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克丽丝抬起头,望着木雕,她怔愣了好久,而花轿,也正好从两条龙的中央的大门中走了进去,穿过由一东一西两条龙所镇守的大门之后,克丽丝也听到了那吹拉弹唱的声音,克丽丝忽然发觉,自己的耳鸣、头疼、眩晕一切的负面buff好像一下子全部都消失殆尽了。
没有给予克丽丝思考的时间,大门内的树精门一个个走了出来,它们簇拥着花轿,手上握着鲜花与水盆,将鲜花与花瓣抛向高空,将清水洒向其它树精,它们口中唱着克丽丝所不懂的歌谣。
再然后克丽丝就看到更多的木雕,不过多是关于西方巨龙的,刚刚从蛋壳之中探出头,一脸茫然的小黑龙、正在吞吃蛋壳的小黑龙、正在学习飞行的小黑龙黑龙幼崽被雕刻的憨态可掬,而且,这些幼龙的木雕被擦拭的极其干净,上面没有染上一丝的灰尘
克丽丝目瞪口呆,花轿停在了一颗通天的巨树底下,克丽丝一脸懵逼地被这些树精们抬了下来,克丽丝站在巨树的面前,她本龙的真实大小甚至连方才那条纯黑色的巨龙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克丽丝伸爪子,举了举,自己看上去,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
龙崽环视着周围,看着这些树精心想着,它们该不会是那黑龙的信徒吧。
那自己身为黑龙幼崽的自己,又应该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呢?
小木偶就站在克丽丝的身旁,她头戴王冠,手握权杖,克丽丝就站在她的身旁,浑身都感觉到了不适,小木偶举起手中的权杖,好像对着树精们说了些什么,而克丽丝她听不懂,只是觉得,小木偶方才所说这句话很有气势。
待到小木偶说完之后,周围的那些树精们稀里哗啦地跪倒了一片,它们朝着克丽丝行了跪拜礼就连,刚才与她交手的小花与小草树精,也跪了下去,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了地下。
克丽丝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它们在哪里了,因为对于她而言,所有的树精都是青灰色的,长得都极为高大,而它们好似并没有任何的区别,而其余的树精,也有不少脑袋上顶着小花与小草的它们好像都长得一样。
克丽丝被树精们簇拥着,她别过头,发现周围其实只有小木偶是站着的。
可是小木偶对着克丽丝说了一句话,然后单膝跪了下来,克丽丝满眼迷茫,就见小木偶将她脑袋上的皇冠摘了下来,戴在了克丽丝的头上。
并且小木偶低下头,半跪着为克丽丝披上了披肩,就连最后,那一把似乎是象征着权利的手杖也被她递给了未成年的幼龙
克丽丝沉默了。
她用爪子举起权杖,一呼百应,她好像要成为这里的新王了。
【作者有话说】
阿灼再不来龙崽要称帝了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0
第30章
◎龙的不知所措◎
在炙热的沙漠之中顶着烈日行走了一天,风清灼终于来到了她的目的地沙漠中的绿洲。
而这个时候,沙漠也已经入了夜,昼夜温差极大,夜晚的沙漠很黑,非常的黑,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极低,只有天上的繁星闪烁着亮光,勉强照亮了前路。
沙漠中的绿洲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生物想要生存下去就离不开水源,因此,经常性地会有些素食凶兽来到水边饮水,这也就吸引了不少大型食肉凶兽的聚集。
似乎是一路上的好运气终于用尽了,刚刚踏进绿洲的地界,风清灼就遇上了一头猎豹。
这只猎豹有着火红的皮毛以及黑色的斑点,走到这里,风清灼其实已经很累了,但她依旧选择了正面迎敌,风清灼伸手抽出了自己的剑。
其实风清灼手上的剑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即便她经常将剑送去保养,即使她在平时练习的时候,风清灼多数情况下都是使用的一把木剑,可,即便这样依旧无济于事,该换,恐怕还是得换的,这只是一把凡铁剑,她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剑身总是会受到磨损的。
只是这把剑已经陪了她很多年了,虽然说这仅仅只是一把很普通的长剑,可她与这把剑的感情已深,并且,这剑也是她的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七岁以前,风清灼就与一个老婆婆住在一起,那是一个北襄国的偏远村庄,老婆婆平日里总是疯疯癫癫的,不讨人喜欢,村子里的人也不喜欢她们,她们的日子过得虽说是有些贫苦,但也并不是活不下去。
有时候风清灼其实不明白,老婆婆的钱究竟是哪里来的,她既不种田,也不纺织,每次风清灼去问,老婆婆总是笑着道,清灼长大后便知道了。
只是,在安静无人的时候,老婆婆偶尔喝着些小酒,泪眼婆娑地与风清灼说:清灼啊,这个世上有仙人,你长大了之后要去学仙法啊学了仙法,你要你要
每次说到这里,老婆婆就顿住了,开始疯狂咳嗽,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她总是流着泪,说着,你要你要,你要用这把剑
说完,老婆婆弯下腰,从床底下取出来了一把用布包好的剑。
这是风清灼第一次看到这把剑。
这把剑与其它的所有剑并无不同,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剑,只是,这把剑的剑尖上却染着血,上面还有着天玄宗的宗纹。而这些,是老婆婆死后,风清灼又在外在流浪了多年,直到遇上了她的师父,被带来了天玄宗之后才发现的。
原来,一直抚养她长大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婆所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仙人,那时候风清灼就觉得,命运真是可笑,那么自己的父母可能会是修仙者吗?
这把剑的样式很是普通,只是最下方,挂着个深红色的剑穗,最末端还吊着块红色的宝石。
而这种剑,一般都是在不需要上战场的杂役弟子之间流通,杂役弟子甚至都没有记录名字,就连花名册也没有,地位还不如每天清扫宗门的洒扫弟子,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杂役的死活。
当然,这些都是风清灼曾经下山采买生活用品的时候顺道听说的,她寻了很久,可是始终寻不到自己父母的消息,没人认识,这些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无奈地回到了缥缈峰。
这把剑,她用了许多年。
她很是爱惜这把剑。
这把剑,也救了她许多次。
七岁以后,扶养自己长大的老婆婆去世,正巧,北襄国的现任国君不理朝政,手下开始疯狂加收赋税,就连周遭那些种地的邻居也活不下去了,而风清灼一介孤女的生活就更加艰难,在这里,她已经活不下去了。
她始终没有寻得婆婆为何这般有钱的原因。
无奈,风清灼只能放烧了茅草屋,伪装成一不小心走水的模样,从此以后,风清灼便开始了她的流浪生活。
在外漂泊流浪的时候,她依旧带着这把剑,随身不离,只不过,剑穗上的红宝石被风清灼取了下来,藏了起来,不然这把剑会被他人抢走的,那时候的她年纪尚小,根本就护不住剑。
风清灼握住了剑,右脚一踏,直接朝着猎豹冲了过去,这头猎豹是筑基大圆满,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打的赢,猎豹的速度又快的不行,想要逃跑更是没有可能那么,她也就只能拿命一搏了。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太过于渺小,猎豹的动作太快了,快的她捕捉不到,风清灼心想,对方应该是一只即将突破至金丹期的凶兽,要不然,这实力的差距也太过于夸张了。
练气期与筑基期的区别并不大,因此风清灼才敢经常与筑基期的凶兽切磋,靠的就是不要命以及一身巧劲,现在遇上了筑基期大圆满的凶兽,风清灼确实是无力抵抗。
首先,她的冰刃根本破不了对方的防,[冰雾][冰刃][冰牢]这一切风清灼都试过了,不是太慢而导致碰不到对方的身子,就是修为太低,灵气太少,强度不够,没办法破防,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还是输了。
最终,风清灼张开双臂,丢了剑,闭着眼向前走去,猎豹狐疑地盯着她,见她没有攻击的意图,猎豹一个飞扑,将她压倒在地,锋利的尖牙直接咬住了风清灼的肩膀,风清灼能够感受到,她的皮肉在被撕咬,鲜血瞬间涌出,疼痛直冲脑门。
肩膀很疼,风清灼甚至能够感觉到猎豹几乎要将她咬死,咬下了她脖颈旁边的一大块肉,吞吃了进去,不断地撕咬着,咀嚼着,这样强烈的疼痛反而让风清灼大脑恢复清醒,身体又恢复了力量,最后的肾上腺素控制着大脑,让她有些感受不到疼痛了。
风清灼骤然睁眼,左手将猎豹死死擒住,右手一把抄起了地上的长剑,出其不意地用剑尖刺进了对方的右眼,风清灼很用力,剑已经刺了进去,她整个人被暴起的猎豹踹倒在地,风清灼的左手死死地抓着猎豹的她发了疯似得用牙齿对着对方的脖颈就咬了上去,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