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图南根本插不进去,以此能推断出,有一场她不明白的战斗快要一触即发了。
诺伊尔朝她走过来,刚才那个送给了拉姆,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决不,休想。图南迅速将粽子塞进嘴里,诺伊尔非常霸道不讲道理,门将的手臂就像铁臂阿童木,不仅能轻而易举从背后搂住小青梅,采取一种理直气壮的姿势将她占据,也能够抢走她最后一口粽子,确保比穆勒的那一口要大很多。
这亲昵的动作比接吻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场众人都静默下来,气氛变得格外凝重。
图南望着芦叶上剩下的一点粽子渣,仿佛是小卷毛和小熊竞相指责她的残证。
难道小卷毛已经发现了小熊?难道小熊正打算挑衅小卷毛?简直让人无法相信,但又忍不住揣测,她对隐藏在粽子残渣背后的秘密困惑又震惊。
可以预见的将来,在这个世界杯期间,她将背负着这两个重担,不,或许不止一个,一个两个三个四五个秘密负重前行,日复一日,下一天还有,再下一天更多,每天考验都会叠加。
第90章 修罗场1
巴伐利亚男人以有幽默细胞为荣,没有幽默感为耻,穆勒除了英挺俊俏的外表,还有一种大男孩诚挚坦率,浑身上下都是幽默感,然而现在,他的幽默感消失了。
诺伊尔的娃娃脸也绷紧了,饱受两个男人眼神杀的折磨,图南没有放弃开溜的打算,这主要归功于几个男人的站位没有那么严防死守。
悔恨驱使图南悄悄后退两步,在越来越强烈的念头下,她决定铤而走险,我想起今天还有别的事,再见,各位,下回见。
心事重重的女孩想要逃跑,却更激起在场坏男人心中的悸动,想要将她留下来,门将小熊身影一动,拦在图南身前。
图南赶紧换个方向逃跑,球员的包围让她陷入了一种进退不得的窘境。
在前有小熊,后有小卷毛,左有松鼠队长,右有波尔蒂小王子的情况下,只有左前方的施魏因施泰格可作为突破口。
浅棕琉璃色的眼眸泛起求助的粼波,玫瑰色的霞光衬托下美得惊人,不管在什么光线下,从任何角度望过去都是这样。
施魏因施泰格有些卡壳了,不过有些笨蛋男人天生学不会看脸色行事,你要去游戏室坐坐吗?
图南有些无语凝噎,她摇摇头,很显然并不想。
然而施魏因施泰格这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持,波多尔斯基拍板决定玩数独小游戏和飞镖。
这是德国人的最爱,德国人的无聊是物理意义上的,这绝对不是什么刻板印象。
当一群欧洲人旅游的时候,西班牙和意呆梨的人最喜欢聊天,而德国人最喜欢做的事,是五六个人围成一堆,玩猜小谜语。
图南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中各种画面飞过,如果他们乐此不疲地玩上几个小时,某两个明争暗斗的男人接下来会做的事极有可能会脱离掌控。
脚步也越来越轻盈,就像行走在梦境的云团上,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图南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男人们裹挟着,来到一间游戏室。
路过领队比埃尔霍夫时,他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对当前这奇特的局面感到惊异。
图南很震惊,巴拉克在球队中时绝没有这么轻松的氛围,接受德国足球传统文化熏陶的巴拉克是铁血队长的典范,但是严谨专注略显死板。
勒夫接手国家队后,大力提拔年轻一代,试图摆脱死板、禁锢式的管理,让球队的风格变得更加开放和开明,然而德国队中层级地位严重,队长巴拉克又习惯强势领导,勒夫一时之间难以放开手脚。
德国国家队禁令由来已久,08年欧洲杯期间,巴拉克炮轰前国家队友,现任球队领队比埃尔霍夫,因为他允许太太团探营球员驻地,这在巴拉克看来是败坏风气的举动,这个举动加剧了巴拉克和比埃尔霍夫之间的矛盾。
本届世界杯小组赛勒夫也遵循以往的旧例,只不过私底下向球员承诺,如果小组赛前三轮能够取得完美战果,那么就允许女友太太团们探班。
然而距离小组赛结束还有两轮比赛,球队中的男人荷尔蒙气息异常混乱,有老婆的如此,没老婆的也如此。
这或许就是图南在新闻开放日参观基地,能够被比埃尔霍夫笑脸相待的原因。
为了躲避两个眼神有戏的男人,图南俯身拿起一支飞镖,微卷长发如乌黑的瀑布般流泻,球员们不知不觉围绕在她的周围。
为德国男人效力的丘比特都是有些不善于想象,只会用爱情之箭挖石头的矿工。
我们应该设置一个冒险。波多尔斯基说,失败就要接受惩罚,玩catch游戏,怎么样?其他人似乎都对这主意挺感兴趣。
图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一段记忆,什么惩罚?哪里来的游戏规则?
波多尔斯基看出图南有些间歇性失忆,如果我是你,图南尔,我愿意冒这个险,只不过是小小的游戏规则
穆勒突然生出玩心,走上前牵起图南的手,瞄准轮盘,就像熟稔的情侣之间所做的那样。
诺伊尔神采奕奕的蓝眼睛紧盯着两个人,他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克制力,或许他也正在试探自己的忍耐极限,熟悉的人能知道,看起来他还不太恼怒,实际上正处于一种要发飙的边缘。
拉姆队长将拳头抵在唇边,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样咳嗽不止。
图南惊得差点跳起来,我自己来。她夺过飞镖,瞄准靶盘,在一群人的虎视眈眈中咻得一下投出去。
飞镖插到隔壁的轮盘上,球员中发出一阵爆笑,图南手指微微颤抖,再接着,没有人再去关注靶盘了,现在该玩游戏了,图南尔,愿赌服输。
图南视线掠过小卷毛和竹马小熊,环顾众人,两只德牧在用眼神对峙争吵,一群德牧在幸灾乐祸地嚎叫。
真是无聊透顶,这些男人太可恶,可怕的轻挑念头充斥了他们那本该严肃的大脑,他们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目睹她接受惩罚,就像魔鬼目睹一个无辜的路人被毒牙啃咬而欢欣鼓舞,这就是具备钢铁意志的日耳曼男人,这就是德国队。
图南嗅到了阴谋和危险的味道,但还是接受了做抓鬼人的任务,因为她发现抓鬼人游戏的规则由她指定,还可以趁机逃跑,我数到一百,你们从这里散开,然后躲到这个基地的各个角落。
男人们眉来眼去,显然这么大的游戏范围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想象。
施魏因施泰格:基地的各个角落?
图南很淡定:不错。说完她背过身去,捂住双眼,不给众人再提问的机会。
德国人有个好处,那就是非常守时,说好一百个数,那么他们就不会超过一百零一个数。
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图南深觉胜利在望,数到一百个数,放下双手,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
图南兴奋地捡起包走到门口,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门口等着她,有一个危险正潜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尽管已经听到内心深处的警告声,她还是不信邪地朝门口走了两步,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模糊的光影里走近,在推推搡搡中,很快就把她逼到墙角。
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上,图南如同噩梦中惊醒,她觉得刚才还很正常的小卷毛,现在已经接近于疯批状态,从他头上套着的纸袋只在眼睛鼻孔处露出孔的,掩耳盗铃的纸袋就能看出来,尽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图南在匆忙和困惑中,几乎下意识想要从旁边溜走。
穆勒的动作很快,一伸手就把她抵在墙壁上,配合他头上的纸袋非常有喜感。
图南笑不出来,因为她能感觉到小卷毛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和糟糕,是以她也说不出他犯规了这种话。
穆勒低下头,停顿片刻,压低了声音,改变他的声色,说说我是谁?
还能是谁。
说我的名字。
托马斯,我知道是你。
滚烫呼吸袭上白嫩脸颊,她的皮肤太白嫩了,轻轻一咬就会出现暧昧的红痕,很好,你抓住我了,现在游戏结束。
图南:
不,你这是作弊。图南满心惊慌,伸手试图推开身前的头套怪,穆勒一把抓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通过呼吸和她共享微薄的空气,别着急,图南尔*,有你好受的。
讨厌唔红唇被吮住。
图南抓住了穆勒的头套,想要让她毫不抱怨地忍受头套怪的粗暴对待是不可能的。
除了遭受良心的谴责,图南还认为自己是个受害者,要知道,被发现之后,她丧失的可是安宁,而他们只不过是被欺骗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