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 第70节

  裴仰气极,大声说,“肚子疼!”
  盛燎把他捞到怀里揉腰, 轻轻按摩, “好点了吗。”
  裴仰拍他的手, “有没有劲儿, 没吃饭吗?”
  寒潮过来,耀武扬威的裴仰感冒了, 蔫蔫地缩在被窝里, 夹着温度计。
  他主动配合,大口喝热水,然后乖乖捂在被子里发汗, 只露出眼睛在外头,一言不发。
  “很难受吗?”
  盛燎自责没照顾好他。
  裴仰摇头,“宝宝会受影响吗?”
  盛燎知道他在想什么,好笑又心疼,顺着他的背,“没关系,每个人都会生病,只是小感冒。不要苛求自己,你已经是很好的父亲了。”
  裴仰吸了吸鼻子。
  盛燎凑过去,感觉他明显升温的气息。
  近处的脸突然帅得犯规。
  裴仰快速遮住嘴。
  生病了。
  盛燎在手背轻落下烙印,仿佛隔着手亲了他。
  占完小病猫便宜,盛燎上床抱着,“鼻子很难受?”
  裴仰摇头,只是有些不通,睡一觉就好了。
  他身体虽然虚了点,但是感冒发烧好得快,喝点药,有时候蒙在被窝睡一觉就好了。
  他努力不让自己生病,不给别人添麻烦,已经很懂事了,但还是做不好,两次收养都被退了回来。
  盛燎抱着他。
  裴仰推了推:“不要抱我,我臭臭的。”
  “你是最香的。”
  盛燎吸了两口。
  裴仰是世界上最香的。
  裴仰搂紧他脖子,脸埋在他脖颈处,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其实他一点儿都不聪明。
  听不懂老师讲的课,想法跟别人不一样,都说他是怪胎。
  都不要他。
  他第一次被收养很懂事,但还是没做好,两个月后就被退了。第二次被收养,他努力表现自己的优点,攒钱买蛋糕给他们,三个月后又被送回来了,他们说彩虹出来就接他,都怪雨后没出彩虹。
  后来他就不奢望这些了。
  “我最爱你了。”
  有人在耳边哄他。
  他脸贴着蹭了蹭,是盛燎的味道,总是带着太阳暴晒过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甜暖檀香。他都不知道怎么会喜欢这个味道。
  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
  他的感冒好了!
  盛燎买了包子和粥。这家包子皮薄馅大,皮都渗了些油,裴仰胃口大开,吃了两个,“我可以复刻。”
  盛燎笑着:“嗯,喝两口粥。”
  裴仰低头喝粥。
  好多事情都没给他提,比如——
  盛燎:“你知道那两户人家为什么又把你送回去了吗?”
  裴仰抬头,腮帮子慢慢动了两下,“还好,我不在意这些。”
  盛燎:“因为收留了你,两个月后就查出怀孕了。”
  裴仰不敢相信地看他。
  盛燎:“你后来没去过他们家附近?一家有个男孩,一家有个女孩,我以前就知道,还知道在哪儿念书。”
  他笑说,“没想到我们裴仰还有这魔力,送子小仙童。”
  裴仰:“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盛燎卡了一下,“好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搞这些邪门歪道。”
  说着嘴巴凑过去,把裴仰手里没吃完的包子两口吃掉。
  裴仰:“……”
  盛燎抬头,“看我干什么,是不是突然意识到面前是个大帅哥,疯狂想跟他在一起?”
  裴仰慢吞吞:“哦。”
  盛燎笑,捏他腮帮子:“真假?”
  裴仰:“嗯。”
  盛燎:“那你可要想清楚,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这辈子都要跟我在一起,下辈子还会找到你。”
  裴仰想了想,不解:“为什么没有回头箭?不是可以分手么。”
  盛燎:“!!!”
  盛燎:“你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接下来半个小时,盛燎一直在耳边给他洗脑,“谈恋爱不能分手,落子无悔听过吗?不能分手不能分手要奔着结婚去……”
  裴仰被烦得不行:“不谈了!”
  福利院邀请裴仰过来参加活动。
  当年他们这边出了个神童,引起轰动,很多媒体过来采访,报道渲染了一番,事后社会人士又拨了次款,至今墙上还贴着合照。
  院长在门口迎接裴仰,看到低调豪车里走下来的人,头开始疼。
  大少爷怎么也来了?
  当年有记者采访,他们让裴仰背讲话稿,都是些温馨有爱大家庭之类的空话。结果那小少爷一直在镜头前晃,裴仰没说多少话,话都被这家伙说了。
  记者清完了,小少爷才玩够,躺在院长办公室沙发上看漫画。
  “裴仰看着很听你话,”小盛燎突发奇想,“怎样才能当院长?”
  院长吓得给他端茶送水,伺候好。
  他不傻,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那位院长因为贪污进去了,他是新调来的,有人在盯着这边。慈善这块儿操作空间大,但他一直谨小慎微,不敢出半点差池。
  他抹了把汗,实在不想见这尊大佛。
  院长办公室,盛燎往熟悉的沙发上一坐,这么多年没换新的。
  墙上挂着几面锦旗。
  他看了眼,勾唇。
  ……院长也看了一眼。
  盛燎说:“院长老师,怎么不坐。”
  院长心说可别叫这么客气,坐在旁边。他行的端做的正,怕什么。
  盛燎戳着手机,问裴仰什么时候开完那种鬼会。注意到茶几上几颗咸鸭蛋,多看了两眼,又看了眼院长。
  院长没忍住:“老家产的,前天分发给了大家。”
  谁行贿送咸鸭蛋啊。
  “哦,”盛燎笑,“紧张什么。”
  院长擦了把汗。
  这人明明看上去友好,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搞人心态。
  盛燎在这边晃了圈,去教小孩画画了。
  裴仰结束后,过来找他。这边热闹得不行,盛燎坐在板凳上,给排队的小孩批改作业。
  裴仰站在那儿看了会儿。
  他穿着棉服,下巴裹在围巾里,露出半张精致清冷的脸,但眼尾眉稍都染着浅淡柔意。
  个子太高,哪怕穿得多,也不显臃肿,只是腹部有些不符合清瘦的身形。
  他太好看了,像是画里出来的。
  小孩都偷偷看他。有个小孩以为他也是上课的,给了他一个画板,让他画画。
  裴仰轻声说:“谢谢。”
  小孩红着脸跑了。
  大家都在画太阳和树,裴仰也认真地画这些,排在队末,让老师批改。
  盛燎挨个打对勾,贴小红花,轮到下一个作品时,“嗯?这个最好看了。”
  说着抬头,看到面前的裴仰。
  盛燎笑着给他贴了朵小红花。
  他站起来,不让这人走,在他领口慢慢地耐心贴了一圈小红花。
  裴仰:“贴这么多吗?”
  “嗯,你本来就有这么多。”
  裴仰很珍惜地摸着自己领口的小红花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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