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小腿惨遭白念安踹了一脚:“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听, 我就要来,我天天来, 你给我把饭做好,再敢给我吃那种难吃的清汤寡水面你就死定了!”
素净的一张脸被气得发红,瞪着司北,像条无毒的小猪鼻蛇。
司北俯下身, 捧着白念安的脸吻了上去,又蹭蹭尖:“安安,你真可爱。”
啪!
白念安几乎是下意识过去的一巴掌, 手掌心上酥麻的快感如电流一样窜上头脑,他的力气不是很大,司北歪着头愣了片刻,又再一次贴了上来。
“你喜欢这样对我,是吗?”
初次在白念安展露出的侵占性使得司北又近了一步,他轻吻上白念安的手掌心,又蹭蹭,缓慢的抬起那双下三白眼直勾勾盯了过来。
“不离开我的话,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那时候白念安并未感受到冲出阈值的兴奋,恍惚间他从那双铅灰色的眼底读懂了另一种悲怆,就好像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一样。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司北的脸,轻描淡写而过:“你清楚自己的定位就好。”
白念安看了眼腕表,道:“我该走了,以后不一定经常来这里,但是我来的时候你就一定要在,不要乱跑,不要往家里带人,也不要给外人炫耀。”
“几点出门,出门做了什么,几点回来,一切细节你都要主动向我报备。”
白念安平静无波的一双眼刺破了司北的惊骇:“再发生和上周挂我电话一样的事情,你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运了。”
司北愣了愣,他想说些什么,才往前走了一步,一阵疾风朝着他的面门袭来。
门被打开后大力的关了过来。
白念安走了。
后来的日子完全偏离了白念安最初的预想。
他一如既往的开始“奴役”司北,会在自己凌晨做完题后打电话,只为了要吃上城区郊区的一家24h面包房的贝果。
会在任何一个兴起的瞬间,告诉司北他的牙又开始痛,这样子司北就可以满城跑,去购买他指定的药物。
会在自己因为司北日常的疏漏生气时,不和他说一句话,对视一下,甚至过了头还要把一切联系方式拉黑,司北也会顺着白念安提前留好的“狗洞”悄悄联系。
只不过司北日常刷屏似的发来的消息白念安几乎从不回复,或者只是挑选几条自己感兴趣的,他回复的越少,司北越是积极。
司北从不拒绝,也不质疑,那种要了命一样的讨好,掏干自己的钱包只为了让白念安开心开心,也确实做到了。
只是白念安被毫无底线的退让完全惯坏了。
白念安几乎每天都会到这里来午休,司北上学前就会准备好要做的菜,中午跟着他后面回来,在厨房忙活好半天,最开始不太了解白念安的口味,做出去的菜老被打回去重做。
后来他多做了几次,把白念安的忌口全部记在了本子上。
过于辛辣的不吃,没滋没味的不吃,有一点点腥味的不吃,不吃植物油,不吃凉拌菜,不吃菌菇类,不吃紫甘蓝,不吃葱姜蒜,不吃任何需要脱骨的肉类,只是因为觉得麻烦,浪费时间。
即使偶尔他也能看得出来白念安在刁难他,但是也没什么。
漂亮的人脾气差一点也别有风味,司北这么想着,又偷偷瞄了白念安一眼,他身上穿的粉色兔子围裙还是白念安买的。
好恶趣味。
司北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一想了。
“你看什么呢?”白念安坐在客厅有些不耐烦了:“今天做的好慢,算了我不吃了。”
“不是,马上就好了,几分钟的事情。”
司北拿着汤勺朝着白念安正往卧室走的背影追了过去:“中午饭得吃,咱们下午还有体测呢。”
他拽住白念安的手腕:“赏脸吃一口啊。”
司北又摇了摇白念安的手腕:“下回的,我做快一点行了吧?”
软磨硬泡之下,白念安才又回到客厅,继续沉着脸看电视,过了会儿司北端出了两个碗,放在了桌上,他摘下小围裙。
“吃饭,吃快一点还可以午睡一会。”
白念安坐在餐桌前,他眉一挑:“饺子?”
“是的,是你说的鲅鱼饺子,我不太会包,也是第一次学。”司北眼神亮闪闪的,把饺子推了推:“就是卖相一般,味道应该很不错的。”
白念安咬了一口,他“嘶”了声儿,吐出了饺子:“你要烫死我啊?”
几番折腾之下,司北把汤饺换成了干饺,哄好了白念安后才吃上饭。
白念安随便吃了几个之后,到最后一个饺子,他吃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赶紧吐了出来。
“这什么啊?”白念安看着那枚硬币:“你往里面包硬币干什么?”
司北故作玄虚的捻起硬币:“恭喜你,获得大奖。”
“什么?”
“凭借此幸运硬币可以获得一件礼物!”
再过几天就是他们恋爱的一个月纪念日了,司北的心跳的砰砰砰的,他扬起笑:“你有什么喜欢的,但是没有的东西?”
“你全身上下乃至这套房子都是我置办的,你觉得我能缺什么呢?”
司北失落的垂下眼,握住筷子搅和了几下汤底:“好吧。”
狡猾,装出可怜样子给谁看呢?
白念安蹙起眉,过了会还是缓和下了语气:“非要送的话,送我一支笔吧,我平时做题最费笔了。”
这种玩意儿大街上随处可见,司北也买得起,白念安这样考量,他放下碗筷,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吃完了就进房间吧,不要浪费时间,我没有耐心等你。”
这是司北默许了的游戏,在那间房里,白念安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自尊心和耻辱心被按在地上摩擦,也绝不能拒绝。
他拉下衣领,脖颈出的淤青还没有消退,这是白念安最近的新癖好——窒息游戏。
咔哒——门又一次被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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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昭成的生日聚会上,作为四处交际惯了的公子哥儿,请来祝贺的人不在少数,一群少男少女努力扮演着大人的模样,在青涩稚气与成熟间徘徊,透露出一种滑稽。
有几人听闻白念安也来了想赶上来攀枝儿,被靳昭成拦了下来,他打着哈哈:“你们俩这是干嘛?今天我过生日欸,不应该寿星为大吗?”
靳昭成说着俏皮话,朝着人抛了个wink:“晚一点有很精彩的表演的,不要错过哦。”
“什么表演阿?”其中一人被勾起了兴致。
靳昭成眯起眼笑笑:“斗摩,听说过吗?玩命的游戏哦,给你俩打个折扣,五十万就能入注。怎么样?划不划算阿?”
“嘁,朋友都吭,什么人嘛!”
两人结伴悻悻的走开了,这种等级的富二代们只是表面光鲜亮丽,但实际上腰包里掏不出什么流动资金出来。
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过来,在靳昭成耳边低语了几句:“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比赛开始。”
“做的好。”靳昭成安抚性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白念安今夜兴致缺缺,他反复打开手机,他安装的监控器足够隐蔽,这种小微监控器没办法通点续航,只能定期换新换电池,恰好今天,几乎所有设置全部黑掉了,只留下了客厅的那一个。
傍晚时对准着司北的脸,那人接了通电话,神采奕奕的亮起双眼:“我、我真的可以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很凶悍,司北有些歉疚的挠了挠头:“上次那回事就是个意外,我只是骑车上山找我姐姐,误打误撞而已。”
过了会,司北对着听筒那侧道:“你们这个结算应该很快吧?”
“不不不不是的,老板,我不是催您,我只是、只是想要更多而已。”
后面司北来回踱步到了其他地方,白念安有些听不见了。
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下的司北,对着听筒那侧说:“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只要给我钱就行。”
司北出了门,那个监控器再也没有拍到他回到家的丝毫动静。
白念安太低估了司北的虚荣心了,他都有了套房子了,平日里出去做什么都是白念安刷卡,他还不满足,还对着别人说出那么下贱的话。
做什么都可以?
白念安打开手机,明知故问。
:在家?
司北回复的很快,但也在三分钟的时限以内。
小北狗:在的,你晚一点要来?
骗子。
:嗯,晚一点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