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沐宁的心跳骤然失序,又忽然倒抽半口气卡在喉间,化作了一缕颤音。
她的耳珠一片湿濡,竟是被他含吮入唇,轻吸细啄了起来。
第63章
沐宁的耳珠烧成了胭脂红,似有一把火沿着脖颈向锁骨烧去。
越桓泽的唇顺着潮红一路向下,在她的肩窝反复流连。
沐宁的背脊自上而下抖过一道道战栗,软了双腿,困在越桓泽的臂弯里,一只手徒劳地去推他。
沐宁勉力的推拒,令越桓泽觉得像是一只小奶猫在怀中摩挲。
他的唇离开沐宁的肩窝,气息烫上了被自己吮红的耳郭,“宁宁,别动。”
沐宁嘤咛一声,被越桓泽抱到了雅室中的矮榻上。
沐宁的腰背着了榻,两只腿蹬了起来。
“别动,乖。”
越桓泽安抚她的双腿,毫无章法地抚捏了几把。
沐宁的腿抖得脱了力,唯有甜白瓷一般的素足仍在微微踢动着。
越桓泽取出灵索,将她的手腕和脚腕缚于矮榻的四角。
沐宁早已声音破碎,字不成句,见自己被摆成了个羞人的“大”字,颤抖着反抗:“你……”
“嘘——”越桓泽不想挨骂,俯下身子,用唇去堵她的唇,舌尖探入,将她的一声呜咽撞碎在喉间。
堵了一会儿,沐宁阖了眼,唯剩鼻音。
越桓泽只觉得沐宁的吟声是催他命的符,顿时出气多,进气少,将要窒息,又觉得自己整个人胀得快要炸了。
他松开沐宁的唇,看向她颈间的湿红,那片红没入了蓝绡包裹着的高耸。
灵罗薄若蝉翼,他看到了蓝下的白,白上的红,皑皑、甜软、丰盈、峭立。
眼前的女子像是白雪揉了蜜,和着饴糖捏成的,似最皎的皓月,若最美的神女。
越桓泽迷醉地看了一会儿,抬手射出一道灵力,向蓝绡而去。
灵力触灵罗后分成了四股,解开了缚着沐宁的四根灵索。
沐宁手腕和脚腕的束缚骤然松开,她睁开水雾朦胧的眸子,室内仅剩自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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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桓泽回了天桓殿静室。
识海中,白珠珠夸赞道:“泽子,你真令我刮目相看!我原以为你是最端方守礼的君子,今夜方知做那种事,你是可以的!”
越桓泽:“哪种事?”
白珠珠:“窃玉偷香,强取豪夺,道具囚禁,强制爱!”
越桓泽:“呵!”
白珠珠:“可你为何不做到底?”
越桓泽:“两个原因,其一,我道心大乱,忘了问沐师妹的心意,下次定要先问再做……”
白珠珠打断他的话:“你停下来,问了以后,再继续不就行了?”
越桓泽:“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等料理了段元真,破了化神境,我便向沐师妹表白。”
白珠珠目瞪狗呆:“我没听错吧,你还要待到化神境?”
越桓泽:“沐师妹那般美好,不破化神境,我哪里配得上她?”
白珠珠摇了摇头:“泽子,何须再等!真爱已至,要懂得把握时机。觅爱似大浪淘沙,沙中取金,若要取到真金,你还需明白时不我待的道理。”
越桓泽沉默。
一个浪头打出了金子,又一个浪头将金子掩于沙下。
白珠珠又问道:“你刚才说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
越桓泽指尖轻扣桌案,未做答复。
半响后,白珠珠恍然大悟,笑出了眼泪:“哈哈,你不会,对不对?你被沐宁拿走了一血,自己却不会,哈哈。”
越桓泽:“呵!”
闷闷不乐的紫煌帝剑忍不住驳斥白珠珠:“主人明明是悬崖勒马,何时失身于沐宁?你休要胡言乱语!”
白珠珠:“泽子在扶风山湿身时就已失身。”
紫煌帝剑:???
白珠珠嫌弃地上下打量着光溜溜的剑身:“连个叉也没有,这不是你能参与的话题,去去去。”
紫煌帝剑上下打量着大白饭团,轻哼一声:“说得跟你自己身上带叉似的。”
越桓泽听得一阵头疼,识海里瞬间暗了。
强制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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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沐宁耳郭、脖颈和肩窝的红痕消了,恢复了外出活动。
她去找越桓泽算账。
气势汹汹到了天桓殿,吃了个闭门羹。
殿中侍从禀告:“道君说两日前买的书看完了,今日去清心镇再选一本进阶的。”
沐宁想起了那本《剑断红尘》,揉着眉心问道:“道君这两日看的什么书?”
侍从:“道君独自在卧房攻读,我等不知。”
沐宁点头离去,绕到殿后,潜了进去,直奔越桓泽的卧房。
房中一张羊脂玉案上,摊开着一卷绢本图册。
沐宁打眼望去,人形图画旁缀满批注,朱墨与玄墨交错,应是经多番推敲后所获心得。
原来不是在看话本,而是在研学功法。
沐宁走近,也要学上一学。
待她看清画上内容,一双剪水秋瞳霎时瞪若铜铃。
这哪里是什么功法图册,这是——避火图!
沐宁的耳根烧了起来,转身欲走,心念忽又一转,知己知彼,神女定克襄王。
她红着脸揣起图册,哒哒哒哒地跑走了。
越桓泽归来后发现屋里丢了读本,探查气息,梁上君子正是沐宁。
他倒也坦然,取出新入手的升级版避火图,专心研学了起来。
沐宁与越桓泽再见面时,是数日后的宗门例会。
会上,沐宁与越桓泽毗邻而立,见他一派守正之姿。
宗门上下,谁人不谓越真人最具松筠之节,行止有度,君子如玉,更是块儿和田暖玉。
可吊起沐宁手脚的四道灵索,令她对他的“行止有度”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
沐宁不能忍,身子微微倾向他,咬牙切齿道:“那夜……”
越桓泽不假思索,以传声之术将清越君子之音直直送入沐宁脑内:“那夜,想死在你身上。”
青天白日,近万人的广场,沐宁觉得要死的是自己,小脸晕开一大片胭脂红。
此后,她缄口不提那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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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段荣公府,段甜儿睁大双眼,仰面躺在金光闪闪的卧榻上。
芙蓉帐暖,春宵难度。
一缕缕芙蓉熏香袅袅环绕四周,她的手臂轻轻揽着金子,悠悠说道:“金子,阿泽哥哥十日后便会到来,可我并不心喜,亦不甚期待。曾几何时,我明明是那样喜欢他。”
金子:“呜——”
段甜儿轻叹一声:“我已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真爱之人并不一定是最早出现之人。”
“在真爱抵达前,或许会对其他人产生好感。若真爱终未降临,恐会毕生认为,那份好感已是此生能体验到的最深的爱。”
“可一旦遇上真爱,就会明了,何谓喜欢,何谓深爱。”
“如果这份真爱能在尚未与他人婚配前降临,那便是得到了命运最深的眷顾。”
金子:“呜——”
段甜儿轻轻阖上眼睛:“在与阿泽哥哥成双前,让我遇上云轩,便是命运对我最大的恩赐。可是,我却不愿去做别人的替身。”
金子:“呜——”
段甜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梦中,云澈搂着她坐在云舒上,她靠在云澈怀中,在九州大陆的上空遨游了整晚。
天亮时,云舒甫落地,那个与她相似的温婉少女便寻了过来,让云澈在她们二人之间做出选择。
云澈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真爱之人,乃段甜儿!”
段甜儿眉眼弯弯:“对不住了,先祖奶奶,看在我是您的后代,逢年过节给您烧纸钱的份上,您就祝福我与云轩吧。”
段甜儿这一欢喜便笑醒了。
她回想起当日云澈离开前所说的话。
那段话的意思,以段甜儿的冰雪聪慧,并不是没有听懂,只是未能全信。
此刻,她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回到了当日的记忆中,摒除那时因气恼和怀疑而混乱的心境,带着对云澈的信任,再次体会。
寻爱若浪淘沙,她此刻的情感终于与云澈那日的情感产生了共鸣。
段甜儿把狐狸唤醒:“金子,咱们找个地方问问云轩吧?总得让他把话说得更清楚些。”
金子:“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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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群山,云起峰,见云殿,向云轩正在读书。
他已经读了一个时辰,还在读同一页,身后的近侍断定,云澈师尊这是从书中得到了奥义。
云澈识海里的云舒,已经很久没有被颠得晕头转向了。
自打上次见过段甜儿之后,云澈的心情相当稳定,稳定地处于极为低落的状态。
云舒叹了口气,为了云澈的身心健康,它其实不介意被颠一颠。
它正这么想着,云澈就给它颠了一把大的,将它四仰八叉地从识海里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