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妇[先婚后爱] 第79节
百分之三十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有第二个人。
周渔坐在床上, 咬着指甲,万分懊悔。
在赵承何面前, 她丢的脸已经够多了。
在他的引导之下, 她慢慢想起了详细经过。
连同她为什么会给他打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也想起来了。
前一晚她极其疲惫, 跟赵承何发着信息就睡着了。
之后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跟赵承何举行婚礼, 但在婚礼上,赵承何忽然悔婚,还说什么今生不会娶她之类的话。
周渔在梦中一脸莫名, 端着婚纱裙子就去追他。
她拉住赵承何的袖子,问:“咱们不是说好了要白头到老的吗, 你怎么反悔了呢?”
赵承何说:“那是你的事, 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他说:“年龄到了家里催, 我们不是都达成一致了么?”
很显然,在梦中他们是契约婚姻的关系。
周渔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反问:“是不是因为你心里还藏着那个人?你放不下她?”
他好像被戳中了心事,一点也不想掩饰了,“对, 我心里只有她。”
周渔在梦中眼睁睁地看着赵承何走了, 泪流满面。
梦到这里, 周渔翻了个身, 眼睛睁开了。
就在这种醒又没醒透的情况下, 她迷迷糊糊地给赵承打了一通电话,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此时的赵承何正在与洛杉矶和纽约的团队召开视频会议,传达峰会的关键信息并部署任务。
这个时候已经是柏林时间凌晨两点了。
夜里的电话往往让人神经紧张。
赵承何把副总裁叫过来接替他,立刻出去接听了电话。
“周渔?”
叫了一声,没回应。
赵承何停下脚步,又叫了一声,“周渔?”
电话里终于传出她的声音,赵承何把电话紧贴耳朵。
“赵承何……”
“是我,你喝酒了?”
“赵承何,你怎么走了?”
“走?……你又回柏林了?”
“什么柏林,我们不是在结婚吗,怎么可以悔婚呢?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赵承何听得云里雾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不清醒,听声音不像是喝了酒,倒像是被梦魇住了。
联想到之前的情况,赵承何叹了一声,担忧道:“周渔,你现在安全吗?”
“我不?*? 是刚跟你在结婚吗?可是你就走了。”完全对不上话。
赵承何往阳台走去。
“你怎么可以悔婚呢?我那么爱你,我爱你啊赵承何,赵承何……我爱你。”
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赵承何一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他扶着阳台的门 ,两只脚一只在里面,一只在外面,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跟一个被梦魇住的人说话,自然不能讲究什么逻辑,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爱你,赵承何,我们说好白头到老的,你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呢?你这个人也太不讲信用了。都百分之三十了……”
如果前面的表白还挺让人动容的,那后面这句就实在有点好笑了。
“什么百分之三十,你解释解释。”
“三十……就是三十……”
周渔讲了这许多梦话,被他这么一问,竟有点清醒了。
刚刚说过的一连串胡话也都不知道了,一时半刻的清醒,还是没能让她彻底搞清楚状况,她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拿着电话。
“这电话怎么回事?”
“醒了么?”
听到他的声音,周渔使劲地睁了几次眼睛,“……嗯。”
说了嗯,也在拚命地睁眼了,但不管她眉毛挑得多高,眼皮都还是粘在一起。
近日来没日没夜的创作,搞得她严重睡眠不足。清醒了不到一分钟,她又不行了。
“你讲故事……我听。”
说完这句话,她就没动静了。
赵承何喂了好几声,她都只是嗯嗯嗯地回答,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有。
赵承何只好从备用手机里随便搜了一下睡前读物,念到她沉沉睡去,保证她不会忽然开门跑出去,就这样,直到天光大亮。
前因后果都想起来了,赖也赖不掉了。
周渔爬起来喝水,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一转身就撞了墙,脑门上立刻起了个包。
赵承何听见电话里哎呦一声,忙问:“怎么了?”
周渔赌气道:“都怪你。”
“我?”
“你害我撞墙了。”
“这也能怪上我。”
“当然了,谁叫你让我分心。”
周渔搂起头发,夹着电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我怎么分你的心了?嗯?”
又来了。
周渔被他这句平常的话撩拨到心跳不止。
“赵承何,我警告你,不要放电!”
赵承何被她逗笑了。
就这样听着他的笑声,周渔也笑了。
她从冰箱里翻出一颗鸡蛋,还有一些面粉,刚好可以做鸡蛋饼。
于是单手把蛋打进碗中,对上面粉,搅拌均匀,适当加水,继续搅拌。
赵承何听见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做鸡蛋饼。”
周渔把煤气点开,放上平底锅,烧油,感觉差不多了就把糊糊倒进锅中。
糊糊平摊开来,周渔单手拿起平底锅晃了几下,让饼的厚度更均匀一些。
这些都是看赵承何做的时候学来的。
两个人打着电话,就把鸡蛋饼做好了。
周渔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说:“我做成了。”
“恭喜你,越来越熟练了。”赵承何说。
周渔坐下来,一边吃一边与他聊天。
不知不觉聊了很久,没什么要紧事,甚至没什么信息量,换句话说,这就是在煲电话粥,谈话内容并没什么意义。
周渔啃着自己做的鸡蛋饼,喝着牛奶,给他讲斯德哥尔摩的天气,街景。
平淡,无聊,但却很有趣味。
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小时。
周渔惊讶于这个数字,“赵承何,我们又聊一个小时了。好像都是我在说,我废话好多啊!”
“想说点正经的么?”
“什么正经的?”
周渔的住处有一个阳台,阳台上种满了鲜花,还放着一张圆桌,两张小竹椅子。
周渔坐在椅子里,看着楼下来往车辆和行人,一边摆弄着花盆里的鲜花,一边说:“你是想说赵一何吗?”
这是他们之间不得不提的一个名字,多少次,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但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话题转移。
周渔摘了一朵鲜花,放在鼻尖轻轻嗅着,说:“说他之前,先说我。那首歌,写的是你。”
电话里安静着。
周渔接着说:“我好像,真对你产生了一些些感觉,我说不好那是什么。”
“我已经去过医院了,查了心电图和彩超,都说我没毛病。”
“可一见到你,我就心跳得厉害。”
“所以我昨晚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吧。”
第70章 谁啊?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