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华漫忍着没多问。
*
翌日,颁奖典礼开始。
阳昭不出意外地夺得原野赛冠军。
看着她像个小孔雀似的站在领奖台,华漫竟也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华漫本来觉得阳昭在这边的生活质量远远比不上阳家,领了奖,她们就能尽快回去,但没想到阳昭一点也不急着走。
比赛这两天都没好好逛逛,我们得好好领略一下石林风光再走。阳昭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华漫。
想玩玩只是借口,更大的原因是为了创造和华漫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等不及了,必须拿下华漫。
当晚,她让人安排好烛光晚餐。
轻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她好奇地看向华漫:你怎么不喝?
我是你的保镖。华漫头疼,阳昭似乎总是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危险?这可是在我们的套房。阳昭说着笑出声,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以为真的会有人敢动我?
起身在华漫身后站定,阳昭弯下腰,一手勾住她的脖子,一只手将红酒杯抵在她唇边:喝一口,我告诉你我身边有这么多保镖的原因,怎么样?
并不怎么样。
华漫其实不想听太多这些豪门秘密,但如今她和阳昭的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她能清晰感受到身后贴来的柔软,更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香味。
那股香味将她紧紧包裹缠绕,她感觉自己好像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只得顺着红酒杯抵来的力度张开嘴。
猩红的液体漫入口腔,还来不及品尝就被她仓促咽下,酒香在喉间回甘,她无暇顾及,只抬手握住阳昭白玉般的手臂:我喝了。
她没敢用太大力气,毕竟上次只是稍微用了一些劲,阳昭手臂上就留了很深的指痕。
这么急?阳昭弯唇,明知道她想把自己拉开,反而将她揽得更紧,轻声在她耳边道,我小时候被人绑架过。
华漫怔住。
想知道绑匪是谁吗?阳昭说着松开她,又往杯里倒了些酒,她转身靠坐在桌沿,低头看着华漫数秒,探身将酒杯再次抵在她的唇上,把酒喝了。
华漫抬头看向她。
阳昭应该是很高兴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想起她为了这个比赛天天待在射箭场的那段时间,华漫到底没扫兴。
只是没想到这次阳昭居然倒得那样急,她根本来不及咽下,酒就全部涌了过来。
咳
酒咽不及,从嘴角淌出。
啊,抱歉。
说着,阳昭上前,一只手轻轻拍在华漫背上,一只手去擦她唇角处溢出来的酒。
感受着指腹间的触感,阳昭眸色渐深,忍不住抬起华漫的下巴,看着对方惊愕的目光,她弯起唇,低头轻轻舔在她唇角。
舌尖探出,在她唇角处轻轻一扫便立刻收回,她弯眸:
好甜。
【作者有话说】
阳昭:实践出真知(抱住老婆狂亲ing)
今天粗长,明天不更,周二粗长,然后周三不出意外的话入v,万字章节掉落[撒花]
20
第20章
◎喜欢我亲你吗◎
下一瞬,她就被大力推开。
砰
腰撞在桌角处,阳昭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好久都缓不过劲来。
你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自己的后腰处,只觉得自己的腰都疼麻了,半天都动不了一下。
因为疼痛,她的脸都变得煞白。
见状,华漫顾不上刚刚被占了便宜的事,上前扶住她:没事吧?
阳昭差点气笑:你觉得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华漫抿唇。
如果不是她对自己做那种事,自己也不可能推她。
但自己也确实不知轻重,看见阳昭后腰处的那一片乌黑后,华漫的心情沉重起来。
好不容易平安无事地结束原野赛,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大小姐受了伤,罪魁祸首还是她自己。
好痛。阳昭伸手握住华漫的手腕,拉带着她往自己腰上按,是不是青了?你给我揉揉。
去医院吧。
华漫说着,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见状,阳昭眯了眯眼。
她从不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要是没从华漫那得到什么,自己岂不是很亏?
可以。她面色沉沉地点头,不过这个伤是你造成的,该你负责。
华漫垂眸:嗯。
现在有两个方案,第一是你用家里带来的药给我揉揉。说到这里,阳昭扶着后腰,第二是送我去医院,给我做全方面的检查。
全方面?
当然。阳昭肯定道,她抬了抬下巴,刚刚那么疼,谁知道我会不会是撞出了内伤?我的心肝肺脾很有可能出问题,全身检查很有必要。
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你还需要给我精神损失费,这辈子我都没有受过这种罪。
华漫要是再反应不过来阳昭就是在逼着自己选方案一,那她就是真傻子了。
我现在动不了一点,你联系救护车吧。
说着,阳昭缓缓挪到沙发趴好。
怎么样,考虑好没有?她抱着抱枕抬头。
她看起来势在必得。
虽然华漫很想硬气一回,但用脚趾头去想都能猜到自己根本承担不起选方案二的代价。
只得垂下眼:我去拿药。
阳昭瞬间眉眼弯弯:好。
她安安静静地在沙发上趴好。
顺水推舟让华漫给自己上药是真,但真把她磕疼了也是真的。
阳昭原本的打算是趁着华漫给自己上药,多撩拨一下她,只是没想到自己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完全顾不上趁着华漫给自己擦药的时候撩拨,注意力全在后腰的痛处上了。
之前让华漫给自己按摩的时候,阳昭总觉得华漫跟没吃饭似的,力气太小,但擦药的时候,她才发觉华漫力气大起来的时候有多难受。
连傲气都顾不上,难得示弱:
轻点。
华漫动作一顿,她垂下眸,看着被自己揉出一片红的区域,又往手心倒了些药酒,一只手箍着阳昭另一边的腰,另一只手朝伤口揉去。
力度丝毫未变。
啊
阳昭痛得直叫。
华漫面无表情,手上毫不客气地继续按照自己的力度:这种磕伤,必须把淤青揉开才能好得快。
她从小练习柔道,处理这种磕磕碰碰的伤,她很有经验。
揉开不代表就要用那么大力度吧?阳昭努力从沙发上挣扎着坐起来,一只手撑着沙发,一只手紧紧攥着华漫的手,轻点。
不是大小姐让我处理吗?华漫垂眸和她对视上,既然选了方案一,大小姐就该配合才对。
说着,将阳昭拉住自己的手扯开,箍住她腰肢的手不由分说地用力,掐着她的腰将她摁下去。
唔!
阳昭整张脸都埋在了枕头上,还没来得及挣扎着起来,腰上的揉按又开始了。
眼角瞬间飚出泪花,她握紧拳头,恨得咬牙切齿:华漫,你给我等啊
狠话还没撂完,嘴里又溢出一声痛呼,阳昭无力地瘫在沙发上,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感觉到阳昭的安静,华漫抬眸瞥她一眼。
她整个人瘫在沙发,耷拉着眉眼,额头上冒了不少汗,恹恹的,看着很是可怜。
可怜到让人忘记她的可恶。
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缓下来,感受着手心下的温度,她犹豫片刻,还是收回了手:可以了。
从浴室洗完手出来,见她还恹恹地躺着,华漫都有些自我怀疑自己刚刚的力度是不是确实太重了些。
想了想,她开口:如果觉得身体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我帮你联系医生。
阳昭恹恹抬眸:闭嘴。
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见识到了她刚刚疼得鬼哭狼嚎的样子,华漫总觉得阳昭的这句狠话完全没有什么杀伤力。
像是奶猫故意装凶哈气。
这个念头刚起,华漫就立刻压了下去。
她不该卸下防备,阳昭不可能是只奶猫,这是头极具威胁性的猛虎,随时都可能发疯的那种。
自己刚刚的做法有些过于冲动,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