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 第127节

  [尊贵的a大校友加一]
  [a大的研究室果然是世界拔尖的]
  [来我们学校,我肯定天天上课不睡觉]
  [原来好看的人都在研究所]
  [怪不得我平日里在大街上都看不到]
  [好看只是人家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都是二十出头,别人站在领奖台上,我昨晚点外卖被我妈骂了]
  [世界的参差]
  ……
  盛燎看着他。
  只知道熵值混乱的家里,清奇的审美,神奇的厨艺,小懒球窝成一团,风一般冲出去,风一般冲回家晃摇篮。
  今早他出门还懒洋洋的。
  今早他们还接了个短暂的吻。
  回来落地郊外的小机场,再坐车回去。
  裴仰看着窗外。
  两边道路满是梧桐落叶,风刮着堆在台阶旁,沙沙作响。
  路过广阔田野,裴仰眼里一亮:“停一下。”
  回家时背包鼓囊囊的,他还是穿着浅灰西装,手上却提了一黑麻袋东西。盛燎还没回家,正合他意。
  家里人看得一头雾水,不是有要事,怎么带了个大黑麻袋?上头还全是土。
  裴仰忙活了半天,家里路灯陆陆续续亮了,估摸着盛燎要回来了,跑回书房。
  盛燎一回家就看到脏兮兮的小猫,直播里的小王子像是泥堆里滚了一圈。
  他拿着湿巾把爪子擦干净,发现西装下摆也沾了泥土,裤腿鞋子都脏兮兮的。
  “把衣服换了,明天送去干洗——”
  裴仰迫不及待拉着他往外走。到了客厅,煞有其事:“你把眼睛闭上。”
  盛燎:“有惊喜?”
  裴仰点头。
  盛燎闭眼。
  裴仰拉着他往前走,不时回头看一眼,“不许偷看。”
  “嗯。”
  “是什么?透露一点。”
  “到了就知道了。”
  盛燎被挑起好奇心:“快到了么?”
  “快了。”
  走了五分钟,裴仰停住脚步,站在他身边:“可以睁眼了。”
  盛燎睁眼。
  面前是一片向日葵花海。路灯下,金灿灿的,秋日萧条的花园热闹盎然。地面是新翻过的土的痕迹。饱满金色花盘一个个挨着,在风中无声又炙热。
  他愣神许久,没说出话。
  这是裴仰在郊外的向日葵花海薅过来的,只有十几株,跟看管的人商量了下,买下连土带根搬回来。
  金色花瓣在风中摇摆。
  他看第一眼,就想起了盛燎,很适合他。
  裴仰:“你是我的小太阳。”
  盛燎看向他:“你是漫天繁星。”
  世人不会仰望太阳,但会时不时仰望星空,奢望离那点儿微光近一点,再近一点。
  裴仰邀请:“你要吃葵花籽吗?”
  盛燎:“要吃。”
  刚千里迢迢移植过来扎根的向日葵又被掰了花盘,金黄小碎屑搓掉,饱满的葵花籽摆了满盘,两人一起赏月吃瓜子。
  裴仰:“这是不是要炒了吃?”
  没味道。
  盛燎:“还可以榨油。”
  裴仰:“哈哈。”
  被搓秃了的向日葵:“……”
  盛燎也给了他一个东西。
  裴仰不解:“什么?”
  是个小红本。
  他翻开第一页,是自己照片,户主名字:裴仰。
  他户口一直在福利院的集体户口上,户口本那一页跟别人不一样,上学所需复印件都是园长复印好盖章发给他,这是他一次看到完整的红户口本,属于他的。
  第二页是裴矜矜的胖脸蛋,含着奶嘴,眼睛圆溜溜的。户主之子:裴矜。
  第三页——
  是盛燎的照片。
  户主伴侣:盛燎。
  红本在发烫。
  盛燎喉结动了动:“我……可以跟你待在一个户口本上么?”
  他没想现在求婚,想再准备充分点,花前月下,氛围浪漫。而不是刚薅了向日葵,跟他的小王子说这些话。
  可是突然一秒钟也忍不了。
  盛燎:“你是不是说过,心脏是卷起来的莫比乌斯带?”
  天边出了月亮,明亮皎洁,他后撤半步,单膝抵地,指尖是一枚缠成莫比乌斯环的素戒。
  他想把他的心脏贴在裴仰无名指上,通过那条直通心脏的血管,和裴仰的心脏同频共振。
  裴仰呆了两秒。
  地上是金色碎屑,被风吹着在月光下轻微浮动,如水透明的地面渡了层朦胧微光。
  盛燎张了张口:“我,也想过做成金戒指——”
  裴仰笑出声。
  盛燎仰头看他,目光温柔:“但金边红钻就不是素戒了,是扳指。”
  裴仰看着那枚素戒,“戒指要了,人不要可以么?”
  “可以。”
  盛燎给他戴在无名指上,刚刚好。
  裴仰把他拉起来,胳膊抱住:“算了,人我也一并要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无名指间真有心脏跳动。
  盛燎抱紧,嗅着他发间气息:“婚期我们定一下?”
  裴仰:“嗯。”
  盛燎:“你生日那天可不可以?”
  裴仰想了想:“可以。”
  就这么愉快做了决定。
  但裴仰没想到是今年生日,就在一个月后。
  他被拉着选场地,摸着镶红钻石的金车,爱不释手又内心挣扎:“这么快?”
  怎么说结婚就结婚。
  盛燎了然:“你不敢?”
  裴仰:“你说谁不敢?”
  盛燎:“现在办一次,两年后再办一次。”
  裴仰:“哦……”
  又开始摸大龙凤雕塑,大金元宝,整个人晕乎乎的。
  盛燎倒是进入状态很快,拟定宾客名单,请这个,不请这个,好像别人很稀罕参加他的婚礼一样。
  爸妈拿着聘礼单去研究所提亲,也不知道两拨人怎么谈的,愉快地达成共识。
  也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裴仰轻咳一声,又问了遍:“是明年我的生日吗?”
  盛燎看了眼日历:“一个月后那个。”
  “哦。”
  可能在开玩笑吧。
  他一如平常学习上班,直到认识的所有人收到婚礼邀请函疯狂call他,也不管什么男神距离感了。
  [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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