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魔王后他喵化了 第72节
“这里不可以吗?”
“不可以!”
姜云玲严词拒绝。
不经过她同意乱印标记,要不是因为焰翼,她不会让他留下。
况且他还打断了她的双修。
“我,我堂堂艾德蒙伯爵的儿子,你让我睡鸟巢?”
虽然他不需要柔软的鹅绒大床,但那也不至于睡那个草窝吧。
弥沙指指焰翼,“他为什么可以睡你的床?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我也会魔法,小......我也可以教你。”
“他为什么也可以当你的灵宠,为什么我不可以?”
白玄被绑了许久,眼下正来姜云玲院中取他的烤鸡,抚慰他手上的心。
眼尖的他一眼就瞧见了散发着蓝色光点的弥沙和姜云玲耳后的痕迹。
这是什么新的灵宠契约?
“你是不是嫌弃我是青丘来的。”
白玄气得将狐尾翘到天上,握着烤鸡道,“咱们青丘虽然偏僻,但也是漂漂亮亮的。小铃铛,你给我个机会,我力气大,你收我当灵宠,我也给你打扫院子,给你的院子拾掇干净,粗活累活都给我干。你让我当你的灵宠吧,我给你生小狐狸......啊!”
“这,这么贪心吗......”
弥沙盯盯焰翼,又盯盯这只长得还算不错但被一藤蔓卷飞出院子的狐狸。
“要么睡那个鸟巢,要么跟这只烤鸡一样。”
焰翼抱着姜云玲,咬牙切齿。
他要把她藏起来。
弥沙盯了盯那只彻底沦为一团灰烬的烤鸡,耻辱点头。
从前,他也是能跟焰翼打的有来来回*的人。
他一定要抓到那个窃取他力量的东西,再一口咬断它的脖颈。
【作者有话说】
我的玫瑰太受欢迎。
第53章
“撒西法,这真的很令人发笑。”
弥沙窝在院里的榻椅上,眼瞧着焰翼坐在他对面翻书,悠悠道,“你像是一位在城堡里,等待丈夫归家的夫人。”
八月多雨,一日里总要打几声闷雷,阵雨落在院里的花草上,让它们又疯涨不少。
龙打理得妥帖,就是院子的主人并不在。
这两月来,山下被伥气侵袭的妖愈发多,甚至连坟里的死尸闻到这一点气息,都趁着多雨的雷雨夜,从松软的泥地里爬出来跑进村庄。
各宗门总要护住周围受他们庇佑的寻常百姓。
晓枫月入道重修,两位师姐又纷纷不在,担子便落到祁玉山几位师兄师姐们身上。姜云玲最近修炼飞速,自然也成了其中一员。
至于眼下并不能很好控制自己化形的焰翼,被姜云玲留在听雪宗,美其名曰——帮看宗门。
陪同他的,还有一只力量逐渐微薄的蝙蝠,和一只死都不愿回青丘的狐狸。
“需要用些业火取暖?”
焰翼并未抬眼看他,言语中裹着几分不悦。
“那倒不必了......她出门,竟然不带你。”
魔法的低微让弥沙身体冰凉,并不惧怕寒冷的吸血鬼竟在晚夏成日裹着个大棉被。
他在手心里哈出一口气,“撒西法,你还是会控制不住身体里的那个猫形吗?你在看什么书,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
这两个月,他见证了撒西法强行维持西方的面貌,他新长出的九条尾巴依旧会控制不住在夜里肆意钻出,连长相都会从原本的凌厉镀上几分柔和。
脸还是那张脸,却又莫名觉得有些不像他。
弥沙不太懂东方的魔法,撒西法也没有告诉他到底为什么会从龙变猫。
但从他的直觉来看,这位昔日的死对头,有些难受。
“很麻烦。”
焰翼合上书本,“以前我并不排斥和猫体共生,现在不行。”
她喜欢龙,也喜欢猫。
他并不是非要在姜云玲那里争出个猫与龙的差别,是他自幽山回来,猫的习性过重。
有一种他连控制龙身的权利,都似乎在一点一点被剥夺。
甚至他长出的九尾,非常不听话地往她身上缠。那种感觉,并非他本愿,也难以控制。
“总好过我。”
弥沙叹了口气,神情似是带了几分窘迫,“如果我死了,记得托茉莉过来替我收尸。”
他非常要强,却每天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力量的流失。一只吸血鬼竟然会怕冷,说出去真叫人笑掉大牙。
才来这里那几日他信誓旦旦,最近竟然需要用他死对头的业火来取暖。
这真是耻辱。
“没到你死的时候,我们会回西方的。”
焰翼瞥了他一眼,“艾德蒙可以死在我手里,可以死在战场上,死在这种连谁在窃取你力量都不知道的路上,是不是有些太蹩脚了。”
“我不会死的。”
弥沙饮了一口桌上的热灵力珠兰花茶,淡笑一声,“我会活到我坐上圣坦斯王座的那天。”
这儿非常玄妙,撒西法的东方玫瑰,连泡的茶水都饱含魔法。
不过她的所谓灵膳就有些夸张,他不过尝了几口,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当日围着这座山飞了一夜。
也只有撒西法,能面不改色地全部吃下去。
“做梦。”
【做梦。】
肯曼跟着主上也念叨了一句。
他知道主上有时会和艾德蒙这个儿子见面,但这样和平相处两个多月,真是活得久,什么都能见到。
白玄有一声没一声地在一旁摇尾巴冷哼。奇怪的生物和奇怪的对话,还分外故作高深。
在听雪宗蹭吃蹭喝的日子,他呆得还算不错,顺道能跟着修修剑法,比青丘有趣。
“我回来了!”
姜云玲除完最后一只被伥气侵袭的妖,非常舍得地用了传送符咒,连葫芦都未坐,便赶回听雪宗。
她才出现在院子里,三人的视线齐刷刷过来。
这次下山,各宗门都派了弟子。众人联合除妖,去的地方远,花的时间也长。
她和她的龙,已经两个月没见了!
“很好。”
焰翼坐在椅子上,指尖一下又一下扣过茶碗,上下扫了她一眼后,幽幽开口,“过来。”
她穿着他给她买的淡紫色衣裙,其上黏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不出他所料,他又该多买几件。
“小铃铛,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白玄替她掐个净衣决,却没什么变化。
“不是我的。”
回来的太急,她也未来得及换衣服,姜云玲随意擦了擦,“净衣决对伥气携带的粘液没什么用,晚些洗干净就好。”
她才奔到焰翼面前,就轻而易举地被他挑开遮着手臂的衣袖,露出一大段伤痕。
几道伤痕覆在她的手臂上,似是被利爪生生剜开了血肉,甚至能看一点白骨。翻卷的皮肉上血痂暗红,还渗出凝结的血珠,垂坠在伤口边缘。
“不是你的?”
焰翼眯起他的竖瞳。
“这绝对是个意外。”
姜云玲轻咳一声,“没办法,那只蜘蛛精有些狡猾,毕竟它有八条腿,吃了好多活尸,还很聪明会装死,它偷袭我......”
她喋喋不休地在焰翼面前解释一番。
难道她伪装得不好吗,她是笑着进来的,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姜云玲。”
她记得他只喊过她一次名字。
姜云玲慢慢抬眸,对上他心疼的赤瞳。
“你每一次出去,都要带一身伤回来。”
沙哑的质问包含着微微怒意,却在轻触到她手臂时骤然瓦解,变成一声叹息。
原本他们总是一起出去,这次他不见她两个月。
又是一身伤。
“没有办法,我们修道之人就是这样的,放心我不怕疼,小时候我和三师兄出去的时候,也断了好几根......肋骨。”
姜云玲愈说愈小声。
“可以回你们的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