那个小院还可以种生菜和西红柿。
杨绯棠:
这样的忙碌,一直持续了四天。
到最后一天制作最后一把扇子的时候,楚心柔揉了揉眼睛,问杨绯棠:我怎么感觉那些线在我面前跳舞呢?
杨绯棠一脸担心,中午是不是吃毒蘑菇了?
楚心柔:
杨姐姐那小院也种满了菜,她比每一年都渴望秋天的到来,渴望验收自己的成果。
最后一把扇子制作完。
楚心柔的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她终于终于可以休息了,她已经想好了,她什么都不做,就美美的睡一大觉。
杨绯棠气势滔天,化身丧尸:谁再让我耕地,我就吃了她的脑袋!
与此同时,乔潇潇正在校心理诊室咨询,老师,您的意思是一般心理治疗有效果,要巩固半个月,才好?
对面的心理老师微笑着点头,看着她:怎么,潇潇,你还在因为上次的分班考试失利而难过么?
乔潇潇摇摇头,那倒不至于,晚上,她就去市场里开始挑之前编手链的红绳了。
这一消息,被杨绯棠的一个学琴的学员看见了,透露给她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杨绯棠的脸色大变,一下课,她就迫不及待地奔到了楚心柔的家里,心柔,完了,完了!她连鞋都来不及换,气喘吁吁地站在玄关处。
楚心柔正优雅地窝在沙发里,纤纤玉指捏着骨瓷茶杯,享受着久违的悠闲午后。
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身上洒下细碎的光斑,连空气都弥漫着红茶的醇香。
她抬眸,温柔地说:和你说过多少遍了,遇事不要慌。
可接下来杨绯棠的话瞬间撕碎了她的淡定与宁静,那崽子又去进货了,这次是红绳,进了足足有一大捆,怎么说一千条也有了吧!!!
楚心柔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红茶在纯白的地毯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渍。
【作者有话说】
楚心柔: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怕过。
试试,今天要是留言破八十,二更~
45
第45章 (二更)
◎性启蒙。◎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响恰好印证了杨绯棠的预感。两人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去,只见乔潇潇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手里还提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哟,都在家呢?乔潇潇一边换鞋一边扯着嗓子问,晚上想什么好吃的?
若是放在往日,厨娘乔潇潇肯定能换来大家热情的回应。可此刻,刚刚经历完乔监工魔鬼特训的两人心头一颤,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要命。
最怕资本家突然的关心。
这分明是要把她们养肥了再宰的节奏。
乔潇潇浑然不觉地将书包往桌上一撂,从塑料袋里抖落出一大把红绳开始分拣。她虽然一天天被城管追着跑,属于流动商贩,但还是非常注重口碑的。乔潇潇眯着眼睛,将每根红绳都举到灯下仔细端详,合格的便往腕上一绕,不合格的直接扔进废料筐。
楚心柔和杨绯棠呆呆地望着那越缠越多的红绳,恍惚间觉得乔潇潇缠绕的不是丝线,而是她们岌岌可危的颈椎。
那些鲜红的绳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活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赤练蛇。
乔潇潇一抬头,看着俩人直勾勾的模样,疑惑地皱了皱眉,抬了抬手臂问:想要?
俩人立即把头摇成了陀螺。
夜幕低垂,厨房里飘荡着浓郁的鲜香。乔潇潇炖了一锅鱼,鱼肉嫩滑,豆腐吸饱了汤汁,咕嘟咕嘟地在锅里翻滚着,香气四溢,勾得人食指大动。
杨姐姐却不知道搞什么,怎么都不肯留下吃饭,明明口水都快留地上了,还是摆着手:不不不,我家里有学生等着,我得回去。
楚心柔愤怒地看着她,不是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说什么学生等着?明明就是怕潇潇今晚就说开工分配任务!
乔潇潇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她杨姐姐真要忙工作,还特别贴心地给她夹了鱼肚子上的鲜肉连带着米饭一起装到保温盒里。
这可把杨绯棠哄的眉开眼笑,她离开前,还特意冲愤愤不平的楚心柔挑了挑眉,摇头晃脑的嘚瑟。
楚心柔不动声色地伸出脚。
乔潇潇正在盛豆腐,就听见砰的一声,她吓得一哆嗦,转身去看,只见她杨姐姐四脚八叉地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而她身边一向温柔的姐姐,居然动也不动。
乔潇潇:???
一直到杨绯棠走了,乔潇潇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她还觉得楚心柔有点怪,看她的时候,总好像有心事儿一样。
乔潇潇细心的把鱼头挑好盛在一个小碟子里,递给楚心柔。
楚心柔拿起筷子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乔潇潇看着抿了抿唇,问:姐姐,手疼了么?
楚心柔轻轻地点了点头,用雾蒙蒙地眼睛看着她,嗯,拿筷子都有点受不了。
乔潇潇点头,是,我之前也这样,就是得反复的训练,习惯了才能好,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
楚心柔:
鱼肉瞬间不香了。
她甚至已经在内心幻想出一张大手,啪地打到乔潇潇的脸上了。
饭桌上,乔潇潇吃得心满意足。这几天的细心观察让她发现,姐姐不仅不再失眠,反而睡得比从前更沉,胃口也好了不少,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碗里的鱼汤渐渐见底,楚心柔的神经却越绷越紧,按照惯例,乔潇潇该开始分配任务了。
她抿了抿唇,目光诚恳地望向正在收拾碗筷的乔潇潇,语气真挚得近乎恳求:潇潇,我真的没事儿了。
乔潇潇动作一顿,迟疑地转过头:什么?
楚心柔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仿佛在宣读某种庄严声明:真的,我不难过,也不伤心,不会失眠,更不会半夜喝酒看星星。
最后一句,她咽了回去。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夜渐深了,乔潇潇枕着手臂,想起楚心柔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以前都觉得楚心柔温柔善解人意,给人绝对的安全感,于她总是会有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可今晚,那双写满求放过的眼睛,彻底打破了这种印象原来姐姐这么可爱这么萌啊。
不仅是乔潇潇笑的睡不着。
另一边,楚心柔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太不可思议了。
这几天,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早睡过觉。
床怎么会这么软?被褥怎么会这么舒服?她以前怎么就没感觉?
这一夜,楚心柔睡得格外香甜,连日的疲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乔潇潇则是学着学着习,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梦中,她竟比楚心柔高出半头,能俯视姐姐了。乔潇潇伸手揉了揉楚心柔的发顶,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累坏了吧?
楚心柔仰起脸,委屈巴巴地伸出泛红的手指:都要磨出茧子了。说着便整个人靠过来,额头抵着她的肩膀轻轻蹭着,拖长的尾音像蘸了蜜的丝线:潇潇~放过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