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呜。
杨绯棠一下子咬着舌头了,疼的眼泪花子都泛出来了,她震惊愤怒地看着楚心柔。这种事儿也和孩子说?!
楚心柔叹了口气:就你那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的孩子精着呢。
乔潇潇把今天看到王甜甜的事儿,跟两个姐姐说了说,到最后,她在做自我总结: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忙于学习,忙于赚钱,忙于训练,不该想这么多的,可是总觉得她有点可惜。
以前的乔潇潇,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吃饱了开始有力气管闲事了?
杨绯棠和楚心柔对视一眼,都笑了:你这是啊,把甜甜当成朋友了。
楚心柔尤为欣慰,她最想要的就是看乔潇潇能拥有自己的朋友,不那么孤零零一个人,她除了跑步,还有其他爱好么?
乔潇潇想了半天,吃。
杨绯棠差点笑喷了,那没准转行扔铅球去行,反正都是体育,也不跨行。
虽然她在一本正经地瞎说,但是却给了乔潇潇别的思路,她眼睛转了转,不说话了。
楚心柔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她家潇潇有办法了。
晚上,酒足饭饱的杨绯棠离开前,看着楚心柔问:上次在万柳村报警,这次帮着糯糯前后忙乎,该是暴漏行踪了吧?母夜叉能放过你么?
楚心柔不语,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杨绯棠立即站直身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潇潇透露半分,不然我出门就撞墙!
出门后的杨绯棠哼着小曲准备回琴房练会琴,角落里,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吓得她尖叫出声,被一把捂住了嘴,是我,杨姐姐,别叫!
杨绯棠吓得脸都白了,她张口就去咬乔潇潇的手,你个小崽子,装鬼吓人,活不耐烦了?!
乔潇潇呵呵一笑,她看着杨绯棠:没事儿,杨姐姐,我就是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打听事儿?
以这种贼一样的形式?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杨绯棠两手抄兜,内个,让一让,我很忙,还有学员等着。
乔潇潇一堵墙一样挡在她面前,我算了,你今天晚上休息,唯一的一节课,还挪到了明天。
杨绯棠:
怎么着,过目不忘了不起啊?!
乔潇潇今天看着姐姐就觉得不对劲儿,总感觉她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又看杨绯棠这模样,更确定了。
眼看着杨姐姐一句话不说,她想起了晚上自己和糯糯视频时候,说的话。
虽然身为年长近十岁的姐姐,可在为人处世这方面,乔潇潇还是有意无意地跟糯糯打听。
你是怎么不仅让班里所有的漂亮小孩喜欢你,还让老师们都喜欢你的?
她看见糯糯晚上吃饭的时候,身边又换了两个漂亮小女孩,一个个长得都跟洋娃娃似的。
糯糯抬头,看着姐姐,比划着。
对待岁数大一点的,你不用多说,一味撒娇就好了。
眼看着杨绯棠嘴硬的跟什么似的,乔潇潇只能有病乱投医了,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唇,两手绞着,身子小浮摆动,嗲嗲地问:你还是我的杨姐姐吗?
一股子凉气窜到背后,杨绯棠张大嘴看着乔潇潇,心里一冷。
完蛋了。
这崽子是不是大半夜走夜路,被鬼附身了?
【作者有话说】
潇潇:在听到自己声音那一刻,我也吐了。
39
第39章
◎彼时她们还年少。◎
人生中那些珍贵的第一次,往往诞生于勇气的破土而出。
乔潇潇这第一次勇于尝试撒娇,就在杨绯棠的眼睛里看到了见鬼二字,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已经在心里将糯糯拉起来吊打了。
可谁又能知道?会不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杨绯棠回过味来,看着乔潇潇,乐了:你撒一次,再撒一次我就跟你说。
乔潇潇拒绝,当她是什么人了,我不!
杨绯棠:撒!!!
杨姐姐~
杨绯棠感觉浑身都酥了,她现在特别能理解那些不理朝政被狐媚的嫔妃镶在床上的君主了,你也知道,心柔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或许是长女吧,她从小就被十分苛刻的对待,她那个妈啊,更加如此,对她简直可以用横挑鼻子竖挑眼来形容,苛待大女儿娇惯小女儿不说,有什么错,就一句你是姐姐,心柔就要承受全部。
乔潇潇听得拳头硬了。
杨绯棠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心柔的行踪被家里人发现了,我有预感,她妈得找过来,让她尽长女的职责。
她隐去了一部分内容。
乔潇潇却明白,她怔怔地说:是因为我
是不是因为她才被家里发现的?
杨绯棠赶紧摇头:祖宗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要是让心柔知道,不得把她的皮剥了。
杨绯棠赶紧抓着她手臂,嘱咐着:你可一定要保守秘密,我答应心柔的,要是对你说就出门撞墙。
眼看着乔潇潇失神地走了,杨绯棠盯着她看了半响,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与其说是被乔潇潇&套出了实情,其实更多的是自己想要告诉她。
在她看来,乔潇潇是楚心柔如死水泥潭般一成不变的生活中的变数,以往每一次,她被那个母夜叉缠上,哪一次不是大伤元气,郁郁寡欢的许久才恢复,也许,这一次有乔潇潇在会不同?
杨绯棠自己在原地琢磨半天,扭头继续往琴房走,没看路,砰的一声闷响,额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墙壁。霎时间,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金星乱冒,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tmd!
乔潇潇在那个年纪,就展现出了不同于常人的忍耐缄默。
要是一般人,可能在知道这一切那一刻,就跑到姐姐面前去安慰了,可是她并没有。
她在默默的准备等待。
有些事情,以她现在的能力避免不了,那就将损失减少到最低。
下午,乔潇潇去练跑步前,手里抱着半箱空白团扇和五颜六色的绣线回来了。正在画架前专注作画的楚心柔闻声抬头,画笔悬在半空:你这是又折腾什么新花样?
乔潇潇把东西往角落一放,拍了拍手上的灰:最近苏绣双面绣团扇不是特别火嘛,我打算做一批。
楚心柔略显惊讶:是要去夜市摆摊么?
乔潇潇摇头:不,上次咱们吃的那家自助餐厅你还记得么?
楚心柔点了点头,那家餐厅的甜品让人印象深刻。
乔潇潇:他们要搞团建活动,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想穿汉服跳舞,特意找我定制的。
楚心柔:
她现在是真服了乔潇潇了,于她而言,处处是人脉。
我先去训练,姐姐。
乔潇潇安顿好东西就要出门,楚心柔点头: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
乔潇潇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我去跳高队看看。
楚心柔:???
孩子大了,行为无法预测了。
现在的潇潇,可不是刚来时那个瘦瘦小小拖着大蛇皮袋在游乐园捡垃圾的可怜小孩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规划。
她今天下午去操场上不是训练,而是埋伏在观众席上,远远地窥探着跳高队的训练。
跳高队的薛教练和鹿晨教练堪称田径场上的欢喜冤家。每次碰面,两人总要较劲,比训练方法、比队员成绩,有时争着争着就急眼,非得队员们上前拉开不可。
相比起田径队的新鲜血液源源不断,唯独跳高队陷入了青黄不接的窘境。听说这学期,接连走了两名队员,却迟迟没有新人补充。
鹿晨教练说这一切的时候幸灾乐祸的,把薛教练急的啊,都给自己挠谢顶了。
薛教练正组织队员做20组栏架单腿跳,虽然田径和跳高训练的侧重点不一样,乔潇潇算是外行,可她光一看那些个队员麻杆一样的小腿,就摇头。
下午看完后,乔潇潇第二天一大早,在田径队训练前又去偷看了。
薛教练最近气儿不顺,他一个可心的队员都没有,再这样不出成绩的走下去,跳高队解散也不是没有可能得。
鹿晨过来,递给他一杯豆浆:你这不行啊,赶紧找队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