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姜河听着他说,不声不响把一碗汤喝完。
放下汤碗,注视他眼睛,对他说:“滕彧,我不会改变我的主意,接手昆仑,接受高止行,我会对我的决定负责。”
就算你故意让我心疼,我也不会动摇。
这才是她的本意,滕彧都懂,眼睛没有回避,给她添了碗汤:“多喝点,汪汪,我去拿项目书给你看。”
滕彧拿来项目书,顺便给自己倒了盏茶,把重点内容讲给她听,也把滕德仁的意见说了说。
“这地方也比较麻烦,重新规划不值当,光拆除烂尾楼就是一大笔钱,还有村民拆迁安置费还欠着呢,可以说是个烫手山芋,但这地方以后肯定得重建,既然我们有想法,也是可以尝试,而且我这些日子找公司做了调查,那周边确实缺少一家大型酒店,地皮宽裕的话,还可以在旁边建高端民宿。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预算没那么多,烂尾楼的拆除,拆迁安置费,建酒店做宣传,这不是小数目,需要找投资。”
这是必然。姜河很清楚工程难度,就目前来看,无异于登天。
“汪汪,你真的想好了要做吗?我爸手里这块地,他肯定是想转出去的,从资本运作来看,这不是好东西,而且你爸那边知道的话,就更没戏了。”滕彧斟酌,“我也只是提供个机会,不过你别担心,等过几天我组个团队一起实地考察下,你再下决定。”
姜河点头,确实挑战性很大,如果自己盲目接了,无疑大冤种,但诱惑大于理性,她心里长了草,不拔很难受。
“那就等考察后再定,但假如说,这事真的可行,我会负责把整个项目规划做出来,给投资人看,至于能不能拉到投资就不好说了,我手头资源有限,估计也投不出几个钱来。”姜河犯难。
“钱的事,我想办法。”滕彧放下茶盏,转过脸正对她:“你知道我那家咖啡馆是做什么的吧?也知道我哥在美国是靠什么养家的吧?”
他脸上有笑意,姜河看到希望,点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资源这不就来了!”
他这么一说,姜河又觉得浑身有劲,那股热血沸腾的感觉让她头脑一热,脸都红了。
“如果真的能做成,那我此生无憾了!”姜河甚至觉得,这不仅是一个项目,一个酒店,而是自己能自力更生的证明。虽然知道很难,但梦想成真的过程哪有不难的,这才让梦想显得可贵。
“这么看重?”滕彧挑眉,但看见姜河满是信心的样子不由得为她高兴,这才是真实的姜河,他低头感叹:“你开心,我也此生无憾了!”
姜河有点不好意思,微微笑:“滕彧,谢谢你,真的。不管以后能不能成,你能想到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这话见外,滕彧心里苦涩,连笑都是苦的:“可是汪汪,我有点贪心,我想让你也想到我,不用时时刻刻,哪怕每天想一次也行,或者几天一次,再不行几个月一次。”
姜河看着他的眼睛,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尾微挑,睫毛卷翘,瞳仁饱满,这种眼睛的男人重情重义,可也天生霸道,让他低头那得是多无力的事。
这一瞬间,姜河想到刚才翻看的相册,那些美好瞬间如洪水猛兽般袭来,冲开她记忆的闸门,情欲在彼此眼中此消彼长,他们有过比现在更近的距离。
姜河避开他的目光,低着头,胡乱掰指甲。
滕彧瞧着她绯红的脸,连耳朵都红了,耳垂部分被耳饰覆盖,看不出来。
一股莫名欲火,让他生出冲动,想去摘下来一探究竟。
“打耳洞了吗?”他些微凑近,问。
“嗯?”姜河扭头看他,右手摸摸耳朵:“哦,是耳夹,夹上去的。”
“我想看看。”他偏头,向她讨要。
姜河没觉得怎么不妥,把右耳的耳夹取下,那是一颗扁圆的不规则珍珠,覆着淡粉的荧光。
滕彧摊开手掌接住,又捧在手心握紧,感受它的温度,也是她的温度。
“汪汪……”他轻轻呼吸,声音混在其中,身子前倾,盯着她发红的耳垂,哑声问:“夹的疼吗?”
姜河不敢回答,呼吸发沉,大脑缺氧,思维开始混乱。
滕彧进一步凑近,手臂从后面悄悄伸过去,并没触碰到她的身体,可鼻尖却蹭上那小巧耳垂,一下,两下,呼吸伴着话音直挺挺钻进耳朵里:“我说过,我随时有空……”
氛围感真是神秘的东西,沉浸其中时,根本不会觉得那是被编织好的一张网。
姜河再一次想起书桌上的相册,相册里的自己,滕彧的眼睛和少年时一样清亮,润泽了她心底干涸已久的自留地。
她先他一步,吻住他的唇。
他的唇是凉的,润的,让她舒服,让她躁动的心得到抚慰,而他也知道怎么吻她,在什么氛围下需要怎样的姿势和角度,以及辗转的速度。
此刻,他是缓慢的,细腻的,不能太快去用舌头,而是松松拢住她的身体,彼此间不能贴太紧,要留出距离,让丝质衣料去摩擦她裸露的皮肤,纤维与绒毛的缠绕、起电,只要一点点星火,就可以让她从外至内,燃起来。
第55章 我比他好用
滕彧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混着他的呼吸,被姜河吸入、吞咽。她不自觉放空,身体变得很轻,把它托付给他。唇舌开始纠缠,滕彧收紧手臂,怀抱变得拥挤,在没离开她嘴唇的前提下,一整个抱起她,直接坐在自己身上。
他的背离开沙发,前胸与她贴得更紧,压榨她的欲望。他能感到姜河也情难自禁,双手搂上他脖子,用力地吻。
吻了很久,彼此都忘了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姜河的高跟鞋掉了,膝盖顶进沙发靠背深处的褶皱,包臀裙也被撑到大腿根,缝线处“嘶啦”一声响,不知哪里破开口子,她才从忘情中回过神来,抵在滕彧的颈窝微喘。
“骗子。”她直了直身子,撑住他的肩,责备。
“你才知道。”滕彧不舍地吻她鼻尖,托住她的腰臀,调一个舒服的姿势,和她一样喘着说:“就是要把你骗过来,不择手段。”
今天是他故意来昆仑,故意给她看项目书,故意谎称打比赛时间紧,也是故意把相册放在那里。
姜河觉得他可怜,却又有种被算计的恼怒。
“有什么用?我还是会和高止行继续约会,我爸非常满意他,我也觉得他很好。”她嘴犟,发出警告。
不知为何,有一种悖德的刺激。
“所以你现在在干什么?”滕彧上下一扫,无辜问。
确实,自己骑在他身上,还贴这么近,刚才又热吻,这是在干什么?
“噢,那我下来。”姜河红着脸,作势要从他身上下去,暗怪自己太冲动。
滕彧哪会给她机会,一双大手迅速挪向她的臀,托住,使劲拉向自己,并顺势往前顶了顶。
动作很快,那点薄薄的衣料已经无法抵挡他勃起的欲望,甚至能挺进去一点点。
警告无效。
姜河发出细微的吟声。
“你不守约定!我们不是说好了想恋爱第一时间告诉对方吗?”
“那是几百年前的约定啊?早就作废了!”
滕彧却满不在乎,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能再近:“你劝人家宋乐琪,到你自己这就没主意了?就不享受快乐了?”
“我这不找了个人吗?用不着你。”姜河躲避不及,话语贴着他的唇说出来。
“所以他好用吗?”他低着眉眼,沿着她唇线描画。
“好用。”
“有多好用?”几乎是咬牙切齿。
“比你好用。”
她说的那样坦然,眼里没有任何撒谎的情绪,这让滕彧顿时升腾起嫉妒之心,又分分钟觉得委屈,为什么自从她回来,自己重新展开追逐,却还是得不到一次试用的机会,他有时候恨自己太痴,究竟怎样她才能愿意放下心里那些芥蒂,勇敢爱他一次?
滕彧豁出去了,明知道自己心如刀绞,却还是自找苦吃。
双手沿着她薄薄脊背往下而去。
姜河能感觉衣料下的物什在急剧膨胀,变得结实,他喉结攒动,呼吸沉闷。
他无厘头的发问快要让她意志瓦解,但她并未放弃心理斗争,也怪刚才氛围旖旎,自己怎么就那么控制不住吻上去了?
“滕彧……不行。”姜河扣住他胳膊,摸上他的手,让他松开。
“说谁不行呢?”滕彧莫名起火,“怎么不行?总比你以后婚内出轨强吧?”
她的力气在他那里微不足道,他的手臂未动半分。
“你能利用他,就不能利用我?”
这话瞬间让姜河清醒,她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惊诧、犹疑和一点暗藏的欣喜,但这种模模糊糊的东西让她心里某处安定下来。
“我看你才是骗子。”滕彧看穿了她,目光逼人,这让他那双深黑的眸子看上去有点可怖,但转而委屈道:“本来不想说,真的太丢人。但我承认,我跟踪过你,你们才开始多久,连手都不牵,你不可能嫁给一个还没爱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