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简直就是拖拉机的外形,法拉利的标配。我果然没看错,马中豪杰就是你!
  你端铁饭碗一点毛病都没有!
  多谢如花救我狗命,以后我指定给你养老送终!”
  这小祸害说的啥意思马其实没咋听懂,所以它咴咴叫了两声,然后咬住缰绳往自己背上一甩,马蹄得得的晃到小溪边喝水休息去了。
  江晚再一次肯定,自己家这如花跟边牧的智商肯定不相上下。养它除了容易被鄙视之外,其他的完全没毛病。
  李呈修也是日常眼热。
  “晚姐儿,这马真的好聪明啊!我…”
  “你给我打住!”
  江晚扭脸看他一眼,顺便把手里的鞭子缠回腰上去。
  “我前脚才救了你狗命,后脚你就又惦记上我的马了?恩将仇报的事儿,你确定要干的这么顺手吗?”
  “呵呵呵,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感激你一下,顺便再夸夸你家这神驹。”
  那点小心思又被戳了出来,李呈修有些尴尬的干笑了几声。江晚也没硬揪着不放,把鞭子缠好之后,才拧着眉毛抬头看他。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的怎么会被人给追杀了?”
  “你可别提了,今天真是倒霉的不行!”
  提起这事儿,李呈修一脸的晦气。
  “孙浩阳昨天跟我说,他妹妹约了你妹妹今天要来南郊练骑射。他自己一个男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拽了我跟郭鹏一起来陪着。
  到这儿的时候,才知道我哥他们也来这边骑马打猎来了。本来大伙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就冲出来一批蒙面人,冲着大哥和我哥就去了。
  一开始我护着我哥跑,但是你也知道他又没什么力气手上功夫也不行,我带着他跑就是个拖后腿的耙子。
  没办法的情况下,就让他一个人骑马先跑回去搬救兵,我留下断后。”
  前因后果叙述的简洁明了,甚至语气上都没有多少大惊小怪,最多就是气恼的很。可见这种遭遇刺杀的事情,对于李家孩子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那些蒙面人是什么底细吗?”
  “你也说是蒙面人了,我上哪儿知道底细去?反正跑不脱就是我爹给我们挣来的呗!你别害怕没事儿的,哥都习惯了。”
  这种惊险刺激的把戏,随着亲爹势力一天天的壮大,这几年他们经常会遇上。
  既然正主都不慌,那猹子慌个毛啊?不该打听的事情别瞎打听,反正目前看着暂时应该是脱离危险了。
  江晚扭头前后左右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完犊子,这地儿没来过。是瞎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你认得这边吗?”
  “不认得。”
  李呈修也扭头看了几圈。
  “咱们刚才是一直往南边跑的,这应该是跑进燕平山里了吧?嘶~~”
  转身的动作太大,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处,李老四疼得直吸冷气。
  江晚本来还在担心着老二老三有没有顺利跑回去,又听见对面这货直嘶嘶,只能先紧着眼面前的来了。
  “跟我到小溪边去,如花身上挂着药袋子呢,我给你处理一下伤。”
  这种只要出门随时随地得备着药的忧患意识,来自于上辈子的职业习惯。虽然她只是个精神病院的医生,但是医者父母心的高尚品德是不分科室的。
  都说过了的么,以前工作的时候经常要与患者打成一片,所以管什么跌打损伤扭胳膊伤腿的小药小剂,伸手往兜里一掏就得有。
  这辈子虽然改行当官家大小姐了,但是好习惯不能丢。毕竟她是武将家的闺女,指不定哪天就得见见血。要是没有这份担心,拼了命的练武是为啥呢?
  从马鞍旁边的大袋子里取出个小布袋,又把李呈修叫到小溪边。她蹲下一边打开布袋口系死的绳子,一边头都不抬的吩咐着。
  “你在那块大石头上坐好,哪里有伤自己说一下。顺便把亵衣脱给我,要用。”
  前面这句李呈修已经乖乖照做,后面这句让他立刻脸色爆红。看着蹲在不远处的晚姐儿,小心肝直晃悠。
  “…这,不,不大好吧?光天化日的…”
  前几个月已经过完十三岁生辰的少年,也早已经懂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虽然他自己还没试过,但是听常玉康他们说过不少的荤段子。
  难道,晚姐儿她不中意我哥,改中意我了?老天奶哎,这多吓人啊!
  性子跳脱的年纪,脑子就会格外活跃。
  李呈修一瞬间想了好多,最主要的是想着万一晚姐儿真的开口向自己翘明的话,该怎么委婉的合理的不伤她颜面的,拒绝掉。
  偷偷摸摸的看了那姑娘一眼,不是他李老四眼瘸不知道晚姐儿长得好,也不是他不知好歹觉得自己比人家厉害。
  实在是这丫头好看归好看,凶也是真凶啊!这一辈子好看的姑娘他李呈修能碰上无数个,何必想不开的把自己送到这凶丫头的手里去?
  不行!
  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风流潇洒,这货索性咬了咬牙,头铁的硬刚。
  “晚姐儿,虽然老话是有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说法,可在我眼里你就跟我异父异母的嫡亲妹妹一样一样亲,绝对不存在其他的想法!你也别胡思乱想成不?实在不行的话,”
  又再次艰难的咬了咬牙,昧着良心卖了哥。
  “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哥咋样?他那脸长的玉树临风,如花似玉,男女老少,五花八门的,你找了他绝对不吃亏!”
  第47章 荒野求生第一记
  江晚嘴角抽了抽。
  她时常因为自己的脑残症办不下来,而与对面这蠢货交流起来格外艰难。
  “这又不是你跟我干架,让我别癞蛤蟆想咬你哥那块天鹅肉的时候了?”
  “对不起,我错了!”
  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李呈修道歉的速度已经练得格外丝滑。虽然当初他觉得自己没错,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也没错。
  “晚姐儿你别生气,我是癞蛤蟆你是最漂亮的好蛤蟆,我哥那么块天鹅肉就配进你嘴里!放心吧,只要你想,这事儿四哥我能给你包圆了!”
  为了自己能安全下场,他非常讲义气的往胸口一拍,卖哥的速度熟练得让人不由沉默。
  “…………闭嘴吧。你才是蛤蟆呢,你全家都是蛤蟆!”
  江晚倒腾着几个药瓶的手顿了一下,还抽空扭头瞪了那蠢货一眼。
  “我找你哥干什么?他身边的那两个姐你看不见吗?我硬凑上去陪他们打麻将呀?”
  李呈修不是个真的蠢人,当然知道围在他哥身边的宋家和常家姐姐们是什么意思,不过非常心大的摇了摇手。
  “你放心吧,她们俩都成不了。
  宋紫樱与我大哥有口头婚约,是我爹当时给他定下的。至于常玉宁那性子,我娘要是能看得上眼才叫有鬼!
  所以你放心吧晚姐儿,只要你愿意,我那么好看的亲哥就是你的了!”
  顺便又插了点儿题外话。
  “这个麻将是怎么招你惹你了?谁家的混账玩意儿?
  倒也用不着去找我哥陪你打,他那手上功夫不行,你找我就行了!
  回头你等四哥给你出气去,我非把那麻将给打个通宵不可,叫他不长眼的敢膈应我妹妹…”
  “闭嘴!”
  受不了这碎嘴子的絮叨劲儿,把找好的药拿过来,江晚忍着烦躁的解释清楚。
  “你身上这些伤口不得把血给收拾干净?
  上了药以后不得包扎?
  这荒郊野岭的我上哪儿弄干净布去?
  你外衣上面又是灰又是血的,能直接往伤口上包吗?
  请问你不脱亵衣,那用谁的?”
  瘫着脸一连五问,把人家个半大小伙子给问的羞愧欲死。
  “对不起,我错了!”
  都怪常玉康那混蛋总是爱跟自己说些有的没的,搞得他现在总是会胡思乱想。一边懊恼的在心里直跺脚,一边手脚麻利的解着衣衫。
  人在脸皮太尴尬的时候,竟然也会下意识的忽略掉身体上的那点疼痛。
  也许是江晚眼神太过淡定的原因,叫光着膀子的李呈修也不好意思说啥于礼不合的废话了。他害怕万一哪句话没说好,又得在晚姐儿面前丢人。
  少年郎那双耳朵,红的都快冒烟了。
  “来,来吧。”
  江晚伸手接过亵衣,果然是棉的,很适合用来处理伤口。仗着力气大,直接挥着爪子把衣裳撕扯成好几份。
  拿着一块大些的布在水里浸湿,极为轻柔熟练的,把李呈修身上那些大大小小伤口旁边的污渍,都仔细给清理了一遍。
  是不敢直接擦拭伤口的,毕竟那溪水里得有多少细菌谁能知道?万一发炎感染了怎么办?别这小子没被人家砍死,倒是在自己手里被治死了。
  木着脸将瓷瓶里的止血药,小心敷在几处仍在流血的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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