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60章 我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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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s-3356粒子活跃……?”
赵时笙翻看实验记录。
蓝紫色的眸一动, 上一回粒子无外因干扰忽然异动是沈初送林墨来就医时。
就在半个月前。
送抵时林墨昏迷，但无大碍；沈初的后颈被咬伤。
这次异动也是无外因，正好沈初和林墨也在实验室。
不会这么巧！
医学生嚼着嘴里的辣子鸡块。
林墨的手艺太好, 色香味俱全的, 连鸡块是李铭琛喂过来的, 他也没介意。
工程兵双手托着纸巾，点头哈腰地站着, 准备接赵时笙吐出来的鸡骨头。
活脱脱一个尽心尽力伺候圣上的公公。
林墨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迟疑了下:“我过会来?”
“回来。”医学生正要找他，怎么会放过。
望了眼身旁李铭琛的动作, 愣了一秒, 高智商让他立刻反应过来, 将鸡骨头吐出来，又盖上辣子鸡块盒子递给工程兵，“我吃饱了, 你吃吧。”
才一块！
李铭琛想说从昨晚到现在, 不止是林墨没睡好没吃好。
可下一秒赵时笙已经拧开浓缩营养剂喝了。
工程兵只好离开。
一步三回头的, 路过林墨身边还特意停留了下, 小小咳嗽了声，想劝两人少聊会，又知道恐怕不会少聊，很矛盾。
林墨头一回见李叔这样，小点了头, 等门关紧后，直接就问了:“沈初的状态真是你说的那样?”
刚收拾完小桌板，挨着沈初睡，才哄了几秒, 人就睡着了，仿佛是精力耗尽昏过去一般。
“即便是因为beta强行驾驶六代机造成的创伤，也不至于这么虚弱。”
昨晚看护沈初的时候，林墨找过六代机甲，尤其是泯灭的资料。
虽然这类机甲的大部分数据都是保密的，但是根据机甲迭代进程推断。
机甲上配备的人工智能体，会辅助操作者，并会在关键时候接管机甲。
beta进入操作舱，理论上大部分操作都是由人工智能体完成的。
就像他之前遇到的白色肥啾。
赵时笙没有立刻回答，只问:“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你们俩做了什么？”
是指顾一然来找林墨的前一天晚上。
晚上嘛，还能做什么？
林墨看了眼赵时笙:“我们俩都成年了。”
当然是做成年人的事情。
“知道你们都成年了。”
医学生抬无框镜，“成年人玩得可花了，我以前在急诊实习的时候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来，成年人，别害羞，赶紧说，不要对医生隐瞒。”
林墨只好复述了当日的经过。
当听到两人转场状态时，医学生惊叹了，他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林墨:“……”
面无表情地继续说。
当说到沈初亮后颈让他咬的时候，眸底早已存在的疑惑问出了口:“他有时候有些奇怪，总会很自然地调整姿势亮出后颈，我只知道omega会这样，beta也会吗？”
赵时笙还是没回答:“后面呢？”
“后面……我没经住诱惑，咬了他，然后就不记得了，再次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
林墨蹙眉，曾经也试着回忆过，但想不起来经过，只残留着极致舒爽的感觉，alpha的所有天性都释放了出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试着在沈初身上找答案。
他的beta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呼吸撩过他的肌肤，睡得很熟，连睫毛都没动弹一下。
手腕搁在他的腰上，手指垂落，随着他稍稍一动，指尖划过腰际，游出好几道电流。
所以那天早晨起床没成功。
医学生顿觉ao系的急诊医生们挺不容易的。
每天都在别人的你情我浓中煎熬着。
同时也挺鄙视沈初的。
难怪银凰开机的第二天，人不敢来他诊所做检查。
敢情又干了那一晚一模一样的事。
又偷偷用治疗仪治疗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后颈了吧！
第二天早上还装睡。
可怜的林墨，白纸一张的alpha，没见识过你切开来黑色的芯子。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在向我隐瞒什么。”
林墨垂眸，并不愿意怀疑沈初，但他担心沈初，“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也不是完全一张白纸。
医学生蓝紫色的眸一动，指粒子捕捉仪器，“你愿意吗？做一个实验，风险未知。”
“对沈初有利?”
“不一定！只是一个模糊的方向。你可以……”考虑一下。
医学生的话没说完，林墨已经答应:“我愿意。”
“仪器内有一种粒子，从晶石1314520中捕获，编号s-3356，初显为惰性粒子，但总会出现不确定原因的突然活跃。”
“总结历次活跃的影响因素发现，最近两次活跃都与你和沈初有关。沈初的身体一时半会无法接受实验，但你可以。”
“嗯。”林墨应，“怎么做。”
“进实验舱，释放信息素。”
过程很简单，赵时笙提示风险，“粒子含辐射，晶石1314520的主要用途是治疗ao某些方面的疾病，可控粒子会出现正向治疗，不可控粒子会出现反向效果。”
“比如?”
“轻一点不孕不育，信息素释放出现障碍；严重一点，从此不再是alpha。”
“如果实验成功对沈初有什么好处？”
“他身患一种疾病，医学界至今束手无策，如果成功就是找到了突破口，有痊愈的可能性。”
林墨笑了，对沈初有利的任何事都不要考虑风险:“只要他能好。”
傍晚的时候，林墨走出赵时笙的实验室。
实验整整持续了六个小时，很难熬。
s-3356粒子的辐射下，腺体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滚油中，信息素沸腾了，杂乱无章地奔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尤其是大脑。
他甚至感受到了alpha原始的兽性。
征服、占有、得不到而暴躁，疯狂的想攻击，却又在某个瞬间硬生生被威慑到。
畏惧中萌生不甘，却无能为力，愈发暴躁，甚至疯狂。
赵时笙在他失控的前一秒停止了实验。
一向冷静沉稳的医学生头一回浑身战栗。
但嘴角却是勾起笑容的:“没错，找到了。”
医学生将沈初过往的病历递给他。
林墨在震惊中读完了病历，久久没有回神。
“现在只需要确定沈初身上是否有s-3356粒子，就能解释先前那些alpha失控的原因。”
太弱的是根本没有抵抗能力，太强的是生生被震慑住。
见林墨的脸色非常糟糕，安慰他:“好好爱沈初，之前那些alpha会失控，s-3356粒子的作用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沈初不让他们接近。他愿意接受的只有你！”
“他是你的omega！”
我的omega！
林墨推开病房门。
沈初还没醒，浑身都痛着，平躺更难受，人微微侧躺着，身体疲惫地蜷缩着。
双臂无力地搭着，脸苍白，唇失色，额发因为沁出的冷汗搭着。
很脆弱。
“他曾是联盟最强的omega，s级里的顶级，b大医学部曾预言过，假以时日，他很可能是第一个突破双s级的omega，成为ao历史上的里程碑。可惜……”
美丽而强大的神祇被折断了双翼。
在贫瘠偏远的矿星上了却着余生。
选择了一个beta，过普通人的生活。天意弄人那个beta分化成了omega，抛弃了他。
林墨曾以为只有自己的过往是充满苦难的，和沈初比，算不上什么。
他绞干热毛巾，替沈初擦去脸上的冷汗。
沈初的鼻尖动了动，闻到了林墨的气味，虚弱地挨近了些。
“他能接纳你的信息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不是一开始。”
医学生回忆着那回林墨感冒的时候，“当时人都在抖，对你还是很排斥的。”
所以一开始沈初不肯收养他并不完全是因为林怡。
林墨对自己当时的不理解感到后悔。
“万幸的是他现在不但能接受你，身体里残留的omega特征甚至能让他接纳并渴求你，他很喜欢你。”
林墨笑，释放一些信息素。
适量的alpha信息素能让omega感到愉悦，对恢复身体有利。
昏睡中的沈初就像是吃到了甜甜腻腻的牛奶巧克力，很开心。
连无力搭着的手臂也动了动，往林墨的方向伸去。
林墨握住了那只手臂，在唇间印下了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