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青梅[先婚后爱] 第66节
晚饭后,唐矜和陆湛在曦景园住下。
浴室水声响起,唐矜坐到飘窗上,用毛巾擦着头发。
窗外对面,唐家别墅还是一片漆黑,整栋楼静悄悄的。
如今只剩乔白英一个人居住。
这个点她大概是还没回来吧。
“在看什么?”
陆湛从浴室出来,没擦干的几滴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落。
他走到唐矜身后,抬手接过她的毛巾。
唐矜回过神:“没什么。”
吹风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陆湛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动作细致熟练。
吹干,他开始享受成果,把唐矜搂在腿上,亲吻她的发顶,眉心,侧脸。
刚沐浴完,唐矜的脸就像白嫩水蜜桃,咬一口都是香的。
“脸好软,宝宝……”
陆湛滚着喉结,声音沙哑。
唐矜一颤,耳尖微红推他:“别闹,明天我还要上班的。”
“揉一揉就湿了,不要?”
“我才没有。”
唐矜羞赧:“那是头发滴湿的!”
“真的不要…你停…”
“我,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哦?”陆湛停下动作。
唐矜赶紧挣脱他的怀抱,手忙脚乱把衣摆扯下来,起身去找自己的包包。
巴掌大的礼盒。
陆湛接过:“给我的?”
唐矜点点头。
“送给妈的杯子那么大,我的这么点?准备送我一个杯盖?”
唐矜撇嘴:“不要就算了,还给我。”
陆湛把盒子打开,一眼看到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陶泥小雕塑。
“一只狗?”他挑眉。
“是阿拉斯加。”唐矜补充。
“为什么做这个品种?”陆湛狐疑。
当然是因为最像你。
唐矜昧着心说:“因为它最可爱。”
“怎么啦,你不喜欢呀?”
“你不要看它小,它花的时间是最长的。”
憨态可掬的狗狗身体可不是很好弄的,为了达到小而精致的效果,唐矜可是调整了又调整。
“当然喜欢。”
陆湛握过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你亲手做的,我都喜欢。”
“所以,我的手也可以给你用,宝宝。”
唐矜瞬间炸毛,脸红透。
他能不能别说话啊!
*
第二天一早,唐矜从曦景园直接去图书馆上班。
接连忙碌了三天,后天就是糖糖的生日。
唐矜已经准备好了礼物,可唐珂的微信却一直不怎么回消息。
有时候唐矜发过去好几条,大姐只是简单回一句,接着便没了下文。
就连她提议带糖糖去游乐园夜场看烟花表演,唐珂也只回了一个“再说吧”。
正想着下班后让赵叔载自己去韩家一趟,盛亦舒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
“矜矜,我人快没啦!!”
唐矜闻言吓了一跳:“怎么了?”
“这班真不是人上的呜呜呜……”
*
入夜,云栖霓虹灯牌高亮闪烁,低沉的电子音乐撞击着耳膜。
唐矜忍不住捂了捂耳朵,往里走。
她很少来酒吧,不过既然是江照白的产业,应该不会太乱。
“盛小姐在卡三1座,这边请。”
盛亦舒面前已经摆了两个空酒瓶。
唐矜不由道:“喝这么多,你悠着点呀。”
“矜矜你来啦!”
盛亦舒一把扑上去搂住她带到沙发上,“不管,我累死了,不喝点酒发泄我受不了。”
“你说人为什么要上班,钱就不能主动点从天上掉下来吗!”
唐矜摸她脑袋,“那我陪你喝点?”
“可要是把你灌醉了,你老公会劈了我的!”
“……”
唐矜垂眸扫向台面:“果酒度数低,我喝那个吧。”
“好姐妹,够仗义,来,干杯!”
闪烁的激光束灯扫过卡座区,震耳欲聋的音乐将肾上腺素推向热闹的顶点。
盛亦舒把酒杯一撂,干脆也进到舞池跟随节奏跳了起来。
唐矜坐在卡座里,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就在这时,明枝发来私聊信息。
明枝:[矜矜,你之前让我帮你查的岚a9686的车牌有消息了,这是车主的登记信息,叫孙易荣,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就让我三哥帮忙查,他说这个叫孙易荣的,和你大姐夫是远房表兄弟关系。]
明枝:[我三哥的人还顺带拍到了一些韩洋的照片,我想你应该需要。]
唐矜点开照片,瞳孔骤然一缩。
那天她的确没有看错,在跑车里搂着年轻女人的就是韩洋。
他竟然出轨,把车登记在表弟名下大概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唐矜暗暗攥紧拳头,眼眶瞬间也红了。
韩洋这个混蛋。
难怪大姐这几天总是联系不上,她是不是也知道了?
毕竟出轨这种事,伴侣往往是第一个发现的。
要直接把照片发给大姐吗?还是先把她约出来,当面给她看。
唐矜正思索着,她身后的卡座位突然坐进来几个男男女女。
“韩总如今可真是风光无限啊。”有人端着酒杯凑过去,语气一脸讨好。
“可不是嘛!”另一个人赶紧附和,“以后哥几个都得仰仗韩总多多关照。”
韩洋晃着酒杯坐在沙发中央,微抬下颌,眼神倨傲。
他面上听着这些人恭维,心里却有些焦躁。
致美斋那晚过后,无论韩洋如何巴结,甚至亲自去九洲集团拜访,都没见到陆湛的金面。
装什么,不就会投胎,还不是跟他一样娶得都是普普通通的唐家女。
酒过三巡,有人喝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带着几分醉意调侃道:“韩总,您就这么把美人带出来,不怕家里那位吃醋?到底是陆太太的亲姐姐。”
韩洋闻言,搂了搂怀里身着性感的女人:“不过是个家庭主妇,我韩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韩洋抿了口酒,语气愈发不屑:“当年要不是我韩家鼎力相助,典晟早就破产了。”
“唐家哪来的机会攀上陆家这棵大树?”
唐矜的手指攥紧了酒杯,指节泛白。
明明大姐为韩家付出了那么多,还生了糖糖,可在韩洋的眼里却好像是一件毫无价值的衣服,随时可以丢弃。
唐矜起身走了过去。
“韩洋。”她的声音很轻,却咬牙切齿。
韩洋抬头的瞬间,唐矜立刻扬手把酒杯狠狠泼了过去。
冰凉的液体当头浇在韩洋身上,他身边的女人尖叫着跳开,骂道:“你谁啊!”
唐矜没管她,她眼眶猩红,死死盯着韩洋,手臂微微发抖,用空酒杯指着韩洋:“你把刚才的话——”
话音未落,她手上忽然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