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只不过,这些人都被云初凉给拦了下来了吧。
  或许根本不需要云初凉去拦,因为这些鲛人看向云初凉的视线之中带着深深的忌惮,云初凉一句话,这些鲛人恐怕都不敢踏出鲛星阁一步来阻止她。
  所以,对于云启的作死,对于云震的癫狂,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鲛人出来敢横插一脚或是阻止或是救下他们,亦或者是帮助云震他们对付鹿知舟。
  而这些鲛人,不敢乱动的原因,一确实是对鹿知舟有着忌惮,二也确实是是因为鹿知舟的身后还站了一个大恐怖的原因。
  所以,那些鲛人便只好安静又沉默的看着云震两父子在哪里作死了。
  毕竟只死两个鲛人族败类,就可以保存下整个鲛人族,死了,也不枉鲛人族在他们身上用的那些资源了。
  第125章 深海
  现场极为的安静,鹿知舟看着那一群人,而那一群人也看着她与云初凉。
  那些人,都是鲛人岛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之人,而且其中还有鲛人皇室一脉。
  在那些穿着盔甲的士兵过来站好之后,一个身穿一袭青色鲛绡长袍的女子从后方走了过来。
  那个女子眉目之间带着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气势极为的沉稳。
  她出现之时,一些鲛人立马就对她行了一个礼。
  而那人却是连脚步都未曾停下,然后径直向着鹿知舟她们走了过来,在距离鹿知舟她们一米开外之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看着与云初凉有些相似,不过云初凉是清冷矜贵且淡薄又霸道的那种,而对方则像一个身居高位的淡然寡淡的冷,周身那若隐若现的威严,表明了她的身份
  她的视线平淡的落在了鹿知舟和云初凉的身上,最后又落在了那两个浑身狼狈已经半死不活的云震父子身上,然后淡然的开口道:“带他们下去吧,以后他们这一脉,从云氏除名。”
  “是,陛下。”
  站在她身后的士兵应了一声,然后立马就有几个士兵开始去处理云震父子两了。
  听到陛下这个称呼,鹿知舟脸上的神色并未什么波澜变化,因为她已经猜测到了。
  除了鲛人皇之外,还有出行能够带这么多的士兵呢,而且,其余鲛人对她的神色态度明显极为的尊敬。
  而面前这个女子,便是鲛人一族的皇者,云长月。
  “小姨。”云长月看着云初凉喊着。
  听见这个称呼,鹿知舟转过头看着云初凉。
  小姨?
  所以,云初凉也是鲛人皇室之人?
  而云初凉听见云长月这样喊自己,她脸上的神色没有半分的波动,只是视线比之云长月来讲还要冷淡凉薄几分。
  “你叫错了。”
  云长月的眼帘微垂了一下,随后但是直接道:“长月并未叫错,长月自知没有资格这样叫您,但这是母亲所希望的。”
  “您是长月的长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云初凉看着她,云长月同样是与她对视着,最后云初凉收回了视线,然后看着鹿知舟。
  “这里着实是有些晦气,我带舟舟去其他的地方看风景吧。”
  她说完之后,甚至全程都没有个其余人一个多余的眼神,而鹿知舟也是嗯了一声,并未反对。
  她们的身形很快便是消失在了这里,只余下现场一片安静。
  ————
  鲛人皇宫之中。
  云长月站在一个阁楼的露台之上,站在哪里,可以俯瞰半个鲛人岛,而这里,也同样是鲛人岛上最高的地方之一。
  在她的身后,则是走过来了一个身着与她一样款式衣裳的人,对方走到她的身边。
  “在想什么。”声音极为的温柔与温婉,仿佛像是能够柔的出水来一般。
  云长月摇了一下头:“没有想什么。”
  “现在还学会骗我了,你每每有心事儿,都会来这里的。”那人带着些许的嗔怪的说着。
  云长月那脸上的神色变得柔和了起来,微微的转过身便是握住了身旁人的手:“什么都瞒不过太傅,我都快没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箬月把手抽出来拍了一下云长月的手背,她是一个一眼看过去便是极为温柔似水的女子,气质也是淡雅无害的那种。
  而她本人的性子也确实是极为的温柔,她娇嗔了云长月一眼,随后便是轻声开口道:“是在想云初凉么。”
  云长月嗯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又重新看向了那阁楼之外。
  “好久没有见到过她了,她看着好像……变了好多。”云长月的声音很轻。
  而箬月则是点了点头:“听说了,性子收敛了很多,能够让她改变这么大,是因为那个少女吧。”
  云长月犹豫了一下:“应该吧,不过,若是母亲知晓了,定然是欣慰的,身边能够有一人陪着,也总比好过一人孤独活着。”
  箬月则是抬手轻轻的弹了一下云长月的脑门:“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感叹上了,你这个年纪,少操点心吧。”
  云长月有些不满的看着箬月:“那太傅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都声明显赫了,而且经历的事情比我都还多,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箬月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云初凉和我同一时代,她那么妖孽变态,你还能够和她比?”
  云长月瞬间就漏气了,然后拉着箬月的手:“这不是不一样么,而且我好歹也是一族之皇了,太傅你就不能够给我留点面子么。”
  箬月:“你还想要什么面子?你追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面子?”
  别看箬月一副温柔的不行的样子,但是腹黑起来,云长月都难以招架的住。
  真真是应了一句话,越是看着柔弱的人,黑起人来就越狠,而且出手还从无遗漏。
  云长月脸上瞬间就多了一些尴尬的神色来,转过头,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箬月。
  如果说云初凉是箬月那一个时代的禁忌的话,那么箬月便是以才华实力而出名的,最后因为云初凉把整个鲛人族皇宫都血洗了一遍,缺少良才,所以云长月的母亲这才请了箬月进宫教授云长月的知识,让她当云长月的师父。
  日月相处间,随着云长月长大,她对箬月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然后直接就舍了面子开始追求起了箬月,最后两人还真的在一起了。
  所以箬月不光是云长月的老师,还是她的爱人。
  ……
  箬月看着她这个样子,便是直接轻笑了一声:“你这样子,也就只能够出去吓唬吓唬其他人了。”
  云长月挺了挺胸膛:“那也足够了,我可是有靠山的人!”
  箬月笑的有些无奈的微微的摇了一下头:“你啊。”
  云长月直接与她十指相扣在了一起:“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如今想来也没有你我之间什么事情了。”
  箬月的眸子微微的闪动了一下:“是啊,不过这些事情又怎是你我能够预判和决定的呢,不过到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以为以那个人的性子,这一辈子是无人能够走进她身边的了,先如今一看,当年那个杀的鲛人族元气大伤的煞神,到是多了些人间之气。”
  云长月闻言嗯了一声:“也不知那个人类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够让她变得这样的彻底。”
  是的,很彻底,变化大的甚至云长月第一眼看到云初凉时,以为这人还被人给掉包了。
  因为在云长月记忆中的云初凉,根本不是如今这样清冷矜贵周身散着柔和模样的。
  她那为数不多的有关云初凉的记忆里,云初凉都是一副身处黑暗没有半分光明的样子。
  周身时刻充斥着暴虐的杀意与戾气,而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画面就是。
  她周身染血,手中拿着的长剑不停的滴着血,脚下也是血迹斑斑,一具又一具同族尸体倒在她的脚下。
  她仿若从地狱杀回来的恶鬼,周身满是血腥气,那些从剑尖滴溅在地上的血滴,分不清谁是谁的。
  那一场杀戮,云长月看到有很多亲人同族死在了她的剑下。
  小的时候,这个画面一度成为云长月挥之不去的噩梦。
  但是随着她的长大,了解了后,这个所谓的噩梦不再是噩梦,同时,她对这件事情,心底是一片复杂。
  因为对于这件事情,云长月是站在中立位置的,她没有资格去指责云初凉,同样也没有资格为那些失去的同族叫屈,她只能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欠债与还债的事情吧。
  …………
  云初凉带着鹿知舟去了一个鲛人比较少的地方,哪里挨着海边,周围有着不少的鲛人学着人类一般,在那沙滩不远处摆着烧烤摊。
  他们买的烧烤,全部都是新鲜又鲜甜的海鲜。
  鲛人一族从小吃海鲜,所以买的烧烤,比的不是谁家的海鲜产品丰富和多,而是比的是谁的味道好。
  这里很有人类城市的烟火之气。
  云初凉牵着鹿知舟的手,两人走在那小道之上,脚下踩着那柔软的沙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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