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谢浔感觉怪没听懂,但模拟舱自带新手指导,没再多说,“进去吧。”
舱门缓缓闭合,谢浔才转身躺进对面的驾驶舱内。虚拟面板在眼前浮现,片刻,名称为谢无濯的id请求对战。
谢浔点击接受。
系统默认给新手谢无濯分配基础的人形机甲,场景为普通空旷的训练场。
谢浔一对一教学,“感受你的精神力融入机甲内,进行操纵。”
谢无濯抬了抬机甲手臂,很新奇。
“机甲后背有光炮,可以想象成演练。你要做的无非是操纵机甲干掉目标。”谢浔尽量用谢无濯能听懂的话解释。
“可是哥哥,”谢无濯不理解,“这样好麻烦,我直接调动对方精神波动,他就死掉了。”
谢浔:“……”确实如此。
对于影响人精神波动的怪物来说,机甲对战实在低效。
“别做这种事。”谢浔声音沉了沉,“一两次可以掩盖过去,次数多,对你不好。”
谢无濯应了声,听不出情绪。
“我和你练练手,熟悉下操作。”
“哥哥腰好了吗?”谢无濯突然问。
谢浔没说过自己腰疼,更不信谢无濯第一次上机甲就能把他怎么样,“好了。”
结果的确如此,谢无濯操纵迟钝,反应不过来,被谢浔操控的机甲轻易抓住破绽,几个干净利落的近身格后,谢无濯的机甲就轰然倒地,虚拟屏幕上弹出“失败”。
“先学习基础操作,慢慢来,不着急。”谢浔说。
“好的,哥哥。”谢无濯趴在操作台焉焉的应,拟态的触手们不熟练的操纵,机甲歪歪扭扭站起。
谢无濯对机甲不感冒,谢浔能看出来,但他需要资格留在军部,这是必要条件,只能先委屈阵了。
谢浔退出驾驶舱,刚出模拟训练ii区,洪亮的声音传来。
“谢浔。”秦兆远远的看见人。
“秦司令。”谢浔停下脚步,脸上恰到好处浮现出一丝惊讶,“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
秦兆惦记着3s的alpha和陆沧灌输什么谢浔小男友的身份,目光热切的在谢浔身后搜寻,“我专门过来找你的,那个alpha在哪?”
谢浔回头,朝谢无濯所在的驾驶舱方向示意,“正练着呢。”
“怎么样?”秦兆兴致勃勃地问。
“没基础,上手不算轻松。”谢浔实话实说。
“介意,我和他打一场吗?”
谢浔的终端恰好在此刻震动,他笑笑,“麻烦秦司令手下留情了。”
“放心吧。”秦兆笑呵呵地拍拍谢浔的肩,朝谢无濯所在的模拟舱走过去。
谢浔没开观战模式,径直走到休息区的长椅上玩小游戏,终端右上方邮件图标被刻意忽略。
“哥哥!”
谢浔循声抬眼,身上笼罩着阴影,谢无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前。
“结束了?”谢浔站起身。
“嗯嗯!我们走吧。”谢无濯拉着谢浔的手,撒娇的语气催促,“快走吧,哥哥。”
谢浔顺势起来,偏头被谢无濯挡着视线,“秦司令呢?”
谢无濯回答的含糊,“他在里面,我们先走,我不想在这,哥哥,走嘛,走。”
不管怎么说谢无濯不会做过分的事,谢浔被半搂半抱离开训练室。
下午谢浔见秦兆进陆沧办公室,也没在意。
晚上,水母靠在谢浔心口睡。祂仰着头,触手钻到谢浔手心里,“哥哥,要摸摸?”
谢浔收回手,拍拍水母的脑袋瓜,水母被拍的直眨眼,“别上瘾了,你怎么什么都喜欢?”
“可是很快乐,我还想要。”水母色欲熏心。
“你不想要。”谢浔捏捏水母的脸,“你还挺受欢迎。”
水母愤愤不平地抱怨:“哥哥身边也有其他人。”
谢浔随口说:“报复我啊?”
水母掰扯自己的触手,罕见的沉默了。
气量真小,谢浔生生忍住笑,“军部是不是很无聊?”
很无聊,要做很多事,“我想和哥哥回家。”
胸腔震动,水母跟着晃晃,伸长的触手摸到谢浔的唇角,带着点羞恼,“哥哥别笑我。”
谢浔轻而易举捏住,放在唇边亲了亲,小截触手险些钻进嘴里。谢浔有点累,“没有笑你,只是有点小难过。”
“小难过?”小,难过?
难过就是难过,怎么能小呢?
“嗯,不怎么开心。”谢浔没点开邮件,但能猜到七八分。
谢无濯更不应该来军部,他应该是自由的,他又不想一个人。
“我陪哥哥。”谢无濯说着,伸手盖过被子,无数的触手温柔地裹着人带到被子里亲吻。
怪物学着伸舌头,笨拙地舔谢浔的唇,谢浔缓缓张开,舌头微露。
谢浔声音在吻中变得呜咽,直至听不清,“别…咬…,明天……”
钟爱的常青藤信息素不受控的弥散,带着令怪厌恶的蔷薇味。
谢无濯的手指抚摸着人类脆弱的腺体,“哥哥,你的腺体要坏掉了。”
第60章 ╰(*?︶`*)╯
谢浔嗔怒地捏着谢无濯的手臂, 脊背绷紧,细微的颤抖穿透衣料。
“松手。”谢浔用了些力道。
谢无濯遗憾的张开手指,手并没有离开, 反而顺着脊骨一寸一寸移动,谢浔忍不住弓起背, 试图逃离。
更像投怀送抱。
“你有病啊!”谢浔炸毛, 反手地抓肚子上的脑袋。身体清晰的感觉到温凉的触手托着……, 谢浔暗暗较劲。
谢无濯的手逗留在谢浔的腰窝上, 身体紧贴,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谢浔肚子上, “明明就要坏了, 哥哥怎么能不在乎?”
谢浔的手狠狠压在谢无濯的脖颈上, “你特么的想死吧。”
谢无濯的本质是欲求不满的怪物,得寸进尺的东西。
视线相交,漆黑的烟波, 可爱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从未来过。
“谢无濯。”谢浔声线冷的像谢无濯吞咽过的冰块。
谢无濯猛然回神,触手潮水般褪去,肉眼可见的惊慌, 手不知往哪放, “哥哥,我……”
谢浔发疼的舌尖顶了顶上颚,逃也似的下床, 对跟着他起来的谢无濯:“不许跟来。”
谢无濯眼圈瞬间红了, 泫然欲泣,谢浔没有动容,他只能缓缓猫进被子里。
谢浔抓了两张阻隔贴, 匆匆去卫生间,砰的关上门。
室外装哭的怪敛去肉眼可见的脆弱,一脸平静的从被子里探出头,幽沉地目光锁在浴室门上,......。
他回握手心,仿佛触感还在,.......。
真好。
谢浔垂着眼,撕开阻隔贴,信息素持续弥散暗示着紊乱在最近。
驾驶机甲在紊乱中倒没那么重要,谢浔被想法蠢笑,掬起冷水洗脸。
需要考虑这个方法。
水珠顺着沾湿的发梢滴落,谢浔和床上的歪着脑袋都是黑水母大眼瞪小眼。
水母紧张不安地揪着触手,抬头又迅速低头,瞄人,“哥……”
腺体附近的皮肤烧的厉害,谢浔不想看到“人畜无害”的水母,他弯腰拽着被子,“让开。”
水母飞快地躲在枕头边,怯怯地偷看,“……哥哥。”
哥哥被他惹生气了。
谢浔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上次吃过亏,这回连脚都塞进被子里。
小团黑影悄无声息的闪现在眼前,谢浔闭上眼,眼不见心为净。
眼皮被冰冷的触手尖戳戳,水母凑近,黏糊糊地唤,“哥哥。”
谢浔不应。
水母学谢浔吹气。
细密的睫毛颤颤巍巍,哥哥没醒。
祂大胆地趴在谢浔下巴处,发梢上的水凝结,祂张张口,噙住。
没有味道,反而哥哥身上的信息素味淡了。
触手轻轻撩开谢浔额间湿碎的头发,祂贴在谢浔的眉眼上,声音带着讨好和歉意,“哥哥,我控制不住触手,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触手:……
知道个屁。谢浔无语的往被子深处埋,水母下次会找新的方式挑战他的底线,屡试不爽。
水母看到希望,锲而不舍地扒拉被子,“哥哥,理理我。”
“理我一下嘛。”
“哥哥……”
水母无赖般持续撒娇,小狗一样咬着谢浔的耳垂,谢浔那点小难过完全被搅散。
——
话梅糖被咯吱咯吱咬碎。谢浔专注地剪糖纸,折小千纸鹤。谢无濯的目光攀附在他身上,誓要看出两个窟窿。
冰冷又黏腻。
“再看揍你。”谢浔冷不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