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眼泪多得要命,贸然滑过带来难以言喻的触感,逐渐汇集又湿的难受。谢浔攥紧被子,气息不稳,“谢无濯,你不要脸。”
“哥哥我没有做。”谢无濯不解地在谢浔腿根埋了埋,沾湿的头发蹭的人一阵火,喘息不受控地泄出。
“谢,…无濯。”腿根忍不住发颤,谢浔特别想翻身夹紧腿,事实上他确实做了,又难受的分开,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毫无气势,“滚。”
谢无濯迷糊的啊了声,不肯走。
怪异的潮湿感让人彻底恼羞成怒,谢浔抬脚把怪踹到一边,掀开被子头也不回的跑向浴室。
甚至是光着脚。
谢无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从床上爬起,漂亮纯良的脸上勾起不符合的笑,眼神充满算计。
哥哥关门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身上都是红的。
怎么能那么可爱。
浴室水声响起,怪把自己蒙在谢浔刚刚躺的被子里,回忆谢浔的行为,被腿夹着脑袋有点喜欢。
啊啊啊,他就说哥哥很娇,哥哥果然在床上很娇,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想一直看着,可他要去训练了。
——
外区犯罪头目驾驶民用e9260型号机直冲军部大楼,军部爆发剧烈爆炸,伤亡惨。
谢浔拿上之前的终端出门,俞副官的信息简单,让他不要担心,谢浔选择给陆上将拨了过去。
第三个对面才接听。
谢浔虽然对军部没多少感情,但他是军部的人,多少有几分关心,“上将,军部怎么样?”
陆沧指挥着几个人,终端调出作案头目,“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不用担心,在吉塔尔山的情况还好吗?”
比预想的好,情况估计很差,陆沧的一路走来和大多数人不同,对事物的评判也不一样。
谢浔没再多问,丝毫不掩饰现在的情况,“没什么新意。”
有点不敢带他玩。
谢浔听到打火机的声音,陆沧不多抽烟除非遇到棘手的事。
谢浔刚想开口,终端没信号了直接切了,接连几个一样的结果。
什么破地。
谢浔回到休息室,喝了口机器人给他倒的茶,瞄了眼692,“沈煊呢?”
“接到信息走了。”692把完好的机械鸟送给机器人,机器人抱着小鸟在休息室里转圈。
机器人,机械鸟……都不怎么好。
“军部现在怎么样?”692问。
谢浔犹豫现在直接回去还是静观其变,后者占比大于前者,12局的监狱部局网对692的意义在哪里谢浔没弄清。
再深谢浔不敢妄加揣测。
“还好,炸的都是些新引进的精密仪器,人员伤亡较少。”
692点头,他比谢浔提前知道结果,“茶符合口味吗?”
谢浔眼里毫无之前的散漫,很冷静地思酌,“有些苦,但总体味道不错。”
谢浔说着喝了一口,很清淡的茶叶。可压在谢浔身上的筹码远远大于本身具有的价值,692找错了人。
“我想去63区转转。”训练后期谢浔参与的不多,很空闲。
692知意,“崔璟会联系你。”
谢浔离开休息室,去悬崖转了一圈,他无聊地揪叶片,民用客机的编号很巧是一个人的生日,很巧那个人又走了。
692全方位监视暂时没有能力做出这么大的阵仗,究竟会是谁?
这么做有什么利益可图?
周围没人,谢浔随意躺在草地上晃荡着双腿,享受虚空,“军基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是好鸟。”
这么看来谢无濯正常多了。
如果自己真的走了,谢无濯怎么办,谁能帮忙看着偶尔维持不住人形的怪物。
692pass,可能会上升到威胁。沈煊走了,排除。梁家祐看着靠谱,秦幻不靠谱……
谢浔回去时天边刚暗,走着走着他绕到医护室,瑞迩正看梁家祐大脑全息影像图,看见人来笑着拉开椅子。
梁家祐说他对谢浔印象不深,零星见过几面。头没受伤,没有注射针剂,更没受过刺激。
就把一个人忘了。
而谢浔同样奇怪,直升机爆炸竟然只有擦伤,他都是往上虚报,避免引起怀疑。
“身体出问题了?”
“没有。”谢浔偶尔觉得自己不对劲,在谢无濯不在的时候,无缘无故担心,这种状态延续下去不会是他想要的。
谢无濯会照顾好自己,他以前当水母那么多年都有好好活着。
“做个心理检查。”谢浔语气松散,说的像喝水一样简单。
瑞迩皱皱眉头,“上校,你知道的,心理出现问题的人不能待在军部。”会被请退。
不待在军部才好。谢浔挂断谢无濯的终端,“没事,军部要求做的。”
据瑞迩所知,军部每年会进行体检,内容繁多,距离上年的体检刚过五个月。
“上校,我不是相关专业的,只能提供针对型的调查问卷,具有主观偏差。”
谢浔回去会找更专业的医生,现在更多是急于求真,“发我终端上就可以。”
问卷结果跳转,方便谢浔回去做题。两百多道题做的人耐心渐失,提交结果门突然被打开。
谢无濯几乎是飞扑到谢浔怀里,把人压在床上紧紧抱着,亲亲脸和唇角下的痣,“哥哥,我好想好想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的终端。”
身体猛的被压在带来的震感在身体里回荡,谢浔匆匆瞥了眼结果,没看清,“等等,谢无濯,等下,……”
终端屏幕明明灭灭,黄色的皱皱小人下清晰的写着——轻微分离焦虑症。
第49章 (#`o′)
等等像某种催化剂, 脸和脖子像被大型猫科动物舔了一遍,灼烧感挥之不去。
谢浔微拧着眉,不太相信这个结果, 很扯。谢无濯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循着谢浔刚刚的目光看过去。
“看着我。”轻轻缓缓的声音在黑夜里流淌, 谢无濯怔了怔, 被命令的对视牢牢攫住。
谢浔看到对方眼睛中的自己, 谢无濯呆呆愣愣。
魂又丢了?
谢浔拽着谢无濯的衣领, 带着泄愤和安抚的意味亲了两口,背过手腕, 终端屏光熄灭在被子里。
谢浔对怪放狠话:“下次要是再和今天早上一样, 我揍死你。”
“都不学点好的。”行为完全不符合常理, 令人捉摸不透。
早上,谢浔洗完澡出来谢无濯已经跑了,比平常提前一个多小时。
谢浔郁闷又无计可施, 直到现在才抓住谢无濯的小辫子。
谢无濯脸上带着莫名的潮红, 知错的把脑袋枕在谢浔身上,眷恋地舔着被亲过唇角,一个劲的嗯嗯, 保证下次不会了。
谢浔太清楚他, 只嘴上答应的乖巧,事实上屡教不改。
谢无濯嗅了嗅,突然支棱起来, 哥哥身上是医生的味道, “哥哥你生病了?”
“没。”谢浔无所谓的态度,问卷包含主观判断,走心做错了。他怎么可能分离焦虑, 自己又不黏人,偶尔纯粹的担心罢了。
“真的吗?哥哥。”谢无濯追问,心里迫切的想喂谢浔触手吃。
谢浔点头,顺势推谢无濯,谢无濯像扎了根,纹丝不动,“喜欢压人?”
放在水母身上不明显,放在谢无濯身上,每次都要压着缠紧谢浔才安心。
谢无濯眼神闪烁,磨磨蹭蹭爬起来,“哥哥不喜欢吗?”说到不喜欢,声音低下去,飞快地扫眼床上人的表情。
谢浔挑了挑眉梢,怎么又过来反问他,没有alpha喜欢被压。
他的目光追着谢无濯,灯光在人瓷白的脸上切割出来分明的明暗线,唯独眼睛是纯良无害,深出的情绪被黑蓝色吞噬,谢浔触碰不到。
为什么要拟态成比自己要高的人类,小一点很好,太大总有种受制的错觉。
谢浔不回答谢无濯的问题,在人多次瞟他时伸出胳膊,手指自然而然垂着,像无声的邀请。
谢无濯瞳孔骤缩,视线刮过青年被揉乱的衣服,略遮眉眼的发,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拟态出的心脏砰砰乱跳。
是喜欢的意思!
呼吸几乎屏住,跃跃欲试的指尖触碰到,继而整个握住,“哥哥你同……”
“拉我起来。”谢浔及时打断怪的超纲的想法。
谢无濯愣了下,缩小的瞳孔渐渐放大,和他想的不一样,但可以摸手,这样也很好。
谢浔不是被拉起来的,而是一股熟悉柔韧的同向力揽着后背缓缓带起来——触手。
谢无濯的触手很迷,又怂又要。谢浔梦里见过后出来的频率极高,不是搂腰就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