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说实话，咖啡搭配小笼包挺怪的，原莱一开始是想去买可颂，但时间太早，面包店都还没营业。
于是她去巷子里买了两份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宋清许越过原莱手里的早餐望向她：“你出门了？”
“对，把咪咪送去老宅，今天我们俩都不在，助理要陪着你一起去摄影棚，没人照顾小猫。”
宋清许有几分愧疚，小猫是她捡回来的，但照顾它更多的却是原莱。
“谢谢你。”
“那你怎么感谢我？”
原莱放下手里的小笼包和咖啡，指着自己的侧脸说：“不如亲我一口？就当感谢我了。”
说完她低头从纸袋里拿出咖啡，亲自己一口只是原莱随口一说，开个小玩笑缓解宋清许脸上的愧疚。
正要把咖啡端给宋清许，结果一道人影朝她贴近。
柔软的唇瓣落在了她脸颊上，一触即分。
快到原莱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似乎不敢相信：“真...真亲了我一下？”
原莱立即将手里的咖啡放下，指着她另一侧脸对宋清许许愿：“这边也来一下。”
宋清许不理她，端走咖啡抿了一口。
好冰。
不像原莱的脸，是温热的。
原莱喝着豆浆，吃着小笼包，全神贯注地看着宋清许低头回消息。
“小琳打车过去了，先去和摄影棚的工作人员对接。”
她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后才发现原莱一直盯着自己。
“怎么一直看着我？”
“只喝咖啡不吃点其它东西吗？”
一对上原莱希冀的目光，宋清许还是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入口中。
原莱控诉：“你吃得太少了。”
“今天要拍摄。”
宋清许喝下一口浓郁的咖啡，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等拍摄完我们俩好好吃一顿。”
“好！”
宋清许一句话就哄好了原莱，她充满期待开口，“我来接你下班。”
原莱匆匆两口吃完早餐，便发动车子送宋清许去上班。
“会不会耽误你开会？”宋清许担心问道。
“离开会时间还早呢，别多想。”*
原莱闲适从容，一点儿不着急的模样让宋清许信以为真。
和宋清许说完再见后，原来立刻踩下油门，飞驰而去。只有交通信号灯知道她有多赶。
“呼～”
原莱抵达目的地后大松了一口气，好险没有迟到。
高姐已经在门口等着，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卡点卡得这么准。”
原莱咧开嘴笑：“我这叫精准规划时间！”
“走吧，我带你进去，今天公司总部也会派人来，你和她们熟悉熟悉准没错，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她们，都是精英。”
按原静云的意思，原莱跟着高丽从基层开始，一步一步了解自家产业。
原莱没有让她失望，经过这些天的努力，大致了解了家中经营的类目和主攻方向。
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短时间的恶补比不上人家多年来的研究。
少说多听是她现在需要做的事，多学习总是没错。
原莱抱着来学习的目的才参加会议，只是没想到见到了“熟人”。
不算熟的熟人。
林宛如看到原莱，立即走上前打招呼。
“好巧。”
“不巧，我们在同一个公司上班，这么久才碰面几次，严格来说算不上巧。”
原莱没想到总部派来的精英之一就是林宛如，她有意疏离。
虽然她与林宛如之间完全清白，但林宛如和之前的“原莱”从小一起长大，她担心林宛如生出其它情愫，刻意保持距离。
她不会做出任何让宋清许误会的事。
“原小姐真严谨。”
林宛如轻笑，注视原莱良久后，突然说了一句。
“你变了很多。”
原莱不想和她叙旧，避开林宛如的视线：“人会随着时间而改变，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说得对，我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站在原莱身旁的高丽问道：“两位认识？”眼神在她们俩之间打转。
“认识。”
“不熟。”
两个人两个答案。
林宛如脸上得体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率先抱着资料走进了会议厅。
原莱的那句“不熟”并不会对她现在的工作产生任何威胁，她只当这是上班前的一个小插曲。
会议第一个主讲人就是林宛如，她心神更多用在会议内容上。
原莱这一点插曲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会议开始，
会议厅里鸦雀无声，林宛如调试好设备，将她主要研究的方向娓娓道来。
“近年来，随着人口老龄化的逐步上升，患有阿兹海默症的老人占比也在增加。”
“我所在的小组针对这一问题想要推出一款特效药，能有效干预阿兹海默，目前还在研究阶段。”
......
“只要这项目成功落实，绝对是稳赚不赔的好项目。”
原莱认真倾听，先不说这项目能不能成功，林宛如提出这个理念后，她就想给她投钱。
她所汇报的数据来源全都很可靠，脚踏实地的研究，不像有些人只会夸夸其谈，空中阁楼。
推演的结果脱离实际，没有事实和数据支撑，那就成了空想。
原莱低头翻阅手里林宛如的策划书，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好林宛如在原氏集团上班，如果她在其它公司任职，她想原静云肯定会花大价钱将人挖过来。
听完林宛如再听其她人讲，总觉得不够完美。不是不优秀，而是排在她后面，注定要被遮掩锋芒。
两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午餐在是工厂内部吃员工餐。
原莱刚吃下一口，眼前就投下一道阴影。
她抬眸看去。
林宛如端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
“有人吗？”
“没人，你坐。”
原莱咽下饭菜，食堂的员工餐味道还不错。
她好奇问道：“为什么要选择坐我对面？”
林宛如理所应当道：“在这里，我只有和你熟一点，其她人都不认识。”
原莱没想到是怎么朴素的理由，她还以为对方特意选她对面，是趁机叙旧。
原来是自己多想。
林宛如拨弄着餐盘里的饭菜，左手拿着勺子，右手拿着筷子。她将米饭和菜装满勺子后再一口吞下。
原莱注意到，她每一口都包含肉类、蔬菜和碳水。
在林宛如开口前，原莱小声嘀咕了句：“你吃饭好像机器人。”
林宛如吃饭的动作顿住：“为什么？”
“哪有人连吃饭就要计算到每一口，不累吗？”
林宛如连续夹着饭菜放入勺子，口中慢慢咀嚼食物。
“习惯了就不觉得累，每一口都尽可能摄取更多能量，不好吗？”
原莱认真和她讨论：“那你更适合喝营养液，一支下去，什么营养都有了，还能为你节省时间。”
“我之前的确每天喝营养液充饥。”
她在外求学时，嫌时间不够用，吃饭浪费她太多时间，于是囤了不少营养液在家中。
“就是营养液喝多了会觉得生活没意思，偶尔我也需要真实的食物来抚慰我的心灵。”
她眯着眼继续品尝，嚼够一定次数才咽下：“对我来说，这算是一种解压方式。”
原莱不理解，但尊重。
她吃饭向来没规律，有时候一口米饭，有时候一口菜，有时候一口汤，顺序也随机，经常连吃几口菜后才吃一口饭。
“我吃东西是因为我想吃，先有这个念头才会驱动我去做这件事。”
原莱看着林宛如每一口都完全一样的食物，连嘴巴咀嚼的频率都超不多，她忍不住问：“你吃东西是因为你想吃吗？”
林宛如夹菜的动作滞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达到填饱肚子这个目的，我想不想并不重要。”
“那你生活肯定缺少很多乐趣。”
林宛如反驳：“不，达到目的后，我收获的快乐不比你少。”
原莱低头喝汤，今天食堂的紫菜蛋花汤很清爽，她一连喝了好几口。
她实事求是夸了对方一句：“会议上你的内容很不错，有继续研究下去的价值。”
林宛如对自己的选题很有信心：“当然，没有研究价值的项目我根本不会去做。”
原莱对她改观：“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也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
“宋老师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
摄影棚，
宋清许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出姿势。
她面前的摄影师只一昧的称赞，同时疯狂按下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