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 第10节

  裴仰膝盖一计重顶。
  他跪坐在盛燎上方,为了镇住不老实的人,四肢躯体都抵在一起,剧烈对抗中呼吸有些乱。
  盛燎几乎立刻有了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仰流的汗都是香的。
  好像越热,身上的香气越重。
  他晕了几天,如今近距离感觉到这清冷气息,瞬间神清气爽。
  又无可避免想到那晚,被自己的脑补吓到,移开视线。一动才知道这人压得有多严实,小心地挪开,大腿都贴在一起。
  他转移注意力,想说些什么调节气氛的话,张了张口,没说出来。
  裴仰正在气头上,只想制服他,再加上性格正直寡欲,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让人浮想联翩。
  盛燎:“你先松开,有话好好说。”
  “是我的错,我反思。”
  他老实把钥匙放在裴仰口袋,“钥匙还你了。”
  盛燎检讨:“我不该看到你太热情,我太外向了,以为外向能跟人拉进距离,没想到太外向也不好。”
  裴仰盯着他,似信非信。
  但这人态度太好,毫不反抗,就像那种热心肠但缺心眼的好孩子,就是用错了表达方式。
  裴仰慢慢松手:“你把我东西——”
  刚卸了力,被人翻身按住。愉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这么可爱。”
  裴仰白着一张脸,差点被气晕。
  盛燎让他看自己带在左手上的手串:“好久没见你了,一直带着它。你猜我戴着它做了什么。”
  裴仰看着他。
  瞳色浅,唇色也浅,冰天雪地里找不出一点艳色。
  盛燎自问自答,“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我手做什么,它就跟着做什么。”
  裴仰再不喜好那方面的事,也知道他在说什么,冷静表情有了裂缝。
  盛燎询问:“可以吗?”
  “不行。”
  盛燎失笑:“放心,我都是用右手。”
  “你。”
  盛燎诧异:“你写字不是用右手?”
  裴仰顿了顿。
  空气安静许久。
  盛燎无辜脸:“嗯?”
  “…………”
  盛燎:“想什么呢你,思想真不健康。”
  这人太瘦了,好像玻璃做的,一碰就会碎。
  盛燎一直虚撑身体,没压到他,单手往上扣着他两只手腕:“你猜我会对你做什么?”
  裴仰:“少说废话。”
  他瓷白肌肤被仓库灯渡上层光,绒毛似乎都能看清。
  盛燎心里一动,戳了下他脸蛋。
  滑的。
  浅淡瞳孔放大了些。
  不可思议,反应过来又有些愠怒。
  盛燎又戳了一下。
  不是硬邦邦的冰块。
  像q弹的雪白年糕。
  苍白脸颊覆上薄红。
  他再戳戳额头。
  裴仰胸膛起伏,看上去快被气晕了。
  盛燎还在找有什么能戳的地方。
  裴仰:“你等着。”
  盛燎挠了挠下巴,故意逗他:“有双下巴。”
  裴仰羞恼,别过脸。
  “哭了?”
  盛燎凑过去看,哄着,“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哭的?”
  “放心,不会告诉别人。”
  他逗上瘾了,“你不喜欢笑是不是害怕暴露双下巴。”
  裴仰脑袋重重碰过去。
  靠。
  盛燎顿时眼冒金星。
  真的怕他了。
  怎么想到拿脑袋碰别人的?
  之前鼻梁就是被他拿铁头撞的。
  现在脑袋又遭罪。
  盛燎手掌包住冲来的拳头:“喂!来真的。”
  他们贴得近,盛燎甚至能感觉到这人胸膛起伏的弧度,随着呼吸变化着。身上是那种冬夜冷霜的气息,带着清淡凉意,冷白脖间布着淡青色血管。
  裴仰牙根磨了磨。
  “又想咬我是不是。”
  盛燎控诉,“你这个暴力狂,那天就是这么对我的。”
  裴仰:“意外,不要提。”
  盛燎终于抓住他小辫子,“你承认是你了。”
  “是我,所以呢。”
  他这么坦然,倒显得一直纠结那件事的盛燎斤斤计较无理取闹。盛燎顿了下,很快就理直气壮,“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裴仰:“需要说什么。”
  盛燎:“我,我……都变红了,又红又痛。”
  裴仰没听懂:“什么。”
  盛燎侧过脸不看他,小声说,“你用什么了你知道。”
  一贯冷静的脸有了微妙裂痕,耳朵控制不住变得血红。裴仰忍了忍:“能不能要点脸。”
  他正想让身上的人滚下去。盛燎已经开始发难了:“那可是我初夜。”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
  “我恋爱都没谈过。”
  “你有没有心?”
  “你知道你在床上多凶吗?我那里本来很好看干净,被你用了一晚上惨不忍睹,现在都没缓过来。”
  裴仰既恼怒又崩溃,脸又红又白,脖颈沾了红意。
  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知羞耻!
  公然把这事放在明面上讨论。
  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想钻进去前把人揍一顿。
  盛燎:“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有点良心的话就自己看着办吧。”
  他站在道德制高点,理直气壮,咄咄逼人,裴仰这种话本来就少老实小孩根本不是对手,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盛燎:“要是在古代,我就要被浸猪笼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
  盛燎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到裴仰说,“痛快。”
  “……”
  盛燎:“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几天我因为你给我留的心理创伤食不下咽,胸口堵闷,脑袋犯晕——”
  虽然胃口不好,但气血还是很足,说话时嘴唇一张一合,像红宝石。
  不是红宝石。
  因为裴仰摸了一下,是软的。
  空气突然静得可怕。
  像是聒噪乱响的老式收音机突然卡带了。
  裴仰总算得到说话的机会,直指问题关键:“为什么你房间密码是我生日。”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