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瞬间,陶书禾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整张脸开始变得毫无血色,陶书禾咬紧牙关,狠狠攥住裙角。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
  陶书禾僵硬的随着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向门前。
  他倚着门,黑色的头发软软搭在额前,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看着他性感的唇吸着最后一口烟接着吐掉烟雾进入了包厢的那一刻。
  包厢里的众人几乎全部站了起来,甚至连陆宴也走上前去迎接他。
  “封熤你小子总算是回国了。”
  封熤被陆宴揽到身边后脸上依然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
  “晏哥是真的想我了,还是在想城西那块地?”
  封熤的玩笑话一出,包厢里众人的情绪又是一次小高峰。
  在人声鼎沸推杯至盏的氛围里,只有陶书禾寒意涌上心头,终于心如死灰。
  真的是封熤!
  陶书禾立马转脸低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耳边传来无数交谈声,无一例外都在虚假的恭维刚刚进来的男人。恭维的话不一会又转变为生意场上的事。
  隐藏了许久的存在感,陶书禾这才敢稍稍抬起来头。
  刚抬起头陶书禾就感觉左侧有一双炽热的眼神快要把自己身上盯出一个洞。陶书禾用余光看向那方向,只见封熤嘴角含笑,眼神里藏不住的兴味中还带了丝冷意。
  眼见着来自斜后方的那个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瞧着自己,陶书禾生怕别人看出端倪,于是侧过脸轻声地和陆宴说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间。陆宴沉浸在推杯换盏的生意局里,随手给陶书禾指了个侍从让他带着她去。
  出了包厢的陶书禾整个人差点跌在地上,后背被冷汗浸湿。
  陶书禾心里仍抱有一丝侥幸,那封熤只是一个家里负债,留学的生活费还需要自己打工来挣的普通人,况且记忆中的封熤是温柔体贴,家庭煮夫那一款的奶狗暖男!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眼前这个气场强大到似乎能把自己给拆吞入腹,甚至是和陆宴在一个圈层里的人呢。
  看着洗手台镜子里的自己,陶书禾的全身都不禁开始战栗,说实话她自己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差错。
  陶书禾低着头洗手,后面出现一排脚步声。再当陶书禾抬起头,镜子里却多出了一张桀骜精致的脸。
  陶书禾被吓了一跳,“封熤!”
  他站在陶书禾背后,双臂伸直撑在陶书禾面前的洗手台上,把陶书禾圈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陶书禾的耳旁,陶书禾瞬间汗毛竖立。
  “不装做不认识我了?嗯?”
  洗手台是公开的设计,半堵墙后面就是走廊,陶书禾害怕外面会有人来撞破他们现在危险的关系,想要挣扎着逃离他的桎梏。
  “封熤你放开我!”
  却听见封熤的冷笑声,他面上的玩世不恭笑容转变为一瞬间的嘲弄和狠戾,一把拉着陶书禾进入厕所的隔间,会所的厕所隔间虽不小,但装着一对男女还是显着有些局促。
  陶书禾甩开他的手,靠着门支持着她站立。
  “封熤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陶书禾低声质问着他。
  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意,眼神里闪烁着赤裸裸的兴趣,就像一头猎豹在锁定食物,眼见着他慢慢向陶书禾靠近。
  陶书禾立马转身想开门离开,却被他抢先一步反扣住陶书禾的双手,牢牢的把陶书禾抵在了门上。
  “嫂子?”
  第2章
  “好久不见,你好不好?”
  他在陶书禾的耳边轻声说话,燥热的气息喷洒在陶书禾的耳侧,那是陶书禾全身最敏感的位置,陶书禾几乎要腿软到不能站立。
  “为什么不告而别?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苦衷,亏我还在公寓里苦苦等你回来…却没想到你只是为了做陆夫人。”
  听到这话的陶书禾差点咬碎了她的一口银牙,事到如今这封熤居然还有脸先来指责自己。
  “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不是你先欺骗了我?”陶书禾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封熤的穿着,“如今你高定西服加身,被无数人上赶着簇拥着,我不懂我还有什么价值是值得让你贪恋的。”
  陶书禾这话讲出来,便是将二人的遮羞布全部扯下。某人权衡利弊选择舍弃掉这段感情,而对于另一人而言,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充满欺骗的。
  确实若说到底是谁伤害了这段感情,二人都没有资格去审判对方。
  陶书禾听见面前的他冷笑了一声,紧接着他紧紧抓住陶书禾的上臂把她从门前拉到一旁,接着将她抵在了旁边墙上,墙壁的冰凉和背后男人的燥热的对比惊的陶书禾心头一颤。
  他的手不停的抚摸着陶书禾的脸,用大拇指重重的摩挲陶书禾的嘴唇。
  “这里,他亲过了吗?”
  “关你什么事?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陶书禾眼见着自己离开包厢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怕陆宴会起疑心,急忙想立刻就解决掉这场闹剧。
  “松开!就算是要结算那也是你先骗了我!既然如此事到如今不如我们就一刀两断吧,都放过彼此好吗?”
  “放过?你自作主张放弃的感情你自然可以再次轻易的放手。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封熤的眼神如炬,快把她身上灼烧出几个洞来。她至少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执拗地咬住嘴唇不再和他争辩。
  封熤看着如此嘴硬的她,心里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于是他气急反笑,“你放弃一切就为了港城陆太太的身份?那你应该知道的,毁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就是我的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
  他温热的手掌开始游走在陶书禾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像是满意她的顺从,他温柔着想要拉开陶书禾的裙子的后拉链,陶书禾十分敏感,只是这般就已经浑身战栗,咬牙不发出声音。她抓住封熤正在作乱的手,“封熤,你别这样好吗?”
  封熤抬头对上了陶书禾泪眼朦胧的双眼,还是忍住了惩罚她的心思。即使他对她不告而别,等他追到国内时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这件事耿耿于怀,甚至在心里自己是恨她的。
  他的恨是在爱里诞生的。
  恨她的自私、狭隘、心狠,但早在这之前他就将她的这些特质连带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发丝…一切的一切全都爱了一遍。
  最恨不过是恨她不够爱自己。
  她凭什么可以在自己的身边来去自如?为什么不和自己商议就可以做出决定?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能舍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他究竟在她心里算什么呢?
  封熤连问都不敢问。
  封熤松开了拉着她裙子锁链的手,转而将她微微颤抖的右手包在手心中。接着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俯身在她耳边处埋头嗅着。
  耳朵是陶书禾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故在他埋在那处时,她情不自禁轻哼出声来。
  封熤似乎在低笑着,陶书禾清楚的感受到面前的他带来的震感,紧接着他用手掌心捂住了了陶书禾的嘴。
  “别出声,这是晏哥的地盘,被发现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冰凉的墙壁和背后燥热的男人,空虚和满□□替进行。
  直到陶书禾快被他亲到晕厥,封熤才松开了她。他松开陶书禾身体的那一刻,没有支撑点的陶书禾跌落在地,地砖的冰凉唤回了她的一点点理智。
  陶书禾仰头看着面前人模狗样的封熤。
  清醒过来的她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居然和未婚夫的朋友,昔日的情人在厕所隔间接吻?
  封熤双手插兜站陶书禾面前俯视着她。
  “把自己收拾好再出来,别被陆宴看出来我和你…...”说完不忘对着陶书禾轻笑。
  陶书禾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恶狠狠的咒骂他早日阳萎。
  陶书禾慢慢扶着墙让自己站起,出了厕所后简单清洗擦拭掉唇上被封熤啃出界的口红,正巧隔壁厕所隔间来了一位女士,陶书禾向她借用了口红和遮瑕,她先是补了妆,顺便试图用遮瑕遮盖住身上可疑的暧昧痕迹。
  所幸封熤还有点良知,除了被他捏住的手腕有些红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异常的显眼,并没有别的痕迹弄在衣服遮不住的部位。只不过嘴唇被封熤啃烂了一角,陶书禾此时顾不上这个,连忙回到包厢。
  回到包厢之后,包厢的气氛此时达到高潮。陆宴正和封熤讨论城东那块地皮。陆家早些年是地下产业发家,直到随着社会变革,慢慢才把生意放到明面上。
  陆宴似乎不满封熤提出的价格,表情略有些没有表现出的慍怒。看到陶书禾回到了位置,象征性询问陶书禾:“怎么去了这么久?”
  陶书禾含住自己红肿的嘴唇,脸不红的地解释说包厢太闷自己出去走了走。或许是因为不在意也根本就不会去深想,所以陆宴并没有怀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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