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我叫你什么?”
  江许月带着笑意看着他,下一秒,刺激鹤柏的话脱空而出。
  “阿柏。”
  此话一出,倒让鹤柏名为理智的线,瞬间断裂。
  “都随你。”他的嗓音已经哑了,揉碎了些理智进去,听起来低沉极了。
  蜷缩在床尾的被子被鹤柏拿在手里,男人跪在一侧,随手将人捞到被子里,抱着往另一个房间走,江许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去哪儿?”
  他吻了吻她的唇,声音温柔道,“那边脏了,不好做。”
  很快,江许月为唤的那声阿柏付出代价,她被鹤柏轻轻放到床上,男人脱掉外衣,就剩件白t,房内的光线被有意遮住,黑暗中,江许月只感觉身侧凹陷下去。
  刚才因为江许月的求饶而停止,这次鹤柏抚摸着她的头,话里意味分明:“再求饶,我不会停的。”
  江许月只感觉耳朵在滴血,鹤柏没再给她缓冲的时间,轻车熟路地安抚她的战栗,嘴唇跟着手从脸到大腿,寸寸掠夺。
  江许月一颤,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酥麻。
  疼痛麻木了神经,她不住地挣扎起来,却拗不过男人的力气。
  他压下来,反手将后退的人抓紧。
  鹤柏的一只手紧握她的手腕,将它高举过头顶。
  疼痛如同蚂蚁侵蚀趾骨一路往上,江许月抓着枕头,任由他俯身亲吻。
  地板在她的后脑勺下,江许月下意识抬头,眼前却浮现一阵白光。
  江许月无法去想,经年过后,他还会在原地。
  而她低伏跟随他的眼神,平静而坦然的接受。
  鹤柏的手轻拍她的后背,似乎在抚慰她的情绪,在她以为快结束的时候。
  他无声和她对上视线,江许月被情绪激得眼眶发红,终于松口,“我会留下…”
  她想去吻他,却没有力气。
  “过得好吗?”他一遍又一遍的询问,通红的眼尾无声投降。
  他只有一个念头,不管用什么方法。
  他要留下她。
  如今,哪还有心思迎上她的吻。
  -
  “不叫阿柏了?”男声的低语在室内响起,戏谑里带着一丝愉悦。
  混蛋两个字刚到喉咙,生生被挤了下去,他脖颈指环也多了个用途,激得江许月不住地抖。
  想后退的动作也被身后人截下,挣扎不脱。
  到最后,江许月直接没了意识,可辗转反侧中,她的头再也没沾得上枕头。
  再醒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无力抵抗,整个人任他摆布。
  她看向墙上的时钟:六点三十。
  三个半小时,他都没歇过?
  一直折腾到上午八点,鹤柏才算是放过她。
  折腾这么久就算了,他还有力气看着她把饭吃了,才放她去主厅。
  落地窗前还放着小桌板,另一侧半开的阳台,当年的物件。
  印象中的地方还是那样。
  江许月望着桌上切好的水果,没由来的走上前,拉开板凳趴在桌上。
  恍惚间,她看到上初中的自己跟在男人的身后,红着眼眶让他活着回来。
  那时候她还叫鹤尔,随鹤家的姓。
  第6章 经年 回忆篇:人小鬼大栽你手上了,小……
  -
  她有些记不清是因为什么,让独自住在他公寓半年之久都没哭过的自己,守在紧闭的卧室门等他出门,告诉他,“小叔,活着回来。”
  漆黑空荡的客厅,男人的脚步顿下,他最近负责的几起案子并成一块,嫌犯被收押在警局,咬死都不承认,他们手里的证据也不足以定罪,所以案件一再搁置,他刚躺下没睡多久,局里负责做鉴定的给他打了电话,有了能定罪的消息,他也没了睡意,穿了衣服就要赶过去。
  声音响起的同时,他停下开门的动作,环视了一圈,垂眸才看到蹲在他房门口的人,一开始就抱着不能影响她的睡眠的想法,所以她的房间在二楼。
  但现在她盛着担忧的眉眼出现在他眼前,鹤柏俯身,柔声道:“我就去看看,等会就回来。”
  “可是,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鹤尔仰起头,眼里突然有了泪意,“结果,一个月都没回来。”
  鹤柏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面前的人快要哭出来时,忙开口,“这次带你去,你看着我,行不行?”
  鹤尔眨巴眼睛,最后憋了几个字出来,“可以吗?”
  鹤柏松了口气,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侧身从一旁的衣挂拿了件外套,递到她面前,很认真的告诉她,“可以。”
  回局里的路上,鹤尔头靠窗户,望着不停掠过繁华而亮眼的高楼。
  座位中段的出风口吹出暖气,两侧紧闭的车窗开始起雾。
  平视前方的男人坐姿笔直,夜间路况没有白天拥挤,他神经难得没有紧绷。
  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到了目的地。
  他本想把车停在停车场里,侧头才发现后座的小人已经靠着车门睡着了。
  警局的显示屏亮着时间,星期六,凌晨三点二十。
  鹤柏按下车窗,探头看了眼具体位置,直接将车靠在警局门口。
  楼上的同事见到他的车,跑下楼,“鹤队。”
  王询刚想上前,男人就从座位上下来,朝他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他点头,看过去,这才发现车后座还有人。
  鹤柏褪了件外套,垫在小人的脑袋下面,又轻轻关了车门,跟着王询往里走。
  鉴定科在二楼靠近走廊,从外侧的窗户刚好就能看到楼下车里的情况,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把车停在那里。
  鹤柏和王询从侧边上楼,他路过办公区拿了件夹克套上,他们这栋刑检值班室在北下的位置,整栋楼算上他也就三四个人,鉴定科亮着光,鹤柏敲门入内,王询去了监控室。
  听到声响的陈好从显微镜下抬起头。
  男人别了个证件,头发打得很薄,眉眼被走廊的光衬得流畅利落,表情很淡,薄唇紧抿,和晃动的证件照完全不一样,典型的人比照片帅,饶是经常见到,陈好还是愣了会儿。
  在他点头示意后,陈好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将电脑前的报告递到他面前。
  陈好靠在办公桌旁,看着男人垂眸翻看报告,开口说道:“我们在最新一起案发现场的床头侧端提取到还未干掉的□□,与嫌疑人的完全吻合,再加上,东郊的船厂窗帘下摆的血迹,已经能定罪了。”
  鹤柏翻了几页,显见的质问,“当时怎么没注意到?”
  陈好瞳孔收缩,听懂他的意思,“你是说有人故意引导我们定罪?”
  “不是没可能。”
  鹤柏看了眼调查图,开始理思路,余光却扫到窗前有人影晃过,索性大声了点。
  “城郊的李二牛报案自己的弟弟,先奸后杀嫂嫂然后在船厂自尽未遂,而船厂在此接连发生性侵事件,沿途的监控也在出事前后都坏了,李二牛有不在场证明,当天都在村口打麻将,但村口的摄像头却没坏,还清楚的记录了他打麻将的时间…”
  陈好仔细听着,没等她发表意见。
  从办公室过来的王询猛地将门推开,神情激动,“鹤队,案发前两天的监控有新发现。”
  鹤柏闻言,从关系图里抽身,偏头,“辛苦了,我先过去。”
  陈好揭下口罩,叫住走到门口的人,“鹤柏,等会一起吃早饭?”
  鹤柏抬眼,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车上有家人跟着,我回家吃口就行,”鹤柏走出门,又折返回来,在陈好期待的目光中,轻声道,“等会让王询陪你吧,一个人不安全。”
  毕竟这个点人家该在家里的,因为案件紧急,才破例加班做鉴定。
  办公室在一楼,鹤柏跟着王询,穿过长廊,两人一前一后。
  走在后面的鹤柏在经过大门时,放慢脚步,视线转向未熄火的车辆,女孩的姿势还和走之前的动作一样,没有变化。
  室内的台式电脑亮着,王询搬了个板凳坐在离屏幕不远处,留了个空位让鹤柏坐。
  四起连环凶杀的时间分布很广,最后一起凶杀案相隔两个月,他们一组人把有关四起案发现场的周遭监控都拷回来看,倒是忽略了即将拆迁的民房。
  “果然…”鹤柏拿笔在纸上写了两个时间,让王询重切慢放,“明天一早带李二牛回来一趟,再把村口的监控拿回来送去数据分析室,明天下午跟我再去一趟医院问一下李二牛的女儿。”
  王询点头,“是。”
  正当鹤柏还想交待点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惊叫。
  鹤柏顺手拿起片区巡警的警棍,别在腰间,先一步出门。
  不知什么时候大厅闯进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他拿着刀挟持下来找他们的陈好。
  “警察包庇嫌犯,你们要是破不了案,就把人交给我,我把他杀了,再自杀,”中年男人的眼睛猩红,情绪十分激动,“就是你们不作为,现在好了第四起了,第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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